赤峰历史风物：两河的历史（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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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叶山

原来混入城中的汉兵,见契丹大军攻城，便集中扑杀北门守城兵，打开了大门。大军进城，营州兵大败。很快杀到了刺史府，王敬柔见大事已去，便率亲随开东门逃走。契丹兵将见之，多惧其勇，任他逃去。     

阿保机大军收得了营州之地，将行宫移入了营州。在营州祝捷，并用所收营州之物犒赏有功将士。

阿保机改营州为霸州，并置彰武军，命斜涅赤率一万精兵镇守。命大军东进，攻入了徒水。守将王洲的大寨，扎在了医巫闾山之北。徒水之地并无城池，只有寨栅鹿角。

王洲自胡僧山兵败后，已成了惊弓之鸟。闻契丹大军到，弃寨而逃。阿保机兵不血刃占领了闾山大寨。这徒水和契丹徒河牧场相接，隔沼泽相望。阿保机遂改徒水为锦州，并置临海军。命将军耶律铎臻和徒河牧场使迭烈哥，率一万兵马共同镇守。又将飞云岭所获战俘，迁入锦州安置。阿保机在闾山行宫祝捷，大宴群臣。

次日，率众将和随征大臣登医巫闾山，杀青牛白马祭祀天地。但见这山：

群岭叠黛状，兀峰一脉长。朔风飞云度，影空绕斜阳。岩石抱青松，峭壁揽寒光。盘道铺金草，满山着妆黄。

次日，挥师东进。命前部先锋阿古只率兵越辽河兵进梁水。阿古只得令，即日起精兵一万，越辽河攻入了辽东城。

却说这营州刺史王敬柔和巡检使刘光浚逃到了辽东城，守将安崇信相迎入城。王敬柔责安崇信说：“我在营州被困你如何不救？”安崇信说：“我领兵刚出辽河，便遇伏兵阻击。只好退回城池固守，以防契丹大军乘势夺城。”这时王敬柔才知援兵遇伏之事，遂不责安崇信。安崇信说：“据探马来报晋王已命平州刺史赵思温起兵去救，但在飞云岭遇伏，大败而归。现飞云岭要路仍有契丹大军据守。”王敬柔听罢默然。

这时探马来报：“徒河失守，守将王洲向关内逃去。契丹大军越辽河杀来。”王敬柔闻报，惊恐不已。安崇信见了便说：“大人不必惊慌，我早已接到了渤海国扶余节度使大氏秋遣人来告：“渤海国王已接受了晋王的请求。决定如契丹攻梁水，他则起兵救之。”王敬柔闻言，急躁地说：“契丹大军马上兵临城下，我将如何？”安崇信说：“速遣人去扶余府求救兵，同时命玄菟城的守将宝英来援，夹击契丹。”王敬柔纳其言，分遣人而去。

单说阿古只率兵到了辽东城，见守军不出。大怒，遂命大军攻城。顿时鼓声大作，契丹铁骑冲到了城下。向城上箭如雨发，流失蔽日。城上守兵见了，急忙躲入了堞内。双方隔城对射，攻了二个时辰。忽见北面号炮连响，战旗飘扬，一支人马涌来。阿古只在门旗下望见，帅旗上一个斗大的‘宝’子。知是敌兵来援，遂命回军迎战。

原来是玄菟城守将宝英接到刺史令后，留下裨将宋雄、赵汉二将守城，自率兵赶来援救。这阿古只见了，一马当先，奔援军杀去，双方战在了一处。城上王敬柔见之，便留下刘光浚守城。自和安崇信率兵开城夹击，阿古只大败逃而走。王敬柔挥军掩杀，阿古只率军向手山逃去。逃到了见手山北，清点人马，一阵损失逾二千人。在此安营扎寨，等待阿保机大军到来。

却说这王敬柔一仗得胜，率兵归了辽东城。宝英入城，王敬柔接入。相互叙礼毕，入府邸。四将恐晋王责其失地之罪，商议决定明日由刘光浚守城。王敬柔和安崇信、宝英三将率兵出城十里在旧邬扎营，以阻契丹大军。

次日天晓，王敬柔率军至旧邬，营寨刚扎好，阿保机便率大军到来，阿古只仍为前部。这王敬柔不等契丹大军列阵，便率军冲杀了过去。阿古只见了刚要出马，右侧郎君萧羽出阵接仗，只一合被王敬柔铁戟刺于马下。突吕不见了，纵马绰刀前来接战。十余合刚过，被王敬柔回马一戟刺中臂膀，败逃而走。鲁不古见之挥刀迎上，不过三合败下阵去。

阿古只见了大怒，遂纵马抡刀而来，二人杀在了一处。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王敬柔大戟轮开招招要命，那阿古只兜开飞镰也是凶狠异常。众人见了，无不惊秫。

这时阿保机在门旗下命士卒擂鼓助战，安崇信见了也命士卒擂鼓助阵。顿时鼓声大作，两面鼙鼓声震天。二将抖擞精神，杀的尘土飞扬，遮光蔽日。这正是：

鼙鼓大作响连天，众军助威杀声喧。火龙驹走如风快，豹花骢行荡尘烟。飞镰劈去冷风疾，铁戟刺来寒光闪。二将场上睹生死，不斩来将誓难还。

二将场上大战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阿古只心想：“不行，我得卖个破绽。”想到此，拨马便走。那王敬柔正杀的性起，哪里肯放。纵马追来，恨不得一戟将他搠死。阿古只边逃便回头放眼偷瞧，见王敬柔跟来，心中暗喜。遂从肋下箭壶中暗里抽出一支箭来，弓开满月，回头一箭奔王敬柔飞去。王敬柔眼疾，料定箭来便急躲，但一箭贯臂。

王敬柔痛的大叫，在马上晃了两晃，踅马便逃。阿古只见射中，踅回马来追杀。宝英挡之，被阿古只一刀劈于马下。阿保机见阿古只取胜，便挥军掩杀。王敬柔弃了寨删，向辽东城逃去。这正是：棋逢对手难取胜，将与良才各争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篇：赤峰历史风物：两河的历史（25）（原创）

2018年7月27日·作于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