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历史风物：两河的历史（27）

赤峰历史风物：两河的历史（27）

文/木叶山

神册四年九月。

乌古西部马山奚库支、查剌底、锄勃德三部，闻曷鲁已死，率先起兵造反。三部推马山奚库支部头领帖木撒为大王，乌古诸部响应。

帖木撒率叛军杀进了契丹乌古敌烈都督府，契丹节度使忽烈兵败被杀。随从逃出了乌古，报进了皇都。阿保机闻报大怒，遂议起兵讨伐乌古。

次日，在宣政殿设朝，商议讨伐乌古。阿保机见百官到，便说：“乌古马山奚库支、查剌底、锄勃德三部反叛，杀掉契丹节度使，自推帖木撒为大王。起兵造反，罪不可赦。我只好再起大军前去平复。”众臣无异议。

阿保机遂命起兵三十万，命皇太子耶律倍为前部先锋，率三千铁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命绾思总督粮草作为后卫，自领中军。命北府宰相萧阿古只，二皇子德光、突吕不、萧霞、斜涅赤，迭里、安端、卢文进、勃鲁恩、纥木、耶律铎臻、康末恒等番汉将领三十余人随征。又命韩延徽、觌烈为随军参议。命述律皇后监国，留御史直里姑总掌政务。准备出征。

十日后，阿保机见一切准备完毕。射鬼箭，祭旗后起兵。铁骑驰骋，麓土飞扬，烟尘蔽日，迤逦五十里旌旗不绝。大军过黑岭，越曷斡河，直投乌古境开来。大军行至三沙河曲，阿保机命安营扎寨。夜设火鼓，遣出巡骑。

乌古边军得知，报进了戎黑山都督府。帖木撒得知，闻契丹大军漫山遍野而来，已越过了曷斡河，向三沙河开进。遂命统军塔烈为帅，大将军斡骨鲁为前部先锋，忽蚩为监军，惮莫总督粮草，起军十万迎敌。

塔烈领命，三日后起兵。大军越乌龙岭，在青马坡扎营歇马。探马来报：“契丹大军在三沙河南岸扎下了行营。”塔烈闻报，将粮草屯于青马坡，命惮莫率一万人马护粮。又命大军带够旬日之粮，前去接战。

大军越漠若岭，到了三沙河北。塔烈在马上，见满山树木皆木桩焦炭状，只有几只乌鸦在远处高空盘旋鸣叫。便以鞭指山，谓众将说：“此乃昔日巴里衮元帅兵败于此，被契丹人火烧联营。这契丹人善用火攻，今我军来一定多加小心。”众将默然。是夕，在三沙河北岸安营扎寨。两军隔河相望。

却说阿保机在行营闻乌古大军已到，并在三沙河北岸安营扎寨。次日，自守大寨，命皇太子引军出战，以探虚实。

皇太子领命后，率军越河杀去。塔烈闻契丹军至，遂整兵阵于河曲。皇太子命萧阿古只料阵，阿古只纵马而出。塔烈在帅旗下，见契丹阵前，有一骑突出。这将三十余岁，银甲素袍。坐下一匹赤炭火龙驹，手绰锯齿飞镰刀，横里驰骋。料定是敌将前来料阵。

便命忽蚩率兵在左，斡骨鲁率兵在右，兵分两翼杀去。皇太子见乌古大军杀来，遂兵分两翼迎战。顿时战鼓大作，箭如蝗飞，双方冲上来的士卒死亡无数。

阿古只单骑被乌古大军冲击裹在了左翼中间。阿古只见了，拍马舞刀回杀，飞镰起处不死即伤。眼见杀透了重围，敌将苏挞率军杀来。阿古只带住马，拈弓搭箭，四面射之，十余人立毙马下。苏挞中箭，落荒而逃。

刚冲开阻兵，一将拍马舞刀杀来。阿古只见了大怒，摆刀相应，二人战在一起。这将名忽蚩，五十余岁，手使镔铁刀，乃是塔烈帐下一名勇将。交锋几合，不见胜负，阿古只不敢恋战，拨马夺路而走。

这忽蚩并没追赶，只是带住马，拈弓搭箭奔阿古只后心射去。阿古只早有防备，随一坠身，伸手将这支箭接住。拈弓回射，一箭正中忽蚩马头，马毙人坠。敌将嗤都、阿里、浑奴三将见了，杀来救应。

阿古只一摸箭囊已空，只有摆刀，力战三将。正在危机之时，斜涅赤，迭里率军杀到，冲乱了乌古左翼阵脚，嗤都、阿里、浑奴三将败走，阿古只、斜涅赤，迭里挥军冲杀，左翼败退。这正是：

红马将军呈英豪，全凭掌中飞镰刀。

羽箭飞来身不惧，翎镝挥去敌难逃。

宝刃闪处人破胆，金锋到时鬼遁逍。

一将胜出猛如虎，数番败回惊敌曹。

这时乌古右翼斡骨鲁正与勃鲁恩、纥木所率的奚兵混战。突见左翼败退，遂引军抄契丹左翼后路杀去。

皇太子见了，便令勃鲁恩随后掩杀。纥木率奚军冲去，敌将胡剌、浑尤挡之。纥木手中乌金棍起，二将毙命。有兵挡之，不死皆伤。乌古军大败而逃，皇太子也命鸣金收兵。

却说这乌古元帅塔烈回营后，见契丹大军兵锐，难以抵敌。便召斡骨鲁、忽蚩商议军情，塔烈说：“今天见阵，我看契丹是强军。我军初战受挫，明日契丹大军必倾全军而来。我军将何以迎之？”斡骨鲁见问便说：“我见漠若岭易守难攻，莫若退守漠若岭固守。待契丹大军粮草不济时，随后掩杀。”塔烈闻言说：“只是据隘相守，不足以使契丹退兵。莫若将我之精锐，藏于漠若岭。诱敌入岭，两壁万箭齐发，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还能擒得这个契丹王。”监军忽蚩说：“好计！”三人计议已定。

日暮，塔烈密令忽蚩率六万精兵，饱餐战饭后，乘夜启程去漠若岭埋伏。忽蚩领命，当晚退回来了漠若岭，令大军在横岭两壁林后隐藏歇马。塔烈见忽蚩走后，又令嗤都、阿里二将率千骑巡营，以备不虞。

次日天明，便亲自引兵越河搦战。阿保机在大寨闻报一惊，便对韩延徽说：“我军已探得乌军虚实，正欲一战而定，他倒来了！”韩延徽说：“也许另有图谋。”阿保机留下突吕不、康末恒率兵守寨。命契丹大军出击，自率中军殿后。

大军兵分五路杀出，塔烈见契丹兵马杀来，催马摆刀，冲破阵脚，引军投阿保机的帅纛杀来。斜涅赤，迭里、安端、耶律铎臻四将齐出，抵住了塔烈。

这塔烈坐下乌骓马，手中金背砍山刀，力敌四将。一场混杀，惊天动地。塔烈正在厮杀，突见后军混乱，便踅马率军逃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篇：赤峰历史风物：两河的历史（28）（原创）

2018年8月23日作于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