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单身狗

自由与单身狗

第一章

      “你不能一直是条单身狗，还是给你介绍一个女生认识认识吧！”蛋蛋兴冲冲地对小凡说。

        蛋蛋只有十九岁，他们都叫他蛋蛋，他总是在窘迫不堪的时候，面部会立刻变成粉红色，或是在生气的时候，或是被人责骂的时候，所以人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红头男神。

        不管怎么说，他的这句话是出于他的好意，也许只是为了热闹，但他知道顾小凡自从来到这所高中后就一直是单身，作为同班同学，他认为他自己有义务要为小凡物色一个女朋友，好让他高兴一下。因为他总是看到顾小凡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当然大多时候小凡还是很开朗很自在的。他知道深入一个人的内心很困难，就像攀登一座巍峨的高山，爬的越高看到的风景越多。可是虽然顾小凡心头的这座山格外的难爬，但他愿意试一试。

      “别和我谈这些！”顾小凡不耐烦的说道，这时他准备拿上洗漱工具去水房。“你们顾好你们自己再说吧，这种事不用你们来操心！”

        小凡说完立刻逃离了宿舍，就像刚刚获得自由的猎狗，显得那么迫不及待。这种事不知发生一次了，每次当同学问到这个敏感的问题时，他第一想到的就是躲避这些人。

        小凡走后宿舍里几个人立刻沸腾了起来，顷刻间就像水中欢快的鲤鱼，乱奔乱跳。蛋蛋带着欣喜的表情对老曹说:“快把隔壁宿舍的小王找来！”

        老曹立刻行动了起来，他也显得无比欢欣，此时对于他来说，除了看热闹，再没有比这更今人心潮奋勇的事了。他也想把这件事办成，因为他知道，只有顾小凡没有女朋友。况且他更爱看他出丑。

        不一会小王来了，他大大咧咧的把门使劲推开，脸上的没有刮干净的胡渣让他变得十分成熟，他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似乎他眼睛看东西时就是在动的，所以他好像必须让身体摇摆起来才能保持视点与景物一致，不至于捕捉不到眼前的事物。

      “啊！蛋哥，你好你好。”小王边说边亲切的握着蛋蛋的手。而蛋蛋从他一进来开始起就一直在笑。走在身后的老曹第一次见到这样搞笑的人，所以他也早就笑的换不上气来了，并且一直捂着嘴靠在门上，两眼眼睛挤成一道缝。

      “啊，你来找我什么事呀？我刚才正在吃面，快点说，说完我就要去吃啦！”

        蛋蛋此时因为激动，脸又变红了许多，好像是在为自己找女朋友一样羞怯，他看着面带微笑的小王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蛋蛋觉得小样就像《水浒传》中的黑旋风李逵，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发现自己的脸部的变化有多大。

      “有什么这么好笑？快点，有什么说什么，我要去吃泡面啦！”小王爽气的说道。

      “奥，你把那个女生手机号给我说说，我们宿舍小凡要找个女朋友，他现在不在，一会就会回来，快点！”蛋蛋说道，看着小王，他依然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本来就是一个恶作剧，但他觉得这是好事，他有这个义务，并且义不容辞。

        小王挠挠自己的头说:“哪个？是不是……奥！那是我妹，我自己认的妹，早知道小凡要找你们不早说，她已经高二了，没有对象，来来来，我给你们找手机号。”说完小王就给蛋蛋说了手机号，蛋蛋立刻拨通了手机号，小王马上回宿舍去吃泡面去了。

        顾小凡在水房洗漱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长着标志性的两道剑眉，十分醒目，虽然不太浓，但很黑，下面是很有特点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出成熟和一些睿智，可能还有愤怒，他的单眼皮为他增添了一些魅力。高挺的鼻梁再加上稍显立体感的嘴唇放在菱形脸上十分的和谐，他浑身都散发着高贵的气质，他内向的的性格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感觉到十分的冰冷，其实他内心并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他拥有俊郎的外表，他的眼睛就像海明威一样坚定不移，虽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卑，但他的表情散发着对自我的存在感。

        小凡在水房就可以听到他们大喊大叫，并没有听到什么，所以不以为然。楼道里人很少，今天正好是星期六的中午，所以很多学生还没有来到学校。

        洗完漱的小凡刚走回宿舍里，蛋蛋就扑了上来说道:

      “快快快！我给你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下午就要去见她，你看你洗得干干净净的，我就知道你对这个兴趣，一切我都帮你安排好了，下午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没有女朋友！奥——你们又给我瞎介绍了？你应该至少让我知道她叫什么！”顾小凡说道，表面看似很平静，其实内心很恼火，只是他用自己良好的认识和修养把怒气压制了下去。但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更使自己恼火的事情。

      “我也没有问，不过我们和她已经谈好了，奥！她已经高二了，我想你不会建议，她是小王的妹妹，一个自认的妹妹，就像随便在大街上捡了一条，嗯——就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蛋蛋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和老曹都格外的开心。

        这时顾小凡很生气，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前几次只是开玩笑而已，但这次居然当真，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

      “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小凡说完留给蛋蛋的肚上来了一拳，蛋蛋蹲了下来，脸又变红了许多。

        小凡立刻去了小王的宿舍，去问个原由。他认为自己下午一定不会去见那个女生，可小王的态度改变了他的决定。小凡只是希望取消这个决定。况且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对于这份同学送来的惊喜，他无法接受。他在走去隔壁小王的宿舍时，时刻在想着一个问题：“什么是大街上的狗？”

        小王边吃泡面边对小凡说道:“对！那是我妹妹，她刚才和我打电话问过了，她还问了很多关于你人品的事，还有其他的，我说绝对没有问题，他长的很帅，人挺好，其他的我不了解，就没有多说。嗯！对，那是我妹，那个女孩挺好，绝对没有问题，我一听到是给你介绍对象，我就毫不犹豫的给说手机号了。”

        听到这些话，小凡看着低头认真吃泡面的小王，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他突然走进了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他看到:小王是一个满脸胡渣的农夫，生活贫困，每天吃得不饱，穿的不暖，而且小白有一个唯一的妹妹，很善良的妹妹。而顾小凡也是一个有钱的公子，单身贵族，当小王听到有个有钱人要娶自己的妹妹，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朋友小凡，所以小王倾尽全力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小凡。并且都安顿好了。

        就在这时小王又说了:“他听到我给他介绍这么一个好的对象时，我听的出她特别高兴，在电话里有就能感觉的到，她真的很善良很温柔。”小白说完后依然大大咧咧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又用毛巾擦了擦脖子的汗和脸上的汗，比较黑的皮肤和粗鲁的行为有为他蒙上了农夫的色彩。

      “可是——可是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答应了！这……”小凡犹豫不决的说道。

      “没事，我相信你一定会会看上眼的，真的。”

        顾小凡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其实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圈套，而是蛋蛋的擅自主张。小凡回到自己的宿舍，坐到了床铺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可他不想使那位未曾见面的姑娘失望，可再想想小王那义无反顾的支持，和他那二半吊子脑袋，或是艰苦的泡面生活，还有高兴的神情，他便使自己陷入了矛盾之中。

        蛋蛋过来开玩笑的说:“怎么了？给你物色一个媳妇都不开心啊！你应该激动才对。”

        顾小凡愤怒的打了他一拳，没打着，但叫他走远一些，他表明自己不想再看到他可恶的嘴脸。

        老曹则在一旁偷笑。

第二章

        顾小凡毫无睡意，一直到下午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一直躺在床上仔细思虑这件事情。他猝不及防，又走进了自己所想象的世界中去了，他看见:太阳正在温柔的照耀这大地，对面走来一位女子，他和她手牵着手，漫步在草坪上，他看见她有一双明亮而又温柔的眼睛，就像黑暗中的星光，能带给人希望，她拥有世界上最甜美的微笑，正在默默无闻的微笑着看着他……

      “死猪！别睡了！”蛋蛋说完用枕头打醒了小凡。

      “呸呸呸，干啥！”小凡手舞足蹈地坐了起来。

“快起吧！做梦都面带微笑。”

小凡突然发现是一个梦，他看着惨白的墙壁发着呆，这时心里的顾虑又游上心头，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动，只想看着墙壁，静静等死。他心里想道:该怎样应对这个女生？就说是一场误会，不行！我能想象到她那种失望的表情，她该怎么看我，说我是一个出尔反尔的男人？要不干脆不要见了，趁机溜走，一个人躲在校园的一角？不行！最好的办法，也许只有随波逐流了，走一步看一步，任其自然发展吧！

之后，小凡有了劲，马上就活泼了起来。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出发了，老曹有对象，两个人走在最前头，蛋蛋也有有对象，两个人走在中间的位置，顾小凡和小王走在队伍最后面后面。

“你怎么不找个对象呢？”顾小凡问小王。

“哈哈哈，找不上吧，所以就不找了！”小王豪爽的说。

“那你还是找你妹吧，说不定可以成功！”小凡突然灵光乍现，对小王说。

“就是失败了，所以成了妹，所以你找吧，哈哈哈，好好对人家，我们可算是结亲了啊！”小王说完，就一把搂着小凡的脖子，好像关系很好得那种。

        可在小凡的脑海里，他只能想象着等会儿会遇到的场面了，他为了保险起见，他其实一直喜欢对将要发生的不确定的事保留最不好的结果，他想象小王的妹妹长的奇丑无比，最好腿是罗圈腿，脸上都是青春痘，小眼睛，圆圆的小鼻子，阔达的嘴最好一口就可以吃一个包子，头发既蓬松又凌乱，还有……各种丑女都包含的因素。

        这时，他们一群人在炙热得太阳底下走到了A、B、C、D栋楼的B栋门口不远处，顾小凡一直没有停止想象，这时从楼门口走出一个女孩来，她十八岁左右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刚洗完的头发特别柔顺，又黑又亮。她穿着白色的布鞋，蓝色的牛仔裤，黑白相间的纹理半袖外是一件白色的外套，她就像突然从丛林里跑出的雪白色的小兔子，特别活泼和乖巧。

        她边跑下台阶边对小王喊到:”哥！我在这儿！”而且还一直挥着手。

        小王立刻爽气的拍了顾小凡的肩膀说道:“这就是我妹！” 然后小王得意的去迎接他的妹妹去了。

        这一切都使小凡不敢想象，她的出现，能使蛋蛋和老曹的对象失去存在的意义，因为这样自然的美才是真正的美，因为他妹妹脸上没有任何抹粉的痕迹，是一种天然的美，那种美在她活泼的性格上又被无限的放大了。

        有时候顾小凡的想象总与现实是相反的，当他看到现实是如此美丽的时候，他的心开始不能平静下来，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和她的眼睛总在不经意间发生一些极短暂的触碰，那样眼神的交汇是多么的触目惊心，虽然她在和名义上的哥哥不停的谈话，其实只是为了消除一时的紧张，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她眼睛的注意力其实一直在小凡那里徘徊。

        小凡为了消除这种孤立的窘迫，走到了蛋蛋他们身边。虽然小凡能感觉到心跳的感觉，但他不能明白这种心理反应到底来自于她的何处。一想到生平第一次以如此奇怪的关系面对一个女生，他就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他想找一个洞藏起来，可他看看脚下，只有因太阳照射格外刺眼的白色瓷砖，他看到，自己的双手在不停的互相帮助擦去手心的汗。

        也许那个女孩可以看到自己的窘迫，他尽量能使自己变得从容淡定起来，希望表情也是平静的，他最受不了就是自己这种内向的性格，尤其面对陌生的女生，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老曹等的不耐烦了，因为他不太喜欢这头顶炙热的阳光。他催促蛋蛋，快点让小凡带上那个女孩走。这时，小王带着爽朗的笑把女孩带了过来，蛋蛋也带着小凡，蛋蛋这时对小凡悄悄的说:“一定要撑住啊，一定要撑起来！”

        小凡生气地瞪了蛋蛋一眼，似乎在说：等事完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你！你小子快要气死我了，快从我视线里消失，fuck!

        蛋蛋偷偷笑着走了，小凡立刻把生气的表情收了起来，转变成微笑看着她。

        终于，顾小凡和那个女生肩并肩走起路来，同时也说起话来，顾小凡觉得:只要看到侧脸说话是不会紧张的，但面对面就不行了。

        走出校门的时候，小王打了个车就走了，临走时对小凡笑了笑，并且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已经放心了。这个动作给小凡很大压力，意思是：这次我看好你，加油哦！耶！

        校园的门口人还是很少，但陆陆续续会有很多人会坐公交车到校。天气十分的炎热，停在门口的出租车司机显得有些不耐烦，但顾小凡已经忘记了炎热，他终于把注意力投入到了旁边的那个女孩身上。

        三对情侣沿着路边散步，逐渐远离校园。

第三章

        天空十分的纯净，没有一朵白云，淡蓝色显得特别宽广和神秘，顾小凡最喜欢蓝色，这时他穿着蓝白相间的外套，深蓝色的牛仔裤，里面是白色的半袖。

        他和她谈的特别合得来，他们聊了一些双方的基本资料。但他们有时竟然一起发笑，他发现她的性格很内向而开朗的，只是和熟人才会是外向一点的性格，而且她有一种内在的温柔时刻感染着自己的身心，并且开始为她颤抖。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占有他的冲动，可他又不停地提醒自己，可千万别轻易动了凡心，他动了没有？确实是动了，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已，一想到这个活蹦乱跳的生命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人，他既紧张又兴奋。

        他觉得成功是没有问题了，但他越是和她谈得来越觉得恐惧，因为他害怕失去自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 自己是一条被铁链牢牢拴着的猎狗，只能眼巴巴的 看着那些拥有自由的猎狗炫耀他们的拥有，对他来说，那真是一种只能羡慕而不能改变的折磨，所以他考虑着怎样才能慢慢使她得到反感，对于小凡来说， 他从来都没有找过对象，他只是看到别人怎么怎么样，就是因为没有亲身经历，所以他觉得找对象就会限制自由。这真的是一个大问题，从中午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自由问题就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必须抑制自己的真情流露，他必须想办法让对自己反感。

        可她越来越觉得他很有意思，并且似乎是直接否定了他所有的无用的挣扎。

这对他来说又是一种圈套。

很快，他坚持和她走到路口，她有事先走了，高兴的和他挥挥手。

蛋蛋从后面赶了上来，问他：“行不？”

“啊，这个……她对我没有感觉，哈！”小凡故意装作轻松，表明事情可以结束了，蛋蛋的小把戏不没能成功。

蛋蛋没有说什么。

        小凡十分清楚，这件事是这样的：本来呢，他们一伙人准备在星期日去饭店一起吃个饭。可是蛋蛋发现只有小凡没有对象，怕他寂寞，所以就临时给他了找一个。但小凡自己拒绝了，所以蛋蛋积累上几次失败的教训，打算来硬的。最后没想到成功了，虽然只是成功了一半，但蛋蛋另有打算。

        度过这惊险的五分钟以后，他们走到饭店里一群人坐了下来，小凡看着啤酒并不能明白，这些啤酒在他心里其实也象征着圈套，只是他并不能发觉。

        蛋蛋点了一些菜，人们就高高兴兴的喝了起来，场面还是十分的热闹的，蛋蛋决心要给小凡找个对象，但这顿饭局并不能知道能否战胜顾小凡思想上的囚笼。

第四章

        话说那天下午一群人高兴地吃着饭，喝着酒，蛋蛋十分热情的为小凡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很快，小凡就有些醉意了。

蛋蛋摇摇晃晃的走出饭店，拨通了手机，把小王和小王她妹都叫来了，并且亲自迎接。

小凡依然蒙在鼓里。

“来来来，喝！都在酒里，就在酒里，哈哈！”小凡醉醺醺地对大伙说。人们都举起杯子，一起干了。

        这时蛋蛋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正是小王和他妹。这时小凡兴趣正浓，小凡丝毫不觉得紧张，反而觉得来的正好！

“来来来，坐下吧！”蛋蛋说，“你让你妹坐在那！”蛋蛋指着小凡旁边的位置对小王说，小王心照不宣，立刻安排她妹和小凡坐在了一起。

      一群人的焦点都在这两位新人的身上，幸亏小凡还有些意识，所以他开始抑制，但就在她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椅子上时，半脑子小王推了一把自己妹妹，她就一下子躺在了小凡的怀里。那一刻，小凡感觉自己酒醒了，但他很快又醉了，在一群人的再三辅助下，他搂着她的腰开始吃起饭来，并且带给人一种，他们已经在一起的错觉，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小凡确实是默认了他和她的关系。所以，蛋蛋提议说：“让他们两个站起来，让我们一起见证爱情！”

      “好好好，快站起来，好好……”一群群众演员喊到。但是顾小凡无动于衷，只是把它搂的更紧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导演！这样做不对吧？顾小凡不是那样的男人！”作为摄像师的我急忙的问导演。

可是白导却说：“他喝醉了！”

“不是，白导，顾小凡真不是那样的男人，他还很纯洁，这容易误导那些观众或是读者！”

“他喝醉了！”白导执意这样说，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说。

“继续开始，第四章第二场，安可生！”

        这些同学各个油光满面，兴致高昂，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唱歌。顾小凡被逼无奈，很快站了起来，然后也让他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而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没有醉。

      “要我怎么说？我非常感谢大家伙，我感谢大路镇，我感谢我中午那时候去洗了头，我也感谢小王，虽然他脑子不太好使，我感谢我们的红头男神，不然我不可能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错误的她，非常感谢大家！”小凡激动地说。

一伙人开始欢呼了起来。

        虽然小王发觉小凡在骂他，但他在酒精的作用下，依然觉得十分高兴。

        之后，在快要散场时，小王和小凡从后门走了出去，那时太阳快要落山了，饭店后院一片狼藉，破烂不堪。这两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走着，小王依然搂着顾小凡的脖子，更加亲切了。

“我给你说，我看好你，你一定要好好和她找？”小王说。

“我知道你的脑子不好使，但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顾小凡感激地说着。

接着，他们又说了很多掏心窝子话，就走回了饭店。

第五章

        我在什么地方？小凡问自己。我是咋的啦？

        小凡看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其他人还都睡着。这时是上午的九点多钟。

        此时他想起了昨天发生过得事，显然，那些记忆的碎片有些残缺，他记不起来全部过程了。他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只有：我的自由有没有了？

        他惶恐的爬起来，把一个兄弟从睡梦中弄醒来。

“怎么了？”舍友说，“这才几点啊？”

“六点多了！”小凡说，“昨天我们去哪了，我干了什么？”

“你没干什么，你一直在看着那本书，那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你一直在看《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那本书，看了一个下午，晚上我们打扑克你都顾不上参加！”舍友说。

“我从来都不打扑克牌，就这些吗？”

“对！”

顾小凡放心了，他躺了下来继续睡觉，心里想着：原来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