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89期“别”专题活动。
1
浓云伏低，大雨将至。
“师妹，估计要下雨了，我们得赶紧赶回无情门。”
陡峭的山道上一辆疾驰的马车穿梭在翠绿的竹林之中。这时，坐在马车前头青衣男子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挥动手中的马鞭驱赶着马儿向前跑，而他背上那古朴的黑色宝剑却在不停地颤抖着。
“嗡——”
黑色宝剑继续颤抖着，而刻在剑柄上的离别二字也跟着颤抖，而这柄黑色宝剑就是无情门三大名剑之一的离别剑。
“二师兄，慢点，恐有埋伏！”
而作为无情门的杀手，常有仇家找上门来报仇那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对于三师妹冷凝霜的话，青衣男子花四少不以为意地摆手喊道：“连红花楼的副楼主林依依都败在你我剑下，就那些江湖草莽更不是你我的对手。”
“二师兄，还是低调点！”
一袭红衣的冷凝霜隔着帘子叫唤了一声。轻笑摇头间，她起身掀起帘子站在花四少身后，右手五指间紧紧握着一把银色长剑，长剑由一把白色剑鞘包裹着，而这把银色长剑便是无情门三大名剑之一的百花剑。
“只要楼主不出现，以我红花楼百花堂堂主的身份，只要一句话，这些红花楼杀手就会自动退走。退走红花楼杀手容易，如何劝二师兄不要介入这场纷争才是问题？”
感受着来自翠竹林的杀意，双眉皱起的冷凝霜心中不免有些为难。
“三师妹，你怎么出来了？”乍闻到一股茉莉花香，花四少赶忙拉住缰绳，转身回头看着冷凝霜说道，“就这些喽啰，我花四少一个人就够了，不用劳烦三师妹你了。”
“你确定。”
就在两人说话间，无数翠竹朝着这边压弯而来。而藏在翠竹身后的蒙面黑衣高手们则亮出背后长刀，飞身朝着两人围攻而至。
“我来！”
看着众蒙面黑衣高手持刀而至，花四少背上黑色宝剑出鞘，顿时就见他手中黑色宝剑上一龙一凤左右环绕，终因为剑柄上的龙珠挡住无法相见，而各自在剑身的一边哽咽悲鸣。
“离别剑法，天各一方。”
还未等众蒙面黑衣高手靠近花四少，花四少手中离别剑挥出的龙凤剑鸣，就已经将所有的蒙面黑衣高手一剑劈成了两半。
“离别剑！”
这时，一直注视着这边动向的红脸鬼面人从翠竹林深处掠身而来，右手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对着花四少，冷笑道：“即使你习得离别剑法，也不是我的对手。”
“二师兄，快回来，那是飞雪剑，你不是对手。”
乍见红脸鬼面人，冷凝霜急忙叫住花四少，接着掠身而至，护住花四少。
“冷凝霜，你真的要跟花四少对付我吗？”
红脸鬼面人看向冷凝霜。
“不敢啊，楼主。我求求您，放过他吧，这一切的计划他根本毫不知情，就求您看在同门的份上，还有这些年我为红花楼付出辛劳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面对红花楼楼主的质问，冷凝霜赶忙跪地求饶。
“我可以放过他，也可以饶恕你，但是你跟花四少要答应我此生不再回无情门，而且不能以无情门弟子自居，你们俩做得到吗？”
红花楼楼主看向两人喝问道。
“不行——”
花四少怒喝着，右手离别剑龙凤同鸣，一剑刺向红花楼楼主。
“就凭你也配跟我动手。”红花楼楼主飞雪剑扬起，周身无数雪花落下，将花四少的离别剑冻住，接着飞雪剑一剑挑开他的离别剑说道，“没有了龙凤离别的悲鸣，你的离别剑法算什么？”说完，红花楼楼主飞雪剑顶住了花四少的咽喉。
“不要啊，楼主！”
冷凝霜磕头求道。
“冷凝霜，我知道你喜欢他，要不是现在无情门情况有变，我早就一剑杀了你们了。也罢，就看在你这些年为红花楼付出那么多的份上，我饶他一命。”
“滚吧！”
红花楼楼主说完，飞雪剑弯曲，打在花四少的脖颈上，花四少还未反应过来登时便昏了过去。
“是，手下马上滚。”
冷凝霜看着，赶忙扶住昏倒的花四少，接着将他扶上马车，驾着马车一路顺坡而下。
“冷凝霜啊，冷凝霜，你虽然很聪明，却总是在感情面前吃亏。也罢，这次为了让你学聪明一些，我就让花四少再伤你一次！”
看着冷凝霜带着花四少驾车离去，红花楼楼主拿下脸上的红脸鬼面具，露出他原本的面目，而他便是无情门掌门人欧阳无名的师弟欧阳俊明，也就是冷凝霜跟花四少的师叔。
“昔日师父欧阳天穹为了离间我跟无名师兄，不惜将红花楼跟无情门一分为二，为的就是在背后控制我们俩。如今老家伙已经死去多年，我好不容易等到师兄也归天。却不曾想栽在欧阳凌云手上。”
一想到被欧阳凌云摆了一道，欧阳俊明不禁火冒三丈。
“不过还好，冷凝霜跟花四少没死。以花四少的个性，知道一向将自己视为己出的师父死在大师兄欧阳凌云手上，估计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而此时早已经谋划好一切的欧阳俊明想到这里，不禁仰头狂笑了起来。
2
细雨绵绵，新月如钩。
“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将马车停在武滢镇的冷凝霜，带着花四少来到一间破庙，虽然破庙滴滴答答有些破旧，但是如今已经入夜，客栈早已打烊，也只能屈身于此。
“不要，不要杀她——”
不一会儿，冷凝霜燃起了一堆柴火，接着趁着花四少未醒，打了两只野鸡烤了起来。这时，惊魂未定的花四少醒来，乍见冷凝霜还活着，赶紧过去抱住她，说道：“凝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二师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一起隐居吧！”
冷凝霜也紧紧地抱住花四少。
“可是——”
而现如今花四少的心里始终牵挂着无情门的现状跟师父欧阳无名的生死，叫他如何隐居？
“你还是想回无情门是吗？”见花四少没有回应，冷凝霜慢慢松开双手，狠狠地瞪着花四少，怒道，“我不明白，那无情门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朝思暮想，整日牵挂？”
“凝霜，我知道，是师门对不起你。”
花四少还想靠近冷凝霜。
“师门没有对不起我。师门给我吃，给我穿，还教会了我杀人的本事，还有——”冷凝霜看着眼前的花四少，洁白无瑕的脸颊上掉落一滴眼泪说道，“也教会了我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勾引刺杀一个目标。”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那我做一次给你看——”
冷凝霜说着，缓缓褪下自己的红裙，露出一件绣着戏水鸳鸯的红色肚兜，站在花四少跟前。
“够了——”
转过身的花四少双拳紧紧握住。
“我们都是杀手，作为杀手第一要素就是不能有感情。师父做这些也是为了我们——”花四少说着，接着蹲下身子捡起冷凝霜刚才褪下的红裙替她穿上，继续说道，“再者，这次我们出任务，师父就答应了我只要杀了红花楼的副楼主林依依，就答应我们两个的婚事。”
“这个你也信！”
对于眼前的花四少，冷凝霜彻底绝望了。可是爱情的火焰却在两人眼睛里不停地燃烧，燃烧。
“师父，答应过我的，他不可能反悔的。”
花四少还想继续说下来。
“好了，我相信你，只要你真心对我好，你说什么我都信。”
冷凝霜右手举起掩住了他的嘴巴。
“二师兄，我要你永远地记得我，永远地记得这个晚上。”
说完，冷凝霜咬住了花四少的嘴唇，接着两人倾倒，在不断燃烧的火堆旁缠绵悱恻。
3
“二师兄——”
翌日，东方破晓，一缕阳光照进了破庙。这时，缓缓醒来的冷凝霜叫唤着花四少，却始终不见花四少的人影。
“糟糕，他不会笨得跑回了无情门了。”
想到这，皱眉的冷凝霜急忙穿好衣裳，带上百花剑正欲动身赶往无情门。
“冷凝霜，你现在去，是去杀红花楼万剑堂的堂主欧阳凌云，还是去杀教你养你辱你的欧阳无名？”
这时，欧阳俊明早就在破庙外等候着她。
“属下红花楼百花堂堂主冷凝霜拜见楼主。”
事已至此，冷凝霜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于是朝着欧阳俊明单膝跪倒。
“你可想好了，一但你的身份公开，无情门你是回不去了，而你跟你的二师兄更不可能在一起了，除非我死。”
欧阳俊明转身看向跪倒的冷凝霜，眼神里透着一丝冰冷跟杀气。
“属下当然明白。”
冷若冰霜的冷凝霜依旧跪着，心中却不停地提醒自己心道：“以楼主的个性，不将无情门收入囊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归顺楼主，或许能够救下二师兄一命。”
“冷凝霜，既然你愿意继续效忠于我。那我如今就将无情门的情况告知于你。”欧阳俊明扶起冷凝霜，继续说道，“红花楼万剑堂堂主欧阳凌云已叛出红花楼，不仅如此，他更是丧心病狂地杀了自己的父亲欧阳无名。如今他已经将无情剑气修炼至第三层，虽然我有办法制住他，但是我也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现如今你愿意继续效忠于我，那我就将天魔策的吸功大法教会你，到时候你就可以趁着欧阳凌云跟花四少两败俱伤之时，杀了你想杀的人。至此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你可明白？”
既然一切计划已经按照之前的布局发展下去了，那欧阳俊明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一统红花楼跟无情门的机会。毕竟这个梦他已经做了整整三十年了，今日终于有机会完成，他岂能放过。
“明白！”
听得欧阳俊明说出早已布局好的计划，冷凝霜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但是为了得到天魔策的吸功大法，她又不得不假意效忠。
“吃了它。”
见冷凝霜眼神闪烁不停，欧阳俊明眉头微微一紧，右手拿出一枚药丸递给她。
“是！”
冷凝霜接过，一把将药丸吞服了下去。
“好，很好，附耳过来。吸功大法——”
看着冷凝霜吞服下自己的炼制的毒药后，欧阳俊明便安心地将天魔策的吸功大法倾囊相授。
“明白了。”
得到天魔策的吸功大法后，冷凝霜便马不停蹄地修炼起来。
“走！”
然而只是一柱香的时候，冷凝霜便掌握了吸功大法的精髓，跟着欧阳俊明带着一众红花楼高手赶往无情门。
“师父，我回来了。”
无情门位于武滢镇正北的无情谷内，一般没有人带路是进不了无情谷的。而这次花四少回来是从无情门的密道进来的。
“师父——”
看着寂静无人的无情门大厅，唯有师父欧阳无名身披一身掌门袖袍端坐在掌门大位之上，花四少赶忙跑了过去。
“杀！”
花四少刚跪下，伪装成欧阳无名的欧阳凌云便一剑刺向花四少。
“无情剑。”
只见来剑通体雪白，剑柄上刻着无情二字闪耀夺目，剑尾上装饰着一轮新月，而这把剑就是无情门名剑剑首无情剑。
“大师兄，你我是同门，你为什么要杀我？”
花四少掠身后退，然而速度上却慢了半拍，就见右手袖子被欧阳凌云的无情剑气割破了一大口子。
“你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欧阳凌云先是一阵冷笑，接着便仰头苦笑不止，最后更是笑出眼泪的他，右手握住无情剑对着花四少。
“那老家伙要将无情门的一切都托付给你，却对我说什么你娶你三师妹，你要跟你三师妹好好去过隐居的生活去——”
说到这里，气恼的欧阳凌云无情剑抬起一道剑气横向花四少。花四少见状，掠身退出大厅，接着又一个掠身来到无情门后山的比武场。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要的不是女人，我要的是权力，是地位。至于三师妹，冷凝霜，就那个贱货，都不知道被我折腾了多少回，根本不值得我为她放弃整个无情门。”
欧阳凌云追上去，生怕花四少逃走，于是放肆地诋毁着冷凝霜。
“不许你污蔑她。”
花四少停住脚步，右手拔出身后龙凤悲鸣的离别剑。
“花四少，这次你终于男人一回了。也罢，你我之间的恩怨，一战解决，输了谁退出。赢的既得无情门掌门之位，也可以拥有三师妹冷凝霜，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全力以赴。”
欧阳凌云笑着，眼神立时变得冰冷。而他右手手中的无情剑却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没有想到大师兄竟然练成了无情剑气第三层。”
花四少右手离别剑防备着。
“呼——”
这时，一阵狂风掠过，无数落叶飘落在两人身前。两人对视着彼此，谁都没有动，依旧站立一动不动地等候着时机。
“哗啦——”
而随着狂乱掠过之后，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虽然雨势不大，可是随着时间地推移，雨水在两人的眉毛上打转，越积越多。
“嘀嗒！”
而就在花四少眼睛干涩，稍微眨了一下眼睛。
“杀！”
这时，欧阳凌云发动袭击，无情剑包裹着三层剑气朝着花四少的胸膛猛地刺来。
“不，我不能死！”
而当欧阳凌云的三层无情剑气锁定花四少的时候，花四少用尽全身的功力想要挣脱这股强大的剑气，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就在花四少已经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他想到了冷凝霜，想到了昨晚的一夜缠绵。
“生离死别！”
强大的求生欲，让他手中的离别剑产生了巨大的共鸣，而随着剑身上的龙凤悲鸣，离别剑柄上的圆球龙珠竟然开裂炸开，接着龙凤相交。瞬间，原本平平无常的一式“生死离别”竟然破开了欧阳凌云的三层无情剑气。
“不可能！”
接着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大师兄，你认输吧。”
花四少劝说着。
“我不可能输，即使我输了，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同归于尽。”
说完，欧阳凌云扔掉手中的无情剑，双手无情神功运转，朝着花四少猛地轰击而来。
“无相神功！”
而为了抵挡欧阳凌云的无情神功，花四少运起了无相神功抵挡。
“这下子，我看你怎么死？”
欧阳凌云得意地笑着。
“他死不了。”
这时，一道红影突然落下，一手扣在欧阳凌云的脑袋上，一手扣在花四少脑门上，说道：“既然你们都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啊——”
冷凝霜怒喝一声，双手施展天魔策的吸功大法将两人的功力全部吸收进自己的体内。
“贱人，你不过是我们父子养的一条母狗，如今得势了，就敢反咬主人，我看你是找死。”
欧阳凌云盛气凌人地嘲笑着。
“找死！”
冷凝霜怒起，一巴掌打在欧阳凌云的天灵盖上，欧阳凌云顿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而当她面对花四少之时，她却又迟迟不肯动手，而是冷冷地瞪着他，密音说道：“记住口诀。”
“什么？”
来不及多想的花四少赶忙默记下来。
“走吧，冷凝霜，你答应过我的，只要你杀了欧阳凌云，你就是我的。”
见冷凝霜抬掌对着花四少的脑袋犹豫许久，躲在暗处的欧阳俊明飘然而至。
“二师兄，对不住了。若是你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见欧阳俊明飘来，闭上双眼的冷凝霜心下一横右手抬起对着花四少的天灵盖就是一掌。
“你不是最喜欢你二师兄，如今怎么下得了手？”
欧阳俊明岂能看不出来，于是赶忙掠身拦住冷凝霜的右掌试探道。
“他负了我，宁愿相信那个老家伙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
双眼含泪的冷凝霜怒吼着，本想逼近花四少身前。
“那简单，我帮你废了他的武功，也让他尝尝你当年所受的屈辱。”
说完，欧阳俊明冷笑，趁着冷凝霜犹豫之际一巴掌废了花四少的武功，接着叫来两名手下吩咐着。
“将花四少送进红花楼当龟公伺候那些姐妹们，至于红花楼的姐妹们怎么凌辱他，谁都不许插手，违者杀。”
欧阳俊明命令一下。
“是！”
两名蒙面黑衣高手赶忙应声，随后架着花四少转身要走。
“我有一个请求，反正我也是废人一个，我想问冷凝霜一个问题？”
花四少叫住了两名蒙面黑衣高手。
“赶紧问。”
架着花四少的两位蒙面黑衣高手不耐烦地说着。
“冷凝霜，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花四少痴痴地看向冷凝霜。
“不曾！”
冷凝霜看着他，压抑住内心的情感，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而此时的她如释重负心道：“总算把你的命救下来了。”
“不曾，很好，很好，那你我就此别过，此生不要再见！”
花四少说完这一句，便仰头狂笑了起来。
“看来是疯了。”
架着花四少的两名蒙面黑衣高手摇头叹息着。
“看也看够了，花四少我会安排在北地的红花楼里凌辱他一番替你出出气，至于你，就跟我在江南的红花楼里，直到我们红花楼统治整个江南。”
欧阳俊明一把将冷凝霜拥入怀里。冷凝霜虽然抗拒，却不得不依附于他，毕竟花四少的命还在他手上，他可以随时以此来要挟自己。
“是！”
看着花四少被两名蒙面黑衣高手架走，在夕阳的余晖下越走越远，已经接受现实的冷凝霜，赶忙对着欧阳俊明拱手应声。
“花四少，你不要让我失望！”
而此时委身于欧阳俊明的冷凝霜，心中却存留一丝希望，心道：“希望刚才他问我那些话，他能够明白，因为那些一直以来都是我跟他约定好的暗号。也希望他记住了我刚才的回答，好好修炼，回来救我。至于离别，那都是暂时的。”
“凝霜，我会回来救你的！”
虽然花四少被欧阳俊明废掉了武功，可是冷凝霜在吸收他功力的时候，早就将天魔策的吸功大法教会了他。只要他花四少勤加练习，两人终会在一起的。
“杀了他吧！”
就在两名蒙面黑衣高手嫌弃花四少是一个废人正欲动手之际，花四少双手猛地扣住两人的脉门，接着将两人的功力全部吸纳吸成两具尸体，轰然倒下笑道：“凝霜，我们只是暂时的离别，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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