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孔达功买车票回家。他一进门,看见老婆贾雯雯搂着儿子孔真友一齐哭。
孔达功: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儿们?
贾雯雯:你爷爷把我们一齐骂了,骂得真难听死。
孔达功:他人老脑糊涂,骂就骂两句吧。别哭,别哭。
贾雯雯:你说得轻巧,那是没骂你。他骂我们娘俩都是畜牲,赶不上他的一个狗尾巴。
孔达功:这……确实有点过。你们怎么惹着他了?
贾雯雯:咱儿子,拿了根棍,说是武松打虎,摁着他的孔花花打了几棍。你爷爷看见了,一把就推倒了咱友友。还骂他小兔羔子。
孔达孔:他小孩调皮,骂两就骂两句呗。他咋还骂上你了?
贾雯雯:我看他因为一只狗,对咱儿子又打又骂,就说,‘爷爷,你怎么可以因为一只畜牲打你的重孙子’,结果他眼一瞪,就冲我骂‘畜牲?你们一家都畜牲。滚,滚,滚,都给我滚,这是我和花花的家。’你说,他这样怼人,搁谁身上受得了?
孔达功:这倔老头!雯雯乘,别哭了,哭就不漂亮了哈。过不了两天,咱都走了。爷爷他人老了,别生他气。
贾雯雯:不行。你给我出气去,你不去,我去跟他说理去,非给他说清楚,到底是狗重要还是人重要?
孔达功:好好好,我去,我去。
孔达功走向爷爷的房间,敲门敲门再敲门,进去。
不一会,房间里传出老孔头的吼声:重孙子?他叫过我几声老爷爷?你媳妇?她正眼瞧过我几回?滚,你也是个白眼狼。一年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我过份,你,给我的花花道歉。
不一会,孔达功含着眼泪走出了爷爷的房间。
“呯。”他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不一会,房间里传出老孔头的嚎啕大哭。
时不时还有孔花花低沉的“呜一一汪”声。
狗·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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