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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结婚的原因,今天,刘梦如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李柯回家,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祝福。刘母知道女儿要回来,还带着未来的女婿,心情异常兴奋的在厨房忙活起来,希望能够给他们到家后的第一份温馨。刘父则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地踱步,思索着李柯是位怎样的人,是否会让自己满意,是否是位自己可以放心地将心爱的女儿托付出去的人。刘父曾在电话里和自己的女儿聊到过李柯,但都不深聊,却能听出自己的女儿觉得他什么都好,是她自己喜欢的。刘父也见过李柯的照片,看上去也很精神,因为爱的敏感,刘父还是担心忧虑。
门铃响了,刘母因还在厨房里忙腾,就呼叫刘父去开门。开门后刘父迎来了刘梦如扑身而来的拥抱,耳边回荡着刘梦如亲切的叫声——爸。刘父看着已经三年没见的女儿,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装扮显的更加成熟,显得有些陌生,有种丢失了她成长经历的惆怅感。刘父也简单的打量了下李柯,西装革领,成像阳光,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只是刘父并不在意这些,并拉高自己的姿态,希望能给李柯有压制的感觉,故李柯的热情换来的是刘父简便的不屑。在餐桌上,简单的寒暄后,刘梦如开始谈论起自己和李柯的婚礼举办形式和婚礼进行时间,李柯也向刘父和刘母承诺了自己婚后一定善待刘梦如,永远爱她如初。刘母看着自己的女儿要嫁人了,要嫁的那个人事业稳定,性格柔和,心里悬着的那根弦也就落下了,心里自然是满足的,又因为女儿要成为别人家的人,心里涩涩的不是滋味。刘父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高态度,对她们对婚礼的安排也无异议,只是向李柯提出了三十万的彩礼礼金,因为了解到李柯和刘梦如刚买完新房子不久,暂时拿不出这些钱来,所以故意刁难李柯。刘梦如感觉到父亲是故意刁难李柯,且从进门开始就对李柯不和蔼,气愤的站起身来对刘父大喝道“我回来只是通知您我要结婚了,并不是要经过你的同意,你的意见只能选择保留,毫无意义”,说完就拉着李柯向外走了出去。
在门口李柯拉住了即将要下楼的刘梦如,双手握着她的双肩,眼神聚焦着她的脸说“干嘛这么生气,忘了我们来的目的啦,彩礼是礼俗,你父亲要彩礼也没有错啊!”
“你不懂, 他是故意的”
“好啦,你别生气啦,故意就故意呗,反正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娶你,你在这等我,我去向你父母道个别,第一次来,这样贸然的走是不合适的”。
李柯走进去后向刘父微微地鞠了鞠躬说“叔叔,对于刚才梦如的失态,我向您表示抱歉”
“没有关系,意料之中,她这独立、果敢的性格是我教的”
“叔叔,我深爱着您的女儿,所以您的女儿我是娶定的,婚期是我们商量了很久确定的,所以是不会变的,您要的彩礼我也一定会给您,只是暂时还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我答应您,在婚期前我一定会给您,也务必请您带着阿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没有你们,我们的婚礼是不完整的,叔叔,阿姨,梦如还在门口等着我,我先告退了”
刘父看着李柯坚定、自信的谈吐,直至李柯微微鞠躬后消失在门口。刘父欣赏李柯的自信和礼貌,知道他是位值得托付的人,也想到了自己那掘强女儿为什么会选择李柯了,心里担忧也算落幕了。
刘父看完新闻联播后回到书房写起毛笔,由于脑海一直被刘梦如占领,字写的也不如往常,见自己没有雅致写下去,也就把笔搁在一旁了。刘父在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信,点进了刘梦如的头像,思索一会儿,发了一条“现在还在生爸爸的气吗?”。过了一会儿,刘梦如回了信息过来“因为怕爸爸你不开心,所以气是从来不会跟你生太久的,现在气早就没了。刚才我和李柯还在互相调侃,笑得不亦乐乎,李柯真的是我非常爱的人,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安心,只是想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李柯?”。
“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散步了吧?我们要不要一起散散步?”
“好啊,还是老地方对吗?”
“嗯,我在梧桐树下等你”
刘梦如来到梧桐树下热情的给了刘父一个拥抱,对着繁茂的梧桐树感叹“我有快四年的时间没有来这里了,但梧桐树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是啊,都快四年了,我们都快四年没有在一起谈心了,走吧,边走边聊吧”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爸爸特别的过分?今天是你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带着喜悦的心情希望得到我的肯定,我却让你很难堪”步行中刘父开口说道。
“你还知道哦,爸爸,我真的想不明白诶,你为什么不喜欢李柯啊?”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他啊”
“那你干嘛从进屋就一直对他扳着脸,明明知道我们刚买了房子,根本拿不出三十万,却还故意刁难我们。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是经常在他面前提你是如何的善良仁爱,有多么的爱我,我好害怕李柯在心里把你定格成十分肤浅的人”
“你知道吗?你奶奶在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总是替我做些我感觉很没有必要的事,那时候我总说她的不必要,可她说等你长大我就明白了,后来你上了大学,去了遥远的城市工作,我都没有明白你奶奶说的话,可当你突然说你要结婚了,我突然才明白你奶奶的那些多余。虽然你一直外面不回家,可我知道,不管你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还是厌倦了,这个家一定是第一个你最想要依靠的地方,但你结婚后,就不会是了,所以我无来由的担心起你选择的那个人能不能替代这个家。虽然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是不会有错的,可就还是莫名其妙的担心,因为你,我竟变成这样的矫情。其实自己还是挺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没办法,心里的这份担忧让我无力是从”刘父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不过那份担忧消失了,你知道吗?当李柯坚定对我说“您的女儿我是娶定的”的时候,其实还挺酷的”
“你吧,就是没事瞎操心,我记得那时候你总是这样指责奶奶。我突然想奶奶了”刘梦如泛起泪光,鼻息微颤。
“你房间你妈妈早就弄好了,明天别住酒店了,回家住吧”
“我就没想过回家后还要去住酒店,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来这一出戏”
“是啊,我的这份错不得不承认。关于彩礼,话是说出来收不回去了,等你们走后,我让你妈妈把三十万打到你的卡里”
“为什么收不回,又没有第三者听到,何必为了不必要的礼俗瞎折腾呢?何况我们举行的是西式婚礼”
“我也觉得挺没必要的,但这是上辈传下来的习俗,又不得不去传承。行了,现在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然李柯该担心了”
“的确不早了,那爸爸你回去也早些休息,代我向母亲问安,回来都没有好好的陪她,怕她是不开心的”
“好,明天什么时候回家?”
“我们回来吃午饭”
“我知道了”
2
刘父清晨出去走完步回来,打开门看见了刘梦如和李柯正在餐桌上摆弄碗筷,因为开门声也使得刘梦如和李柯将视线向刘父投去。
“昨晚我跟李柯说你要我们回家住,李柯很兴奋,一早就吵醒我,拉着我往家里走,我之前跟李柯说过爸爸你早饭爱喝胡辣汤,正好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摆摊卖早点的,所以就买了些,还有你喜欢的茴香苗馅饼”刘父在门口换完鞋后走近餐桌,刘梦如笑着对刘父说。李柯很有礼貌的向刘父问好,刘父也给予了相应的回应。刘父看着胡辣汤冒出的腾腾热气,望着刘梦如有说有笑的熟悉,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也忘了多久前才吃过这么热闹的早餐。早饭吃完后,刘梦如和李柯自告奋勇把碗筷给洗了,洗完后,刘梦如就带着李柯去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给李柯讲起自己曾经的一些事,将过去的相册本拿出来向他展示讲解。刘梦如和许久没见的闺蜜联系好后,就带着李柯向刘父和刘母道别后走了出去,因为说了晚上回来吃晚饭,刘父和刘母就去超市选购晚餐用的食材。刘父本想也去厨房亲自为女儿烹饪一顿可口的晚餐,但被刘母拒绝了,因为自刘母和刘父结婚以来,刘父就没有下过厨房,厨房一直是刘母的专属,所以让刘父去做菜的话,一定会很糟。晚饭很可口,大家都大口大口地吃,毫无拘束感。晚饭后刘梦如和李柯还是自告奉勇去刷碗,刘母觉得他们难得回来,不愿意让他们再刷碗,希望他们能得到一个好的休息,所以拒绝了他们的提议。刘父插话说:“梦如,你和你妈妈一起洗吧,你们许久没见了,应该好好的聊聊,李柯,你陪我出去买包烟吧”
走出小区刘父开口对李柯说道“你知道吗?我就那么一个女儿,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舍得打她,也害怕她被别人欺负,所以我就不停的锻炼她勇敢的性格,就是希望她在被受欺负的时候能够勇敢的反击,就是怕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保护她”刘父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能想象吗?突然有天,一个陌生的人坐在我的对面,我觉得他看着不错,很想深入了解他,可他一开口就要把我最心爱的人带走,我望着这位强大的情敌,有些慌措,虽然我知道我输定了,但我还是想较最后一份劲,告诉他我的女儿不是他说带走就带走的”
“我能理解叔叔的感受,如果我是叔叔,我也会和您有一样的想法的,都怪我的不是,我应该早些过来看望您和阿姨,让你们对我有一定的了解,这样你们把她交付给我的时候,一定才是心安情愿的,是我忽略了你们做父母的感受,叔叔,很抱歉,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忽略”
“其实我很喜欢你,一方面源自梦如,一方源自你的教养,现在,像你这么拘礼的人是难有的”
“叔叔,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呐!昨晚听梦如说彩礼不要了,我想了一下,既然这是中国的礼节,还是遵守吧!毕竟是传承下来的东西。虽然三十万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有些吃力,但我计算过,只要辛苦些,再向朋友借些,三十万还是很快就会凑齐的”
“你把彩礼凑齐给我了,那婚礼消费怎么办?婚后蜜月怎么办?”
“放心吧叔叔,这三十万没有包括婚礼蜜月的钱”
“还是算了吧!我昨晚也深想了这个问题,彩礼代表不了你们的爱情,所以还是算了好”
刘父和李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梧桐树下,刘父指着梧桐树对李柯说“这树有五十年了,它看着我变老,看着梦如长大,它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时光了。梦如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跑到这棵梧桐树下,我每次都能在这里找到她,所以渐渐的这里便成了我们谈心的地方”
“怪不得她会选择买那所房子,那所房子从阳台向下看,正好是颗屹立的梧桐树”
“明天你们就走了,这一别,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怕是要到婚礼了吧!”
“叔叔,我答应您,会常带梦如回来看望你们的,如果你们愿意,您可以退休后带着阿姨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们的大门,永远为你们而开”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快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分享什么秘密呐”刘梦如突然出现在了刘父和李柯的视线里。
“我邀请叔叔退休后带着阿姨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叔叔同意了”李柯笑着应合道。
“真的吗?”刘梦如开心地瞪大眼睛等待着刘父的肯定,刘父对梦如笑了笑,点了点头。
3
刘梦如挽着刘父的手臂走在红地毯上,空间里回荡着浪漫的结婚进行曲,所有的目光和灯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上了礼台,刘父悲喜交感,眼珠闪着泪光,将刘梦如交付给了李柯,便转身下了台,右眼迅速的滑下一滴泪来。
刘父在台下,看着刘梦如和李柯告白、宣誓、交换戒指,接吻,然后被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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