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那会,网络这种东西才刚刚普及到农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家里稍微有些条件的人,才用上电脑,而且还是大头的那种。
至于液晶嘛,那是真的有钱人家里才有,好像当时也只有铁通,网速也是一般。
那时的我们,只能等周末偷偷地去网吧;好不容易凭出色的成绩赢来了人生的第一部按键机,都足够在班上抬的起头,横着走。
当然,网速也同样慢的一批,对我们来说,那会除了偶尔在球球农场摘摘菜,最大的喜好就是刷超级会员各种五颜六色的钻,来装扮自己的球球空间。
而在那之上,所流行的都是些非主流照片,以及伤感日志。
像那些“一个小混混爱上了一个校园清纯女学霸,然后开始发奋图强,努力学习,最后却因为车祸等意外而结尾,”
又比如说,“男主得知女主从前在爱情里受过伤痕后,仍旧奋不顾身地坚持守护那个女孩,长年累月地感动着那个女孩后,正要答应时,还是意外降临,迫使故事的悲情结束。”
……诸如此类,故事的结尾有喜有悲,但也足够俘虏当时那些少女的心,甚至于有胆大的一脸因此伤感地感叹着,
“也不知道这作者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写的出这样的故事,真的好想看看他。”
我默默地在背后噗嗤一笑,迎面袭来的就是一眸能弑人的寒气,“你笑什么?人家那么惨,你还敢笑。”
可惜的是,当年我只是图个好玩,凑了些热闹,也没告诉她,我也曾写过这样的故事。
而熟知我的人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真的是你写的?”
那样子像是在说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书呆子的作风。”
我笑了笑没打算去解释些什么,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列表,100多个人当中就有了过半的转发量,事后传到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而那时对我来说,所谓的关注,原来如此。
谈到灵魂伴侣的时候,应该是有过这么一段时期生活除了黑不是白,那段时间好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真的能够带我走出去。
这么说来的时候,就像我的搭档曾经形容我,“你有时真的比女人还女人。”
就像是在说着那时的我,身上好像随时自带着一种“女气”,多么有力的形容。
哪怕是现在回想着那些不知名的忧伤,以及脆弱时,想想还是会付之一笑。
但在那个时候,对于关注的理解,又从这个空间,跳跃到另外的定义当中。
仿佛,孤独这种东西,就像你站在人群之中,却始终无法找得到你的位置,尽管大家都能坐在一起说着笑着的时候。
而文字则是作为了我最好的陪伴,那时看到有人这么说着,所谓的灵魂伴侣就是,
“我一直都在等一个人,能读懂我每个眼神,明白我每个想法,总是恰到好处的抵达我心灵深处的那个点。
其实你已经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了,只不过他们只能存在于你某一个阶段,与你取得瞬间的共鸣,当你们的频率无法一致的时候,你就失去了这个所谓的灵魂伴侣。
就像有一段时间你很喜欢朴树,喜欢看王家卫的电影,喜欢三毛的书,你对感情的看法保持着独立,向往着自由,在这个时候刚刚好有这样一个人和你相契合,你觉得他就是你的灵魂伴侣。
但后来你突然不喜欢朴树了,你更爱听欧美的摇滚;你也不爱王家卫了,更喜欢开心麻花了;三毛的书也被你丢进了抽屉,你不怎么看书了,你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和他结婚生子,像大多数感情的进程一样。
于是你们摩擦加剧,最终分道扬镳。
这就像《重庆森林》里林青霞内心那段独白,其实了解一个人不代表什么,人总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也可以喜欢别的。
为什么非要坚持在充满变数的人生中寻找一个完全契合且永不变更的灵魂呢?
离开或者停留,都太过正常了。
爱情本就是为彼此改变的过程。或许我们都不是彼此天生的灵魂伴侣。
所以,所谓的灵魂伴侣,不过永远就是个过程。”
光是这么一段话,足以在我脑海中盘旋至今,读来依旧深思。
深思过后便是庆幸,那段暗淡无光,无人问津的日子,我能够靠着自己走出来了。
这不算什么天大的本事,而是学会了与自己相处,就像跟另外的自己交手一般。
输赢无关重要,再回头看着身边的那些人时,那些年里头,最好的关注不正是来自于一步三回顾的亲情。
不正是来自于无论多远也未曾离去的伙伴吗?
他们都时常如同不断反复地复读机,操心的啰嗦从电话这头传到了远在他乡之外我这头。
就连语音之外的杂声,如今的我都能听的见了。
所谓的灵魂伴侣嘛,早已忘记了世上所有的形形式式,我想应该是一个骂我混蛋,又不会离开我的人吧。
就像一道念想,不怕没有了,就怕万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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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您带着轻盈的行李、丰盛的自己,用心感受着美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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