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开学即将临近,我不得不和依旧伤心的韩青林告别。在之前,我已收到鲤鱼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临走的那天,韩青林再一次拿起他的吉他,弹出了哀而不伤的《送别》。
我问他:“有什么打算?”
说出口后才想起这个问题我已是第二次问。韩青林面无表情的说道:“能有什么打算呢?我要完成我对贺娟的承诺,背上吉他,周游布梦国。”
我看着他几夜没合眼的脸,说道:“你现在没什么吧!你走了孩子怎么办?”
韩青林拍拍我的肩膀,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我还得继续走,至于孩子,我是不能带一路了,先交给我妈带着吧。至多一两年,我就回来。”
我想想他现在的境遇,出游该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和谢小玲走了,消失在院子转角的地方,可背后的吉他将《送别》传的好远、好远。
谢小玲向韩青林挥着手,示意很快还会再见的,谁能知道这一次的再见也许只是再见后的永别。
姚瑶姐早我们几天回到了她的家里,我们去区里得在镇上赶班车,我便和谢小玲在姚瑶姐家里住了一夜。那一夜,我们聊的很晚,姚瑶姐反复的念叨我该要阳光点,积极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她心中留下不积极的一面,也许,我是真不积极吧!
面对生活中遇到的大多数事,我其实只是一个旁观者,可我,老是爱对号入座,把自己当做当事人,特别是那些让人愤恨的、忧愁的常常使我难以释怀。
姚瑶姐还告诉我,老虎,乖猫和耗儿都被判刑了。他们因和庆娘淫乱长达两年之久,虽系双方自愿,但庆娘为未成年,构成强奸罪,还是情节严重的轮奸,但因他们三人也是未成年,可以减轻处罚,分别被判了10年、8年、8年。
我问姚瑶姐:“庆娘呢?她没事儿吧!”
姚瑶姐叹了口气道:“她是受害者,应该没事儿,只是今后她将背上怎样的骂名,这就可想而知了。”
我想起了庆娘的模样,甚至还设想了她以后不堪忍辱的生活。
第二天,姚瑶姐送我们到的车站,她看着我们上车,看着车开远,好久好久,我回过头,她还在那里招手。我的鼻子酸酸的,内心暖暖的。
谢小玲哭了,她对我说:“你们真像一对姐弟。”
我红着眼睛,说道:“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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