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喝着小酒的他,正在认真说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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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啤酒肚的他,喜欢喝酒,偶尔抽烟,只是应付场合需要。
今天吃午饭时,可能因为内心喜悦,他自斟自饮,虽不表露,但从话语中,便可得知。因为他喜欢的小情人,回家了,所以,言辞略多,虽显笨拙,但着实感人。
原来爱你的方式,有这么多,比如说,因为喜欢,所以话多。
家中迎接客人的惯例,要么包饺子,要么米饭下菜。这次的米饭佐料略显丰盛,新疆的薄皮核桃、饱满的大枣,外带粒粒分明的葡萄干,洋洋洒洒,平铺开来。红白相间,外加葡萄干的点缀,掀开锅盖的那一瞬间,色香味俱全。
吃着大米饭,喝着小酒,偶尔伴随着花生米的清脆响声,父女间断断续续的对话,互诉衷肠。想必这样的画面,就是他心目中描绘的幸福模样。
期间,女儿提到了毕业的困惑,属于毕业特有的迷茫与无措,提到了心中耿耿于怀的痛–学历硬伤。黯然失色,挂在脸上。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虽说女儿未达到他心目中期盼的高度,仅仅是一个普通父亲对女儿的期盼,但父亲也是发自内心的,认可女儿的付出,弱化了高价学费的事实,特意强调着女儿的辛苦付出,甚至以女儿凭借自身努力,跃进实验班的历史,至今都引以为豪。当时父亲的身后,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估计他不知道,原来他也是可以自带背光的,只是女儿从未表露。
之前的五月一号左右,父亲托人帮忙,不惜买了高价票回家,只为回家看看他的小情人,虽不知五一时的她,是否回家。可是回家的三五天,连微信消息都不带声响,仿佛小女儿如人间蒸发一般。与一天中午,喝酒解闷,实在难受,拨通小女儿电话,略带哭腔,说着醉后的胡话,"你都不想你爸么?还没嫁出去你特么都这样了,嫁出去呢?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给你爸打个电话吗?你天天在学校有那么忙么?连你妈都不给打个电话,你这闺女真狠心,不就是当时闹点矛盾么,连生活费都不拿,还有钱花么?没钱花你不会给你爸打电话啊!"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电话这边的我,听着电话那边的咆哮,眼泪停不住的流,还像哄小孩一样,耐心哄着这个从不流泪的男人,起码,在我的世界里,不曾见过。
记得曾经女儿与麻麻讨论将来找对象的话题,女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不找我爸这样的男人,连你生日都不就得",现在女儿估计要再加一条,"将来找对象,不找我爸这样从不流泪的男人"。
一杯酒下肚,不知醉的认真与否。断断续续的对话,甚至驴头不对马嘴,但有心人总能听出感动的情愫。这番认真的情话,让女儿下定决心,从新开始,正如当年一般。
心还在,梦就在,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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