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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在打麻将,江东明想打她。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两块钱的麻将,玩了一小时,输了三百多。
最可气的是坐她下家的辛瑶,眼睛把她盯得死死的,手上毫不客气的赢着钱,嘴上还替她着急:“时月今晚点子真背,一把都没开胡吧?”
“她这哪是点子不好,明明是智商不够。”江东明一句话引来哄堂大笑。
秦时月懒得跟他计较,自顾自的摆弄着手里的牌,问他:“是不是这俩随便打出一个我就听牌了?”
江东明不露声色的说:“嗯,西风打出去就上听。”
“太好了,这一手烂牌终于打顺了。”秦时月一激动,提起另一张。
“嘶······”江东明的嘴巴咧到耳根子去。
辛瑶和商离同时看他,目光炯炯。
江东明抬手捂住腮帮子做一脸痛苦状:“这两天酒喝多了,牙疼。”
“那快去吃药,五万。”秦时月话音未落,咣当一声,牌已落地。
“胡。”上下对家齐刷刷把牌推倒。
满屋子人笑得前仰后合,秦时月自己都气乐了:“干什么呢都胡我?”
江东明一把将她薅起来:“这牌叫你打的,我真想踹你。满地不见万子你还打五万,西风不打你留着下崽儿啊?”
“你不牙疼了?吃完药再玩呗。”秦时月转瞬就忘了什么五万西风。
辛瑶笑笑:“你要是玩通宵,他那牙就得疼一宿,云南白药都不好使。”
“就是,江东明你过分了啊,你站后边看两家牌,明知道我胡五万,你还给她递声儿。”商离有点生气。
江东明哗啦啦洗牌:“这跟你胡什么不挨着,她那牌就是打错了,换成你你能留着西风打五万吗?”
李鹤轩还没止住笑:“时月打牌就这路数,她认为单吊西风好胡牌。”
“可不是咋地,就一个心眼儿。”江东明回头看她一眼。
秦时月这才如梦方醒:“哦,你刚才不是牙疼,是提醒我不能打五万啊?”
“哎呦,这会儿真疼了,你快去给我倒杯水,要冰的。”江东明推了她一把。
商离站起来:“我去吧,正好我也渴了,时月你替我玩两把。”
“哦,好。”秦时月刚坐到她的位子上,脚上的拖鞋就被踢掉,一双厚实温暖的大脚将她的脚托起来,温热的感觉从冰凉的脚底传到心头。
江东明看着她的脸颊瞬间飞起一层红晕,一边摸牌一边看着她说:“谁啊?”
“就是,谁啊?”秦时月也小声的嘀咕。
李鹤轩跟着来了一句:“我啊。”
江东明哈哈大笑:“你敢,我一巴掌打飞你!”
没人能听懂这仨人莫名其妙的对话,除了江东明和秦时月。
以前,江东明家只有两双女款拖鞋,江东明的表妹余小艾一双,秦时月一双,刚刚好。
直到去年平安夜,大家又在这里约,秦时月来的稍晚些,一进门,发现地上多了两双女靴,鞋柜没了她的拖鞋。
小艾在国外度蜜月,秦时月一时想不到是谁来了。
江东明笑得格外灿烂:“徐哲老婆带了个朋友来,你穿我的,明天叫我妈再买两双新的。”
秦时月35码的脚丫子趿拉着江东明42码的大拖鞋,像拖着两艘小船一样走进客厅,一个陌生的姑娘见状赶紧站起来:“哎呀,没有拖鞋了吗?我这个给你。”
江东明赶紧拦着:“不用,你穿着吧,地凉。”
“那你不怕着凉吗?”姑娘看看江东明脚上的白袜子。
江东明笑笑:“我没事儿。”
秦时月坐到沙发里去,顺势把江东明的拖鞋往他脚边一踢:“还你。”
那姑娘看看秦时月,又看看江东明。
辛瑶这才说:“时月,这是我的闺蜜商离,以前跟我在一个车间干活儿的,她家在外地,这大过节的我怕她无聊,就带她一起来玩儿了。”
秦时月笑了:“好啊,欢迎你商离。”
“时月你好,老听辛瑶说你长得漂亮,早就想认识你了,可是你看我这一来还穿了你的拖鞋,真不好意思。”商离抱歉的笑。
辛瑶推了她一下:“商离,时月是东明的朋友,你说的好像她是女主人一样,叫人多不好意思啊?”
“哦,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啊,我第一次来,说错话大家别见怪啊。”商离尴尬向江东明解释。
江东明赶紧替她解围:“没事儿,也没说错什么啊。小艾不在,你们来了,正好跟时月做伴儿。”
“对啊,我们可以玩麻将,东明你刚好给我们凑个手。”辛瑶提议。
江东明哈哈一笑:“我这没有麻将,再说时月也不会玩。”
隔壁父母家里其实有一副麻将,但江东明不想让她们玩儿,秦时月跟辛瑶玩麻将,那还不是羊入虎口。
可辛瑶神秘的一笑,叫徐哲下楼去车里取来一个纸盒,打开一看,里面不但有麻将骰子,还有麻将布,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秦时月一看这阵势就慌了:“我不会玩麻将。”
一直在玩斗地主的白子骏见这场面,叼着烟卷的唇角向上一翘,随手拿过钱包抽出一叠钞票扔给秦时月:“让东明教你,玩儿两把就会了,去吧。”
他这一杠子插得狠,江东明再也找不出借口阻拦。
辛瑶赶紧把钱捡起来,一把将秦时月按在椅子上:“有子骏给你做后盾,怕什么?来吧,叫东明坐你下家,一边玩一边教你。”
徐哲哗啦一下把麻将倒出来,有几张掉到桌子下面去了,江东明弯腰去捡,顺手捏了捏秦时月的脚,冰凉。
江东明起身就脱了鞋,把自己的大脚垫在她的脚底。秦时月想躲躲不开,就狠狠踢他,他故意哎呦一声,说谁踢我,吓得秦时月再也不敢动,两双脚就这样交叠了大半夜。
新年那天再来,江东明家门口摆了一双崭新的拖鞋,跟原来那一双一模一样。
当天晚上依然是江东明陪三个女孩儿打麻将,秦时月明明穿着鞋,却被江东明给踢了下来,非要像上次那样给她暖脚。
几圈麻将打下来,辛瑶和商离都嚷着地凉,脚冷。江东明不着痕迹的说:“没感觉凉啊,是不时月?“
秦时月胡乱点点头,江东明就一脸成就感的笑。
如此几次下来,秦时月就对这份特殊的温暖产生依赖,有时候李鹤轩抢着要玩麻将占了江东明的位置,她就觉得两只脚不知道该放在哪,冷得要命。
好在江东明就算不玩也会一直站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江东明今晚异常亢奋,不时用脚趾勾她脚心,她怕痒,就用脚跟碾压他的脚趾,反正有桌布挡着,别人也看不见。
商离端着一杯水出来,正看见江东明胡了牌正在收钱,半开玩笑的嗔怪他:“你报仇呢?看时月输点钱你就肉疼,赶紧替她往回捞。”
“是啊,东明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欺负时月啊?”辛瑶正好借题发挥。
江东明斜叼着烟嘴一脸痞气:“她还用欺负啊?你们打麻将带脑子她就知道带钱。时月啊,你上点心吧!”
“啊,什么点心?”秦时月看着商离摆在江东明手边热气腾腾的水杯又走了神。江东明不喜欢喝热水,温水都不行。
江东明气得直乐:“芒果蛋糕,你最爱吃的。”
“商离你自己玩儿吧,我玩不好。”秦时月刚要起身,江东明两脚紧紧钳住她的脚腕。
这时,辛瑶的手机响起来,辛瑶看了一眼号码,腾地一下站起来:“商离你替我,我接个电话。”
商离接了辛瑶的位置,江东明看看秦时月,嘴角牵起一丝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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