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梦在书乡》选自我的读书笔记《书如野麦》一书,此文还入选曹正文先生主编的《我的第一本书》(文汇出版社2002年3月出版),并荣获《新民晚报》征文二等奖。
文章如下:
如果没有地基,哪来高楼大厦?所以说,如果没有我的第一本散文集《梦里水乡》,也许我只好像父亲一样仍旧种田,又哪来成为一个作家呢?
你听过《梦里水乡》这首歌吗?
“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这动人的歌声,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拿起了笔,我也想唱。于是,小屋的灯光常伴我笔耕到深更半夜。
我是水乡的后人。我知道,那风情已消失了的是一份抹不去的记忆,而至今仍在延续着的,就是水乡人纯朴的故事和真挚的爱啊!
我写乡野趣事。“放野火”。“摸蚌乐”、“看瓜棚”等趣事,我写下来,并陆续在报刊上发表出来。我看着那些熟悉的文字,心里惟有一句话:“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最为特别的是“看瓜棚”,我写了一件儿时偷瓜的故事。七八岁时,我去瓜棚偷瓜,被看瓜老人发现,他到我父亲那儿告状,我恨死了他。后来西瓜收藤时,发现河边有一只大西瓜,我欣喜若狂,有人却要我交公,这时看瓜老人发话了:“这瓜啥人捡着啥人福气好,啥人说勿好拿转去呀?”我采下一只西瓜,也采下一片爱心,足可以滋润我一生一世。
我还写水乡人物。水乡养鱼人、水乡挑夫、水乡船工、水乡珠农,以及水乡泥匠,他们走来了,他们是水乡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走在田埂地垅上,他们或许很不起眼,但他们是真正担起生活重负的水乡人,他们是大写的人。我们水乡因为有了他们,才变得如此妩媚诗意,才变得如此风情万种。
秋天到了。这是1995年的秋天,我把108篇大大小小的散文交给了苏州市文联。我怯怯地问:“能出书吗?”
他们答应了。
他们给这本书命名为《梦里水乡》,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
我庆幸生长在梦里水乡,是清澈甘甜的太湖水赋予了我灵性,培养了我纯朴的作风,我为自己是水乡新一代农民而骄傲。于是,我想起艾青那句“为什么我的眼睛噙着泪水,因为我深爱着故乡的土地”的诗句来。
今天,回头看看我的批一本书《梦里水乡》,我感到它的幼稚和肤浅,心中感到不安和惭愧。但这毕竟是我的处女作。我是在水乡这片美丽广阔的土地上,曾经寻找过自己的梦,也在路上留下了自己年轻蹒跚而行的足迹,而我的处女作正记录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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