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亮的很早,晨光将被窝晒的闷热,过度的劳累使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醒来时已是早上9点左右,口干舌燥的我拖着有气无力的身子来到冰箱前给自己打开一瓶矿泉水吞咽起来,冰水瞬间流过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仿佛重生了一般。
简单地收拾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穿上警服向警局里赶,一路上拥堵的车流耽误了很长的时间,来到警局已经是炎炎的中午。
我来到解剖室,潘依泽早早地开始了整体尸检,腐臭味蔓延至每一个角落,我透过玻璃门看到解剖室里整齐地排放着四具尸体,尸体形态大致,前后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四个月,潘依泽带着双层口罩,熟练地用手术刀划开眼前尸体的腹部。
我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腐臭差点使我胆汁反流,我连忙拿上了旁边的口罩戴上,显然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臭味照样渗透进我的皮肤带到我的大脑神经,这种环境下一般人根本待不过半分钟,而潘依泽却是异常冷静,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她似乎过分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我连喘了两下,她才反应过来。
“你来了。”潘依泽转过身,放下手上的工具。
“这种环境你们法医是怎么受得了的?”我调侃道:“有什么发现吗?”
“哟,你们浙江人不是都喜欢吃腐乳的吗,这点气味你就受不了了!”潘依泽走到一旁拿起了尸检报告。
“我们可不像你们云南人一样。”我突然想起了她来自云南,试想这种把折耳根当饭吃的狠人,这点臭味还真不算什么。
我接过报告,快速翻阅着手上的纸张,几乎所有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相同的抓痕,出自两个不同怪物的咬痕,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齿痕鉴定,鉴定结果排除了大量灵长类动物,说白了,除了猩猩狒狒什么的,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人了,尸检结果显示,咬痕较浅,凹凸度较小,说明怪物的压合力并不大,牙齿构造像人一样比较整齐平滑,没有尖锐的牙齿,再结合五道爪子的抓痕和毛发稀少光滑的身体,不由得让我联想到下水道里的怪物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对了,通过比较简单的尸检,我发现死亡时间靠前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比较小的身体有残缺的小孩,只在最近几年的受害者身体都比较年轻健康。”潘依泽靠着尸检台在一旁摆弄着手术刀,冷漠的造型配合身后的几具尸体渲染出阴气逼人的气氛。
她的话打断了我的遐想,我想应该是怪物幼年时攻击力较弱,只能对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通过几年在下水道里的茁壮成长,现在的能力想要杀死一名健硕的成年人完全不是问题,高才哲就是一个例子。
“行吧,那你继续忙你的。”我带着尸检报告夺门而出,里面的环境已经完全使一个正常的生物生存了,潘依泽除外。
来到外面,我迅速摘下口罩,大口贪婪地吸食着新鲜空气。
回头一想,显然现在想要下到井下去抓捕怪物是不可能的,如此阴暗恶劣的环境,再加上狭窄的空间,怪物又有着灵敏的反应速度,更何况不止一只,想要抓捕它,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回到重案组,我连忙找到老陈,让他陪我调查去十几年前有没有被抛弃在案发现场的两名弃婴。
老陈对我这一举动所有所疑惑,问道:“这最早的尸体是在十一年前,而且年龄在七八岁左右,为什么要找十几年前的弃婴?”
“我怀疑下水道里的怪物不是别的,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我对老陈的疑惑早已意料:“从怪物留下的抓痕和咬痕,特别是怪物的体型特征,也特别符合一个正常的人类。”
老陈显然被我的推测吓到,沉默在一旁,因为如果这怪物真是一个人的话,那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案件,而且是一场屠杀式的。
时间紧迫,因为怪物需要食物来源,它的囤货都被我们打捞上来,它很有可能在最近就会再次犯案,我连忙拉着沉默的老陈开始走访调查。
十几年前,监控系统还没现在这样发达,父母想要舍弃一个婴儿只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顺手丢到垃圾桶旁就行了,一个生命就是那么的随意。
我和老陈分别在周边的五公里的范围内进行走访,十几年前的弃婴,现在的父母大概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我们主要走访这一年龄段的人。
经过一整天的走访,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家破旧的屋檐下找到了线索,这一家男主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面容很老,表情很严肃,利落的寸头配着一身深色的工业蓝,女主人看上去分为年轻,可能连四十岁都没有,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看上去很柔弱,一家人的经济很困难,膝下并无儿女。
在家里女主人沉默寡言,并不多说话,在一旁严肃的丈夫似乎掌握着家中的地位,老陈很机智地掏出一包中华支走了丈夫,对于一户贫穷的家庭来说,也许一根中华就是他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果然丈夫走后女主人的态度大有转变,她没说任何话,首先就是放纵地流下眼泪,我连忙掏出纸巾安慰着,显然他们家的事没那么简单。
我俩沉默了将近十分钟,她才终于肯开口,控诉她丈夫所做的罪恶的一切和自己可悲的一身。
00年,十三的花季女孩,刚刚步入初中的校园,正是对生活充满阳光希望的年纪。周末,女孩从寄宿制学校回到家中,家中俨然坐着一名二十七八岁陌生的男子,父母介绍这是大伯的孩子,女孩的表哥,是跑长途的,闲来到家中坐坐。女孩礼貌地说了声表哥好,便回到房间写起了假期作业。
晚餐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表哥滔滔不绝地赘述着这几年的所见所闻,感慨时代的变化,有说有笑,晚饭后,父母离开家门去看村口的露天电影。家中只留了女孩和表哥,门上的纱门遮挡住外面的蚊虫与喧嚣,闷热的晚上慢慢湿透了表哥的衣领,女孩在房间里仔细阅读着作业文章,耐不住燥热的折磨,汗水散发出恶臭的荷尔蒙,表哥脱了上衣朝着女孩的屋里走去,捂住女孩的嘴,抚摸着大腿内侧猥亵女孩的下体,内心的邪恶一瞬间爆发出来,粗犷地撕扯掉女孩的内裤。。。
等到露天电影散场,女孩父母回到家中,一切和离开时一样,表哥坐在客厅吹着风扇,老旧的风扇左右转动偶尔发出咯吱的声音,女孩在房间里整理已经完成的作业,一言不发。
周一早上,表哥提议开自己的货车送女孩上学,女孩内心无限地拒绝,奈何拗不过父母,恐惧地上了车,挥别了父母,汽车一路朝着学校的方向开去,中途拐进了一片橘林。
尝到一丝甜头,表哥开始更加放纵,每月拉完货物就会开到学校接女孩回家,中途找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发泄自己的兽欲。渐渐的,女孩变得沉默,郁郁寡欢,这样的折磨使女孩的大姨妈紊乱,下体经常剧烈疼痛,并且伴随着大出血。
就这样在魔鬼手上度过了一年,女孩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反常,没有食欲,伴随着干呕,身体一天比一天臃肿,有一次表哥还在她身上调侃道:“你太胖了。”
然而纸包不住火,一次女孩在寝室里下体大出血晕倒被带到了医务室,这样这长达一年多的黑暗幕布才渐渐被拉开,学校为了明哲保身,将女孩从学校中劝退,禁止任何学生讨论这件事。女孩父母知道这件事后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无奈,毕竟对方是半个自家人,无奈之下,父母做出了令人作呕的决定,将女孩嫁给了表哥,两个人的事在村里炸开了锅,人人都在议论,两人在村里是待不下去了,无奈之下表哥只能带着女孩四处流浪,开着货车到处接单活,一家的起居就在车里解决,在车上吃饭、睡觉、发泄兽欲。
就这样不伦不类地过来半年,女孩对表哥说:“我想要个家,你给我个家吧。”
表哥板着个脸,看着这个累赘,又看了眼她肚子里的孩子,无奈地从驾驶座下面掏出零零碎碎的散钱,就这样两人买了户快要坍塌的危房,他们自己翻修了下,感觉像样了就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了进来,这是一个家,她和宝宝的家,虽然很烂,但这是她的心里归宿。
表哥继续干着东奔西走的活,炽热的阳光和干裂的风渐渐风化了他的容貌,他老了,也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他想给女孩一个家,一个他亏欠的家,一个更好的家。
第二年年初,女孩生了,因为没有钱,去不起医院,他们请了个老嫂子,在家里生,一生就是一整天,生到女孩血都流干了,昏过去了,才生下下来,生下来的那一刻,老嫂子吓坏了,她接了个怪物,一个头上有两张脸,满脸是血地看着她笑,她直接将孩子摔在地上,砰地一声,结实地摔在了地上,丈夫听见声音连忙赶了进来,孩子还没死,在地上来回地打滚痛苦,弄得地上全是血,老嫂子吓得跑远了。
丈夫把孩子抱了起来,他仔细看,是个女孩,因为没有把儿,头上的两张脸和他对视一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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