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快要收尾的集市我刚到就打电话给她,她确说她在城里,我胡乱转一圈赶紧打电话让她等着我,鬼知道那几天的我正是忙着出货的时候,家里一大堆的事情,我全然没了心思。她来了,红色高腰衣,黑色阔腿裤,高跟鞋,细细的黑色腰带正好衬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我控制着扑倒她的冲动,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别冲动,别冲动。”她开车门坐到后排,开车出城,“难得的机会带你去逛逛!”“随便哪儿吃点算了。我今天忙呢,好多事情。”“不要,难得的机会,哪能将就呢!”再想睡她,可是哪能带上她在城里逛呢,到处都是熟悉我的人,被熟人遇见,那还了得。我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确还摆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出了城,我执意要她坐到副驾驶上,她执意不肯,要是换以前的那些婆娘,只要看见我,“啪!”一下坐到副驾驶上,仿佛坐了我的副驾驶就能上天。我停了车,非要让她坐上来,她坐在右手的门边,离我最远的位置,最后只得耍无赖,“你不来,我就拉你了。”说着,手伸了过去,她连忙躲避,开门,门被我锁了。她的眼神那一刻流露出的竟是一种嫌弃,不是惊慌,也不是害怕,这个眼神让在女人战场中如斗战胜佛的我像是打了败仗一样。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她极不情愿的坐到副驾驶,裤管不住下拉,仿佛连脚趾头都要遮住,手里的方包一直放在怀里抱着,衣服理正,生怕多露一丝让我看到,说实话我本就是色狼,可看见眼前的人防色狼一样防我,我的心生出一种挫败感。没有看见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堆着满脸的笑讨好的样子,对我是防了又防,车子顺着江边而下,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为了平稳她的情绪,和她闲聊着分散她的注意力,终于感觉她的情绪平复了,去吃饭。我特意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生怕遇到认识的人,她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天的菜原本淡而无味,加之她本来就吃得少,那天就看见她随便吃了几口。饭还没吃完,老婆电话来了,家里的货必须得出了。我们往回走,生怕错过机会的我向她表明爱意,她立马回绝,都是有家庭的人,而且夫妻间都没有问题,就像现在这样就挺好。我说着为何去村里收货,为何要打电话等等的事情,我以为她会像以前遇到的女人一样一副感动的样子,她却回答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过了这段时间,就啥都没有了。
有了这次和她单独外出的经历,打电话给她比以前方便了,至少不用找各种理由,“苏苏,你在干嘛呢?”“家里啊!”“想我了吗?”电话里至少有两三秒的间隙,没声音。又是无力的挫败感,我只好接着说,“想你了,好想你,你下来,看看你,好不好?”“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以后就是各种死缠烂打的话,以为能打动她,没想到第二次打电话,还是如此,说想她,就是停顿,然后还得自己接话,人有时候就觉得犯贱,身边从不缺听见声音就巴不得脱光的人,但就觉得一整天都对她心心念念,除了忙的时候,仿佛剩余的时间都在想她。但终究不能肆无忌惮,家里有老婆,她有老公,给她打电话,就催老婆出去打麻将,而她每天中午午觉时间都会自己在家。和她打电话的日子好快呀,有时候觉得没说好一会儿,一个小时过去了。
甚至觉得和她打电话会上瘾,可以说生意上的事情,生活中的事情,夫妻间的事情,甚至睡别的女人的事情。在她面前的我是一种随意而打开的模样,从未有人能带给我如此的感觉,无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笑就笑,伤心了不用掩饰,难过了不用硬撑,累了能得到暂时的休息。而她有时候会问着我刁钻古怪的问题,我会笑着骂“你这个杂种!”她带给我的感觉像朋友,像兄弟,像亲人,像情人,像知己,是我心里最温暖的港湾,让我的心可以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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