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北方的土地,石勒占据极多。刘琨在给晋廷上的表中称道:“东北八州,勒灭其七;先朝所授,存者惟臣。勒据襄国,与臣隔山,朝发夕至,城坞骇惧,虽怀忠愤,力不从愿耳!”(《资治通鉴·晋纪十一》)
建兴四年(公元316年),拓跋部内乱,“琨子(刘)遵先质于(猗)卢,众皆附之。及是,遵与箕澹等帅(猗)卢众三万人,马牛羊十万,悉来归琨,琨由是复振,率数百骑自平城抚纳之”(《晋书·刘琨传》)。正巧此时石勒攻打乐平,乐平太守·韩据向刘琨求救,刘琨发兵救之,被石勒打得大败,刘琨“一军皆没,并土震骇”(《晋书·刘琨传》)。
此时的刘琨“进退失据,不知所为”,“幽州刺史鲜卑·段匹磾数遣信要琨,欲与同奖王室。琨由是率众赴之,从飞狐人蓟。匹磾见之,甚相崇重,与琨结婚,约为兄弟。”建武元年(公元317年),“琨与匹磾期讨石勒,匹磾推琨为大都督,歃血载书,檄诸方守,俱集襄国。琨、匹磾进屯固安,以俟众军”(《晋书·刘琨传》),事竟不成。
刘琨孤军奋战于北方,周旋于群胡之间,其事迹可歌可泣。当时,晋廷在北方连败,能与群胡相抗衡的战斗力不多。刘琨算是其中一股。可刘琨光靠自己的力量也很难与之相敌,所以他要借助鲜卑拓跋之力。用刘琨自己的话讲,就是“以并州单弱,吾之不材,而能自存于胡、羯之间者,代王之力也。”(《资治通鉴·晋纪十一》)
刘琨的联合鲜卑以击胡、羯,令笔者联想到后世南宋的联蒙灭金和南明政权的联虏平寇(即所谓借满清之力以灭李自成之大顺),这是万不得已的策略。
晋廷北方的战力消耗殆尽,剩下的王浚又心怀鬼胎,不能全力对胡;南渡的衣冠已去千里之外,司马睿(即晋元帝)又素无北伐之志,刘琨孤立于北,形单影只。但即便如此,刘琨依然坚持了下来,并战斗到了最后。
刘琨与祖逖相友善,两人并为当时精忠报国、立志收复失地的英雄人物。这一点,值得后人永世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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