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参加过四届“教育行走”的老营员,看着行走群里一篇篇情感饱满、热血沸腾的文字,我的心绪久久无法平复。我也曾经如此渴望过、震撼过、浸润过,深知不写一点燃烧身体脂肪的文字,不足以谈“教育行走”。当我试着慢慢开始记录,内心是极其复杂的:一半是深深的祝福,祝福“教育行走”未来会越来越好;一半是绵绵的道别,我隐隐感觉到了自己与行走迟早分离的意味(无论是从教育行走的参与规则来说,还是从我自身对教育行走的认知来说)。这么说,你也就明白我的心绪为什么是复杂的了。
我确信自己是个慢者(特别慢热的人),本性里的慢再加多年受“教育是慢的艺术”这句话的熏陶,我就再也快不起来了。这么说绝非攀附与客套,知道我的人都明白我究竟有多被动(直观上觉得我积极主动的,都不太了解我的过去),从第一次湖北武穴的观望心态,以及与同伴之间的若即若离,到第二次厦门英才的慢慢投入、渐入佳境,再到第三次浙江宁波的熟络生情、身心沉醉,最终在第四次姑苏之旅有了深度卷入、志愿服务的行走节奏(本届是以志愿者身份入营)。比如,我知道该如何去主动承担事务,知道如何与人友善交往,知道如何甄选录制对自己有益的课程,等等。
也许,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都“等不及”的时代,“成长”等不及“耕耘”等不及连“爱”也等不及,试问:谁会给一个这么慢热的人四次机会呢?(注意:是四次)我郑重想了一下,或许只有“教育行走”了。(以后的营员审核越发规范明确,恐怕再无营员有这种机会了。)有人会说你也真够矫情,不就是一次活动嘛。我想的是,一个孤独得很美的中年女教师还需要对谁矫情吗?真不需要了。我深深感佩自己的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依然保有一颗追求好教育的心,我依然对自己保持着美好的期许。并且,我在每年一次的“教育行走”活动中汲取到了某种强大的精神动力与精神鼓舞,使我在面对现实的教育教学困境时,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念去做得更好、完成得更好。(这样说,是否可以有丝得意的样子?)
“教育行走”活动结束后,好友与营员们感叹着,你那么瘦,这次志愿服务真的辛苦了。我笑嘻嘻地回复道:好像真没觉得辛苦,就是大家很自然的在一起快乐地把事情做完了。只怪时间太少,无法与大家有更多的交往与交流。我知道,人的体力是可以自我修复的,比如睡饱一觉,顿感轻松。而心力上的消磨与耗损,比如对于活动的前期构想、设置、安排,一些预见性的问题处理以及各类安全提醒等,这些看不见的付出才是最为辛苦而艰难的,难怪去年张老师会调侃说“让大家有我一年好像只做一件事的感觉”。换句话说,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体力与心力上的双倍付出,才会有生命焕然一新而久久难忘的美好体验。
志愿者团队一次教育行走活动,可以慢慢回味一年。三天的行走时间,可以满足362天的长长等待。作为资深老营员,我跟“教育行走”大概有着某种教育情结吧。如果是所谓的相互成全、彼此照见,那也真是美好的生命故事了。
1.我是苏州人,我把“苏州味道”带到了“教育行走”的广阔舞台。
我要把“苏州味道”带到今年苏大实验学校承办的“教育行走”活动中,这是我的一个直觉愿望。呃,“苏州味道”是什么呢?正当我思忖着这个问题时,我发现自己一下多了好几个微信群。原来,我已被某个热情的小伙伴拉入了某个节目组,仔细一数,居然有五个。后来为了保证节目质量,我还是非常理智地跟伙伴招呼:只能有选择的参与节目表演,如果节目组需要前期辅导,我非常乐意。
七月开始,行走节目组群陆续热闹起来。《鬼步舞》和《海草舞》节目组要我辅导一下舞蹈动作,作为音乐老师的我必须答应。一般来说,我会先观看视频学习,而后自己录制分解动作视频,供节目组老师学习。到最后阶段,我再录制完整的视频表演,这种慕课式的学习方式,真的实现了无论你身在何处,都可以进行学习的愿望。就连舞蹈中最难的队形站位、造型设计等动作,我们都可以在节目群里一一解决,不得不叹服:行走群的小伙伴太了不起了。
随着行走日子的临近,很多节目的前期辅导、动作学习都完成得差不多,但需要我自己主创的节目《茉莉花》却迟迟没有落实。节目召集人美娜在泰国旅行,其他伙伴也不太清楚节目需要,我倒开始担心起来。大概在17日晚,忍不住和春兰电话沟通了一下节目思路,春兰说全权交我设计。事已至此,也不管晓霞、美娜如何想法,我就和春兰敲定了节目思路:由我和她从《苏州好风光》的第一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开场,而后让来自全国各地的营员们“听苏州话、学苏州话”,感受真正的吴侬软语。之前,我学习了一段生活化的苏州叫卖调,节目设计由“说苏州话”转到“唱苏州调”:栀子花、白兰花、夜来香、茉莉花……台上台下,声声回响,让婉转动听的苏州韵律美妙响起,消解营员们旅途的辛劳与心灵的隔膜。最后,各版《茉莉花》展唱。
《茉莉花》节目之所以这样设计,主要是想让营员们感受“苏州味道”,由“苏州方言”切入到“苏州音乐”,由“苏州音乐”切入到“苏州教育”,突出“苏州元素”。最初选歌时,我还是犹豫了,歌曲《太湖美》似乎更加有苏州特色(方言演唱),但《茉莉花》的影响力更大、传播度更广。思前想后,最终选择了《茉莉花》,群内召集的10位老师前期自行学习各版《茉莉花》:美娜和彬彬福建版的《茉莉花》,据说歌曲来自张老师的家乡福建闽侯;徐立华老师学唱东北民歌《茉莉花》,也是最具地方特色的一版,让人不由联想到东北二人转;再加两个江苏版本,春兰、沈兰等一个版本;我和另外几个老师另一个版本。想象着,挺好的。
茉莉花表演之前,和晓霞也有过密切的沟通,但这个节目除了提前学唱四个版本的《茉莉花》之外,其它均是临场发挥,即兴生成。也就是说,这个节目根本无法彩排,包括我们原先设计,为了突出苏州元素要穿旗袍,可等看到节目单,很多老师的节目是一个接着后一个,根本无法换装。我们只好临时决定,就穿营服上场。节目的不可知、不可控对我是一个压力,我只能在自己脑子里“过一遍大概流程”。为了让其他伙伴不至于太紧张,我就跟她们说,不要紧的,咱们就当玩一次吧,大家跟着我走就是了。
就这样,我们十来个还没来得及认识的伙伴真的在行走舞台上即兴玩了一次。这样的经历,也真难得。只是后来的几天时间里,不断有营员提到:小豆子,苏州话真好听呀;小豆子,你再教我说说那几朵花吧;小豆子,苏州人讲话都这么轻声细语吗?小豆子,你的《茉莉花》太有味道了……其实,大家除去绝大部分的听课时间,营员之间小范围的交流非常有限,但就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还能得到这么多关于《茉莉花》的节目反馈,我惊喜地发现:“苏州味道”已经久久萦绕在营员们的心头了。
但我接着想说的肯定不是为这个节目叫好,而是我由这个节目创意想到了我们的课堂:课堂,以“学”为起点;教师,是课程最好的资源;临场,看见课堂的灵动。短短几分钟的节目,其实就像是我的一堂音乐微课。我要思考——
• 教学以什么方式切入?(我采用“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方式,唱“上有天堂,下有苏州”,因为行走在苏州。)
• 课堂如何推进?(我采用音乐中旋律进行的“起承转合”。起:师唱苏州小调;承:学说苏州话;转:学唱苏州调;合:同唱《茉莉花》,这里的教学强调演唱、聆听、体验、感悟、对比、判断、表达等)
• 教学最终达成了什么?(看见笑脸,听见歌声,闻到“芳香”,悟到“苏味”)。
如果还要深挖的话,这节音乐微课开放、聚焦,趣味、即兴。有自学(营员提前自学歌曲)、互学(营员之间同学一首歌)、共学(师生一起解决一个教学问题而学习,台上台下一起共同学习)等多种学习方式。课堂有对话、有互动、有生成、有延展,一条主线“苏州方言--苏州音乐--苏州教育”非常清晰(原本设计的“苏州教育”微访谈暂时搁浅)。哈,我的一堂行走微课顺利结束。
2.我是参与者,见证“苏州表达”成为“教育行走”珍贵的一部分。
张老师曾说,刀哥为了这次苏州教育行走提前忙碌了三四个月。我也想说,相对于其他行走伙伴而言,我的身心也似乎更早地进入了“行走时间”,以致我的行走记忆被拉长很多很多。因为,我和我的徒弟参加了《行走之歌》的征集谱曲活动。这说起来,也真是一波三折。
酝酿与创作
准确来说,是我鼓动我的徒弟参与了《行走之歌》的创作,如果没有我,这首歌注定流产。记得刀哥是在5月5日第一时间发布征曲通告,我便在第二时间给我的徒弟马翔、给我的好友万紫布置了作业。之所以选择自己不写的方式,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与才情所不及,但我又预感到我似乎可以做点什么。加之我对好友万紫先生和徒弟马翔的了解,其实这几年他们或多或少也关注到了我自身的生命变化与思想渐变,特别是我和万紫之间有很多次的专业交流与教育探讨,我们在某些方面有着极为相似的理解与共鸣。基于这样的交往与认知,我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断。
在等候作品期间,我不敢有任何的催促与提醒,我生怕我的一不小心会把他们的灵感弄丢,我深知创作过程之艰难。直到征曲活动截止时间即将来临,我才在QQ上弱弱地问两个寄予希望的人:曲子写得怎么样了?首先回我的是万紫。他是一个极富生命力的人,有爽朗的笑声和漂亮的男高音。他兴奋地与我手机语音,还忍不住唱上几句旋律,听得出他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唱完,他又忍不住和我分享自己的写作感悟:音乐前半部分,能听到铿锵的行走脚步声,高潮句子富有激情,估计会把很多人嗓子给唱坏的。临到最后,他不忘得意地炫耀一下。当我听他的录音小样时,真没觉得有多难唱,因为万紫有明亮的高音区。可是,想着作品一定是要给营员所唱(甚至是无基础的营员所唱),我感到一丝不安。我不忍心让万紫的这种创作激情快速消散,悠悠甩了一句:“先把作品放一放,可以再写一版抒情的。”还处在兴奋点上的万紫,很快应了。
那天下班前夕,我终于等到了徒弟马翔的作品(曲谱先发,后来传了手机录音小样)。我能回忆起的一个细节是:初听时,我紧张到手有微微的颤抖。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惊喜?兴奋?怀疑?……也许,都有。我在我办公室里用手机又播放一遍和同事一起听,有音乐基础的华华老师说非常不错,可是我竟不敢确认这就是我要的“作品”。我的第一感觉是,马翔的男高音声线太过纤细,很多低音无法驾驭,声音明显飘得厉害。但相比万紫的作品,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徒儿马翔这边。毕竟,作品摆那儿,都有自己的样子与腔调。
但需要补一句的是,朋友万紫真的写了两首,一首激昂版,一首抒情版。(这个可以在刀哥的公号文里收听)
完善与成品
后来一阶段,我进入了一种假性思考与模拟练习中。我反复哼唱马翔作品的旋律,我想寻找我要的声音。对这首作品,我始终有一点非常确信:作品可以演绎得更上乘一些。也许,这还得依靠我是资深音乐老师的缘故,我带过一些徒弟,也带过很多实训生,我想找一个会吉他、还能唱民谣的音乐老师。急中生智,锁定也曾是我实训徒弟的音乐老师——曹扣刚。他有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会吉他,民谣版的《行走之歌》可以一试。白天和扣刚沟通好,晚上他就录了小样给我听。在吉他轻柔的弹拨下,《行走之歌》居然有了一种游吟般的沧桑感,演唱时也更自由随性,的确比马翔的第一版进步了。
这时,大概我略带一点完美主义倾向的人格分裂开始显现,我还是在扣刚的版本里找到了硬伤:高潮乐句的演唱不够漂亮,显得有些吃力,是扣刚沙哑的嗓音限制了高音的“光滑”度。小伙子一个晚上的练习,就这么被我轻易地否定了,我也深感愧疚。(当然,后续沟通我还是做得挺好的。)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几天我的脑子里全是这首作品的影子。我想到了我的另一个实训生——李震。虽然他已分配至科技城实验学校,但当时作为实习班长的他,依然和我保持着密切的互动。我知道他唱歌好,是一个特别爱唱歌的阳光小伙子。随着刀哥公号的征曲推送时间截止,我没有更多时间打磨作品,只能请李震利用白天练习,晚上自己手机录制传我。那天正好是周末,他出门在外,但小伙子爽朗地答应了。我的心稍许平静了一些。
晚上时间,我也没催他,我只是时不时的看看手机等信息。七点多的时候,他发来几个乐句的试唱,问我这样处理是否合适。我一听,心有惊喜。在几个特别乐句的地方,我提醒了音准问题,包括最后一个乐句的处理,我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尽量落在高音“1”上,演唱时尽量自然一些,不要太过炫技。晚上十一点左右,李震终于发来了完整版的演唱,这一遍,也是我当时听到最满意的一个版本。后来震给我发来信息:练习了一个晚上,嗓子有点累,但发觉这首作品越唱越好听。第二天早上,我就把这个成品小样发给了刀哥。
师徒同唱
网投与展演
对于我们的作品网投,也是波折多多,但我想用最简洁的话表述整个过程:因为我的全力支持,我把我的朋友圈统统骚扰了一遍,还鼓动我的好朋友、好同事统统转发拉票。因为我知道,不这样做不行。最终,在我出游三天归来后发现,我们保持第二的位置在网投最后15分钟内成功变成了第六名。这也意味着,我认为的好作品连进营的机会也没有。
但我对我徒弟作品的信心又来自哪里呢?一是,它的确是一首相对成熟完整,且有质量的曲子,这非常关键。第二,为了防止自己太过主观,我把17首公号推送的征曲一一听过三轮,细细做过分析比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均可以达到前五的水准。微信好友还曾赞美我是成功拉票的典范,每天有新意的拉票词,每天有对作品新的发现,这样的师父真是找不到第二个。但我们还是顺利地没有入围,这就是网投的结果。对于这样的结局,我的好友、同事都有些无法接受,我却第一个接受了。我觉得网投结果也如实反映出了大部分人的音乐能力与审美品味,好作品的确能让大家都唱起来,但大家都能唱起来的未必就是好作品,区别就在这里。
在网投结果出来的第三天,我还是给两位年轻的小伙子发去了安慰信息,我依然深信我们的作品没有问题,只是运气差了一些。我希望两个小伙子依然有足够的热情进行音乐创作,至少没有被这样的结局弄得心情糟糕。就在这一天,在我走去老校区的路上,我接到了刀哥的神秘电话。刀哥大概知道了我最后拉票时的一句怄气话:如果我们的《行走之歌》进不了前五,我就不参加教育行走了。我诚恳地向他说明,这确实是一时生气之语,不能当真。刀哥话锋一转,说正式邀请我的徒弟马翔和李震参加24日闭幕活动的展演,我非常克制地忍住了“耶”的欢呼。
就这样,我带着两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来到了苏大实验学校的“教育行走”舞台。当你看到他们青涩的脸庞与稚嫩的表演时,你也想不到背后竟有一个长长的行走之歌创作故事。不管经历什么,我的小伙子们还是如愿走上了行走舞台,我们用自己的声音实现了“行走之歌”的苏州表达。
马翔的《行走之歌》客观的说,我们的《行走之歌》并非完美之作,它也有自己的缺憾,如因为创作的是男声版,女声就有点“高不来,低不就”。但整首作品富有张力,第一乐段的前两个乐句悠长,八度之间的衔接加之长音处理,有游吟诗人随性游走之感;后面两个乐句,旋律转向小调,有一种色彩上变暗,直到“自由的教师创造自己的乌托邦”渐渐转向明亮而开阔。第二部分是高潮乐段,主旋律逐渐上扬开阔,乐句不断递进,包括“三连音”的运用,有一种不断往前涌动的力量,似有某种精神感召。而后是高潮部分主旋律的重复,强化主题乐句,使作品情感更加饱满充沛,最后在漂亮的高音“1”上结束。(李震在演唱时,还做了“1-2-3”的处理,这是他个人的演唱能力,非常漂亮。)整个作品,情感细腻而不失大气之感。
马翔的即兴伴奏可圈可点,李震的演唱锦上添花,使得整首歌听起来既有传统的技法,也有流行的元素,这也契合了“教育行走”会吸纳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参与其中的研究宗旨。我非常理解刀哥的说法,“一首作品,能在‘一厢情愿’和‘单相思’的情况下写成这样,的确不容易。”徒儿的《行走之歌》成为“教育行走”闭幕式主题曲,首发也好首秀也好,皆载入了“教育行走”的史册。想到这一点,我觉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有缘由的,它让我深深体悟到:一首作品打动人心的,一定是它的内核与灵魂。
现在,我依然深信我们的作品里有:1.游吟诗人的气质;2.先抑后扬的张力;3.画龙点睛的主旋律;4.荡气回肠的气韵。哈,真的没有谁比我更爱我们的这首作品了。后续,我们会努力呈现更好的视听版本。
3. 我是行走人,我现场感受着被“伟大事物”深深吸引的超凡魅力。
每次“教育行走”活动结束后,很多人都会问同一个问题:教育行走的魅力到底何在?最近读到香香校长和燕舞的文,她们也在做自己的思考和回应,甚至写出了非常有深度的文字,我特别佩服。但我今天情不自禁想到了另外两个词:洞见力,“现实扭曲力场”。(这两个词来自我去年读的《乔布斯传》一书)
书中乔布斯在谈到蓝盒子时,他说:“我非常确定如果不是因为蓝盒子,就不会有后来的苹果公司。”当时,21岁的沃兹暑假在家,无意间看见妈妈留在厨房桌子上的《时尚先生》,其中一篇名为《蓝盒子的秘密》的文章让沃兹激动地跳了起来。他急忙打电话告诉乔布斯自己的直觉与想法,两人当天下午就进行了试验。第二天沃兹要返校,他决定到学校再调试。沃兹是个天才,一项从无到有的创造,仅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便顺利完成。沃兹与乔布斯的合作模式:沃兹负责技术发明,乔布斯负责技术包装,推向市场。沃兹有技术有能力,乔布斯有眼光有未来想象力,乔布斯就是一个具有超凡卓越洞见力的人。
这两天,我看了张老师公号推送了他的两篇文章——《一群快乐的人——写给第五届教育行走活动》(上)和《做伟大的小事——写给第五届教育行走活动》(下),非常精彩,意味深长。泰兴的许小兰老师留言:写得真好。我马上回复小兰:张老师是口述(后转成文字),出口成章啊。后来我又忍不住给小兰留言:我觉得,只有少数人具有非凡能力。张老师应该属于这个少数人之一。我承认,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因为我在早前就整理过张老师的很多口述文,包括一些现场讲课。做这样的事,让我有机会在文字里认识“另一个更真实、更丰富、更立体的张老师”,重新认识他具有的修养、学识、趣味、怪癖,能力、认知、眼界、格局,等等。所有这些,最终构成一个人的洞见力。
张老师讲课尽管,张老师和刀哥一再声明与强调:“教育行走”不是搞个人崇拜(也的确是如此),但专家是张老师请的(公益讲课),课程是张老师排的(思想性与实践性兼有),参与营员是刀哥层层遴选的,活动过程是每一个参与者共同完成的,要刻意回避、或者减弱张老师与刀哥的个人魅力好像也不太现实。正如我们看到的这次“教育行走”,活动继续秉持自由的思想、开放的立场,课程内容丰富、组织形态多样,且每一年都有每一年的精彩之处。身处会场,我总感觉体内有两股矛盾之力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平衡与和谐,比如困乏与清醒,沸腾与宁静,冲动与克制,感性与理性等。如果拿刀哥的那句“这真是一群疯子”来作补充的话,我会说“这真是一群理性而克制的疯子”。我们为看见“一个人”而满心欢喜,我们为看见“一束光”而震颤流泪,我们被某种“伟大事物”而深深吸引……我知道,那股力就是改变我自己的力量。
从2009年认识张老师开始,十年时间,我陆陆续续听过他百场讲课,我得到了两个答案:张文质老师是中国教育界演讲最好的人之一(“之一”是后来加上去的,时间会证明的),“教育行走”是中国教师培训做最好的活动之一(“之一”也是后来加上去的,你懂的)。
在《乔布斯传》书里还有关于“现实扭曲力场”的描述与解释——
安迪.赫茨菲尔德在加入到Mac团队后,乔布斯希望团队在一年时间内完成研发工作,但技术团队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虽然后来研发时间往后延迟了10个月,但大家依然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程序员特里布尔曾这样描述:“史蒂夫有着现实扭曲力场,即有他在的时候,一切现实都是可塑的,他会让所有人相信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而他不在的时候,这种力场就逐渐消失。” 赫茨菲尔德也深表赞同:“一旦陷入史蒂夫的扭曲力场中,那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过这中力场却真的可以改变现实。”
按照字面上的解释,现实扭曲力场指的就是结合骇人的眼神、口若悬河的表达能力、过人的意志力,以及扭曲事实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掩饰行为。不过,乔布斯却是靠着这一神秘能力,改变了他周围的人群,颠覆了计算机业界的思维,并用苹果的亿万产品改写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虽然也有人把乔布斯的这样能力比作洗脑能力,但结果却与之相反,他不但没有坑人,甚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神话,推出一系列惊世骇俗的产品,改变着现实的世界。
原先我觉得“现实扭曲力场”是个带着蛊惑性的贬义词,但越看到后面越相信,只有像乔布斯这样有着“超人”特殊本性的人才具有这种能力场,“精神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却被世界所驱使的人,但这也是为自己赢得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尼采)。在我们的行走会场,我也时常感受到这种神奇的力场,它让我相信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的决断、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所受的鼓舞与褒奖,相信自己可以拥有更美好的样子。我到现在才明白:一个人既要不断地怀疑自己,但更重要的是要充分地相信自己。好吧,去选择相信,去选择爱,去选择自己的那条路。
写于七夕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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