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變奏

隧道

每一張過時的問候，最後塵封成一行行無從窺見的隧道，我把一切撕下，縫合起再也無法安放的情感。

我說我最期待的人忘了我的生日，她問我是誰。

我說T。那是我所寫的眾多名字裡，最不可取代的一個。

我說，就算這個我為他留下的房間，我們都不再進去了，但我也不會為他退房。我會把這個房號的鑰匙掰斷，然後隨地棄置，像埋下一顆種子，等哪一天我們誰先按捺不住，想去看看最後它會長出什麼。

海

你的語調如舊，音容如舊，態度如舊，一個瞬間我以為，時光也如舊。

焦灼的目光像一塊強力的磁石，或者於我而言你本身就是傾倒世間的萬有引力，我腦海有你，餘光是你，你用眼神質問我為何不回應，我用背影告別。

你欠身讓我進來，我抬頭看過去，她窗戶上的倒影吻上我的眼睛，我的唇始終與她遙遙相對，我鬆開在你背上的手。我想，她也不過是我罷了。

放手的一刻我轉過身背向海。

那不過是一段終究會結束的旅程，而我拒絕任何人的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