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最常见的天牛
黄色的天牛
夏天如果你有心，当你在大树下乘凉时很有可能在树干上发现惊喜，有着硬质甲壳的天牛，摇晃着它的触角，在树枝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那里自得其乐。
只要你眼明手快，抓住它们还是不难。你可以直接抓它们摇晃的触角，也可以抓住它们的身板。它们的三对足上有小勾子，会牢牢抓在树枝上，你需要花点小力气扯下来。但不要使用蛮力，弄不好，抓到的天牛可能就是缺腿天牛。
在上海农村最常见的天牛是那种黑背带白色点点的天牛，它的个头一般不是很大。如果你有幸看到其他颜色的，如黄色的天牛，它的个头比黑底白点的天牛大很多。天牛的咀嚼式口器很厉害，吃个树叶之类分分钟就可以要出一片牙印。那时抓到天牛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比赛谁的天牛的咀嚼器厉害。怎么比呢？也不用找什么树枝铅丝，这肯定没法咬断。那就找一些树叶的梗部或者是草梗，放在它们的嘴边，让它们去咬，看谁的先咬断。除了比赛咬树叶草梗，还有喜欢的就是就像黄牛水牛那样，在它的头和身躯的分节处绑上一根绳子，模拟黄牛耕地似的驱赶它们往前走。可天牛哪里会听你话呢，只会到处乱走。
抓天牛时也要当心，天牛可是有翅膀的，刚开始抓到时不能放任自流，一不留神它就飞走了。所以抓到天牛后，习惯上把它后面的硬壳起开一条缝，把它薄如蝉翼的翅膀扯断，这样以一来它就没法飞走了。只能死心塌地在地上爬了。小孩子玩天牛也没什么长性，过了那个新鲜劲，这天牛也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后来上了学，淘气的男生还会抓着天牛去吓唬女生。坐在后排的男生，让失去翅膀的天牛顺着女孩的辫子往上爬，等天牛爬到头顶了再告诉她，你头上有东西。等女孩用手去触摸那天牛时，也不知是何物，等拨拉下来看到这小可怜，一声尖叫以及打闹时免不了。于是乎淘气的男孩就会受到老师的传唤，写检讨书之类的就免不了。
也有一些男孩比较“文明”，把折翼的天牛放在火柴盒子里。那时农村小学实行除四害，小学生也要交老鼠尾巴之类。作为班干部的女生要检查这老鼠尾巴的真伪（有些男生会用白萝卜的根部须须用墨水涂黑充数），打开火柴盒，突然看到小东西爬出来，对于一般的女生是什么感觉？哪怕是农村的女孩，哪怕她也看到过天牛，这么近距离看到，就在自己眼前，吓哭的都有。于是乎，男孩免不了一次次的挨批，写思想汇报。可写归写，不一样的恶作剧还会不停的上演。
童年时代有了这些小精灵的陪伴似乎变得更加充实，现在想起来还意犹未尽，可现在的孩子也没有这兴致，况且也抓不到这些了吧。
2022.9.4
沪上 北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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