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所在的村子里面,有户人家,
家里有三个儿子,且称呼为伯树、仲树、叔树,
伯树又有一个儿子(石头)和两个女儿,且称呼为伯花、仲花吧。
石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仲花上大学后,也生了一对双胞胎,
不过伯花生了儿子后就离了婚,
好几年前,过年的时候伯花都是在小翠家待半夜,然后再回家吃年夜饭。
第一次,小翠在家里碰到伯花的时候,她还是很吃惊,
小翠妈妈认真向她解释了一番,小翠明白了伯花的遭遇。
所以等第二年、第三年伯花在小翠家过年的时候,小翠主动和她聊天,
希望让她少些不自在。
后来听说伯花又再婚了,过的不错。
伯花她的前夫,以前老爱打人,还出轨,没办法了伯花,她才下定决心离婚。
伯花她的儿子,现在都已经18岁了。
听说去年那18岁的少年,自己骑着赛车去西藏环游了,
小翠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因为这样的少年,内心肯定比同龄人成熟,
他遭受的磨难更频繁,
能够独行去西藏,也是证明自己的一种手段,
小翠并不认同这是离经叛道的事情。
叔树的儿子,且称呼为“枝头”吧!
他长大到30岁,一直都没有说亲,
因为形象不太好的缘故。
其实也就有点头大而已,
由于他没有读大学,
只是读了个高职后,便出去打工,
所以软件硬件都不太好。
很多女孩子都不同意和他相亲,
甚至有人还,牵来傻的女孩和他相亲,
他见到后哭了很久。
最后在今年年初,他找了个,愿意和他踏实过日子的二婚女人结婚了。
据说那个女人还比他大7-8岁。
听完这个消息后,小翠的心里很难受。
枝头其实是个大好人,会做饭,也不爱发脾气,
只是因为形象不太好而已,就成了众人眼中看笑话的对象。
枝头结婚的头天,还发生了请来的歌舞团人员意外去世的事情,
这对于第二天的喜事大大的不利,可是无论怎样,第二天的婚礼还是如约进行了。
小翠一直在思考:“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遵照着规则,为什么要办红白喜事,为什么要制定法律”。
后来小翠才明白:
“如果没有规则的约束,
力量小的女性就成了被力气大的人攻击的对象,
所以规则对于弱势群体来说是种保护”。
可是为什么要按照乡俗来做事情呢,
正如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组建家庭呢?
为什么不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呢?
为什么不能结为盟约呢?
长大后,小翠才知道过的好不好,痛不痛快和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别人所谓的关心,也只是披着好奇的外衣而已,
最多给你提供一下解决方案而已,
感同身受的事情和状态实在是太少。
正如小翠也不是特别明白,
有位好友,每次提及到自己的原生家庭的事情时,总会低落难受,
在小翠看来,几乎都是外人的事情,
而且其实和那位好友并没有多少利益纷争,
他却这样白白、频频的折磨自己,
这种状况实属他自己不愿意戒掉的。
小翠的那位好友,
他自身做的很好,
他是个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人,
所以他很清楚不能要求别人太多,
甚至他都不去要求别人丝毫。
但是他白白因为那样的事情,消化自己的能量和情绪。
农村的问题很多,
农民的生活中有方方面面的问题。
一个国家的强大,
中产阶级以上的群体过的还算可以,
但是最底层的,这些群体的生活涉及不到太多,
他们的各个方面只能他们自己负责,
过的好与不好都是他们自身干系而已。
最深层次的原因,莫过于不能当父母或者家长的人当了家长,
导致了新的生命的诞生,
而辅导教导的缺位或者不尽职,
再次滋生了同样的问题,
使得未全面丰富的孩子们,长大成为了不能当父母或者家长的人,
再次上演了同样的悲剧。
当然每一个轮回,
能从这个大群体中,脱颖而出少部分的家庭或者人走向上一个阶层,
可是大多数的人还是停留在底层的位置。
那个大头的男孩如果读了高中,如果读了大专,
绝对不会沦落到找个傻子相亲的地步;
而偏偏是他没有,只是个职高毕业的人而已。
他的母亲该是多么的伤心,
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往上数小翠的祖辈们也有人读过书,
即使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里面。
可是只有没有读过书的小翠的爷爷,一辈子遗留在世世代代都生活的这个村庄中。
这也导致了小翠的爸爸,
这一辈子也是被拴在了这片土地上。
而小翠兄妹们比较幸运,碰到了一位咬紧牙关也要让孩子读书的母亲,
因此小翠兄妹们三人才有幸读了高中,读了大学,再回到村庄也只是几年一次的事情了。
做小生意和读书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读书可以使家庭的趋势往上奏,
做小生意也是如此。
一个是为家庭吹进了新知的春风,
一个是为家庭注入了源源不断的钱财,
一个装点了门面,
一个充实了家庭的腰包。
一样的努力,一样的夙兴夜寐,一样的带给家庭成员荣耀和幸福。
小翠常常一闭上眼睛,那个村子的那一条条街道都赫然于眼前,
仿佛小翠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那一户户的家庭,一个个拔地而起的二层小楼,那两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以及河边的垂柳和洋槐都成为了小翠脑子心里笔下的文字。
那个14岁的大头少年枝头和14岁的少女小翠,在村子的大道上,于某个周日的下午2-3点偶遇。
简单的寒暄的镜头,小翠至今都无法忘记,
那几句轻轻的“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你们几节课啊?“你们课讲到哪了?”的对话
以及羞红的脸,赫喃的表情还是那样清晰。
村子里面的孩子都已经长大,长辈们也都做了古,
新的一茬的孩子们也都突起,
奔跑在村道上,村子的各个角落中。
长大的孩子也如同上一辈的大人们,成为了村子里面别人嘴巴中的一员。
村东头的油菜花再次洒满花香,
引得小蜜蜂们不亦乐乎的忙活。
村西头河湾大片杨树林的蝉鸣声,再次如约响起,震得人短暂耳鸣!
一个春天来临,
一个夏天也已经来到,
一年又一年,重复而单调的过去了。
此处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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