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太阳将早上的寒气驱赶得无影无踪,空气中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远处天空在云彩下开出五彩缤纷的烟花。
我准备回老屋去叫台上的姑爷给我拖一三轮车柴,孙子找出童车坐上由他奶奶推着来到二弟家,二弟告诉我姑爷走了,我又去找同学楚国,小弟媳说楚国骑摩托出去了。二弟打电话叫姑爷回来拖柴,他一会就回来了。
我叫姑爷把车开到老屋门口我慢慢装柴,他喝完酒再来拖。
老屋倒塌了四间,一间是母亲的伙房,有两间是二弟的伙房和房,还有三弟的一间房子。剩下的五间已经破烂不堪,摇摇欲坠。
伙房里的柴有老伴四年前上山捡的一些枝桠,也有松柴,还有父亲在世时办的树枝,捆成小捆堆积猪圈里。
去年底,也是姑爷拖柴,过年烧了一些,母亲舍不得烧。
前不久,三弟和小弟给她拉了几捆柴,妻弟媳给她搞几捆松叶来她对付着烧,劈柴没有动。我说:"这大冷天不烧火烤,冻病了用的药费远比柴贵,这个帐你应该算得出来。"
打开老屋大门,靠西的走廊倒塌的房子与外面直通,大门锁着也是掩耳盗铃。原来从屋顶跨下来的格子桁条无形慢慢长脚走了。天底下依然有不要脸的人,你的屋倒了他有柴烧。
偷就偷吧,我不可能在那里站岗放哨。反正你烧也是烧,我烧也是烧,只要你高兴的好。
再打开我的伙房,先把劈柴抱上车,劈柴劈得很细,锯得很短,抱起来动不动就掉了,手上带着手套很不方便,脱下手套,柴一会把手刺伤几道口子血直流,伤口周围红肿,好久没有做事皮肤娇嫩了,经受不住考验。
抱完劈柴再把乱七八糟的枝桠捆起来码在劈柴上面,树枝贴地面的烂了,一动就碎,中药里有«九陈歌»,有的药如陈皮越陈越好,可是柴放陈了就烂了,烧起来没有火焰,有一捆柴干脆烂得粉碎,十分可惜。
妻子那几年冬天带着近视镜在山上左一瞄右一瞄,看到哪一棵树上有干枝桠就用长柯刀一根根柯下来。(在长竹竿上套一把小弯刀,顶部用木屑订住,在树丫近树干处往下剁出裂痕再在树丫远端一拉,枝桠就掉下来。)这里捡一抱,那里捡一捆慢慢集到两捆再捆起来,有时柴多等我看完病再去帮忙捆好挑回来,有时同伴帮忙捆好她自己挑,搞一担柴累得汗流浃背,腰酸背痛,手像老树皮有时裂开冒血,十分辛苦。
在回地坪的路上妹妹打电话说她们回安徽吴店了,一会过来。考虑从她婆家出发到家要一会,我们在二弟那里吃完午饭,等孙子玩一会再回来,看见我家门外停有一辆白色小车,知道是妹妹到了。
见过妹妹,妹夫和两个外甥,正寒暄着姑爷把柴拉来了。妹夫二话不说立马帮忙下柴。我见他穿着干干净净的新衣服怕弄脏了就不要他搞,妹夫坚持要做我只好找一个太阳帽给他戴着,拿一件外套给他穿上,权当是工作服。
我们用锄头从车上拉下柴禾,付过运费,送走姑爷再慢慢码柴。先把长棍子放在地面垫底再一层一层地摆放,最后把枝桠堆在上面,最后由母亲把弄碎的柴扫好装进竹蓝,我打扫卫生。
现在,母亲可以大胆烧火,不必太节约,可是晚上母亲依然舍不得把火烧大一点,邻居们说:"奶奶烧柴像点灯"。母亲说,有柴烧也不能浪费,捡柴不容易。我说:"肉都要吃,柴节约什么?烧完再搞。"母亲笑了笑依然我行我素。
"节约"二字已深她的入骨髓,不仅仅是烧柴,什么事都是厉行节约。
这就是劳动人民的美德。值得我们后辈人学习,继承,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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