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时半的时候,我的闹钟响了起来。因为我喜欢在早上也洗澡,所以决定比其他人早起床,我肯定他们一定十时才会斯斯然的爬起身。
梳洗过后,我才看见区浩钧半只眼开半只眼合的在浴室门口等待着。
十时半。好不容易大家都梳洗完,坐在餐桌上,除了一个人。
管家把我们的早餐端来,是英式早餐,到底管家要比我们早多少起床来煮这么多份早餐呢?
分好早餐后,管家便指着上面说:「我现在上去把他叫醒。」
范子建已经开始吃着炒蛋,发出一些应该是在说「好的」的声音。
两、三分钟后,管家下楼,说:「没有人回应呀。」
区浩钧说:「不用理他,他常常也在赖床,时间观念真的差得很。」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毫无好转,早上时分还是阴暗得好像已经是下午六时那样。
吃完早餐后,那人还没有下楼。杨进便提议:「我们应该一起去叫他,给他一些压力。」
岑朗逸说:「好吧。如果不是真的不知他何时起床。」接着我们一起上楼。
「啪⋯⋯」范子建拍打着那人的房门:「喂,不要睡了,我们早餐也吃完你还没有起床。」
我说:「直接入去拍醒他吧。」我想他应该没有锁门吧,至少昨晚我也没有锁门。
我错了。
范子建尝试扭开门把,但发现大门锁上了:「奇怪,为什么他会锁门?」
李泓道说:「我想他不会是为了不被我们打扰,所以锁上了门吧。」李泓道尝试舒缓气氛,但是没有人笑起来。
我有些不安的预感。
范子建继续拍门,同时又扭着门把,并提高了声线:「喂,你没有事吧?快点开门!」
还是没有回应。
范子建把手中的一条锁匙交给管家,管家大概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跑了下楼,又跑了上来。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系有所有房间后备匙的匙圈。
范子建接过后备匙,把对应的那条插入锁孔往左一扭。 「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推开了门,一阵热气扑了出来。整间房白色的墙壁被烟熏得变了黑色。
梁其伟整个人躺在床上,同样也被烟熏黑了。
床边的茶几被拉了出来,再也不在床头,而是在梁其伟双脚对出约三十厘米处。上面放的不再是闹钟,而是一盘已经烧完、变成白色的炭。
也许因为大家也是男生,没有人尖叫,不过有很多粗口的声音,但也说了几个字就说不下去。
「报⋯⋯报警。」范子建无力的对管家说。
自杀。这两个字是我此刻脑海中唯一可以想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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