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死去?这是什么意思?」岑朗逸食了一口公仔面问。我们已经回到了饭厅,并一边吃午餐一边讨论案件。现在是下午四时半。
「对,第二次死去,哪么⋯⋯尸体去了哪里?」黄子恒问。
杨进保持冷静的说:「别傻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死两次?」
范子建又问:「到底是谁在这里刻字?」
我问:「你这间屋平时没有人的时候会锁上大门吗?」
范子建说:「当然会啦,不过要破门而入也不难,问题是,有哪个人会这么有空,开船来这里就是为了刻这几个字,而且什么也不偷走?」由于这里没有因踏着尘埃而留下的脚印,所以那些字很有可能真的是一月时刻的,而今天是七月。
区浩钧突然大叫了一声,说:「我明白了。刻字的⋯⋯是章思明的鬼魂。」虽然区浩钧是读理科的,但他还是十分迷信。
陈晓峰没好气的回应说:「鬼魂又如何死第二次?」
李泓道说:「根本死两次是没有可能的,这会不会是什么密码?」的确有可能。
许荣泉再进一步,说出了另一个假设:「会不会是章思明十年前并没有死,在今年一月才死去?」
黄子恒斩钉截铁的否定许荣泉:「他有什么可能没有死?如果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他今年一月在死亡之前还要回来刻字?」
「你又知他一定死了?当年我们可是找不到他的尸体耶。」陈晓峰质问黄子恒。
「跳海找不到尸体很正常吧。」黄子恒没有了刚才否定许荣泉的理直气壮
我摇一摇头,说:「还是说不通。假设章思明是自杀,然后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死,他会等十年,然后来这里刻字,最后才自杀吗?另一方面,假设章思明是被谋杀,然后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死,他理应向凶手报仇,而不是回到这里刻字,然后再自杀。」
李泓道突然问我:「你信死去的人能回来报仇吗?」他的意思是指章思明的鬼魂回来杀掉梁其伟及管家。
「不,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有满满的杀意。」我回答。我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魂杀人这样荒谬的事。
杨进突然坐直了整个人,说:「会不会章思明躲藏在这间屋的某一角,静待晚上把我们当中的人一个一个杀掉。」
李泓道笑了出来,说:「《歌声魅影》看得太多了吗?」《歌声魅影》就是有一个歌剧院怪人,心爱着女主角,然后躲在歌剧院下的水管,把女主角的竞争对手、女主角的情人一个一个的杀掉。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李泓道的笑容有点勉强,皮笑肉不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范子建不满的看着杨进说:「不是说我已经撤底地毡式搜查了整间屋吗?」我想范子建应该觉得谁也不相信他。
果然,许荣泉表示他的不信任:「很难说,可能不知何时又发现一条秘道。」
「喂⋯⋯」范子建准备反驳。
「好了,食完午餐,我想先睡个午觉。反正我们这样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陈晓峰打了个呵欠企图打圆场。
「好吧,七时半左右我们再在这里等,一起煮晚餐吧。」范子建放弃了争辩,认真的回答陈晓峰。我看着窗外,现在又下起了大雨。
我拿着热茶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等多一会偷偷的走去梁其伟的房间检查。
「咯咯⋯⋯」突然,有人在敲我的门,并说了一句「喂」,这是一把熟悉的声音。
「没有锁,进来吧。」我说。
门打开了,岑朗逸进了我的房,说:「我有一件事想问一问你。」
「为什么不在刚才问我?」我有点意外,说罢喝了一口茶。
「因为有点难为情⋯⋯」岑朗逸吸了一口气,再继续说:「我想知道离婚的手续,以及赡养费的分配。」
我听完,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为什么要离婚?你们发生什么事?你不是说小磨擦吗?」我连珠炮发的问。
「因为我发现了我老婆⋯⋯」
「不是出轨吧?」我整个人呆了,发生什么事,最近潮流兴出轨吗?
「不⋯⋯我发现我老婆去了进修。」岑朗逸说。
「进修好呀,活到老学到老,有什么问题。」我见没什么特别,说完又喝了口茶。
「她去了韩国进修呀,进修了的不是知识,而是她的脸、身体,基本上可以进修的位置,她也进修过了。」岑朗逸慢慢的一字一字说出来。
我真的把茶喷了出来:「对不起。她几时去进修的?她已经很漂亮,拜托。」
「就在我认识她之前⋯⋯你有看过网上的那张图吧,就是爸爸是俊男妈妈是美女,然后子女丑得很,我很害怕我的儿子也是这样。」岑朗逸用双手掩着眼睛说。
「你们有儿子了吗?」我问。如果我们不是在说认真的议题,我会揶揄他「你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俊男?」
「还没有,所以现在要止蚀离场。我想了很久,但是离婚是不是要分居很久?」
他昨天在问于晴的状况,他不是想打老婆然后加速离婚吧?
接下来的一小时,我除了提供法律上的意见之外,还作为他的朋友劝他想清楚,当然还提醒他打人可是有机会留有案底的。
老实说我不希望他因一时冲动而离婚。因为建立一段爱情需要很长的时间,摧毁它却只需要一刹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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