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虎尾,不咥人,亨。——《易经·履卦》
一、武大之妻
武大是阳谷县(今山东聊城)紫石街上卖炊饼为生的个体户。其妻名曰金莲,年方十七,颇有些颜色,本是大户人家的使女。
武大年过三十,身材矮小,相貌丑陋,但是为人老实本分,做事勤勤恳恳。金莲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人际交往的手段过人,而且精通生理知识。金莲平日里喜欢和男人们嬉戏打闹,所以县里的浮浪子弟们,没事都喜欢往武大家里跑。
武大每次问起金莲,她和男闺蜜、兄弟,儿子和狗们,都是什么关系,是怎么认识的。金莲就怒道,我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你管得着吗。武大想到自己条件不好,也就忍气吞声,只要能过下去,也不去深究。
二、只是玩玩
金莲对武大说:我和他们只是玩玩,老公的作用就是提醒我,玩玩而已,不当真的。
武大是个头脑简单的老实人,平日里,只晓得做炊饼,沿街叫卖,是个努力赚钱,养家糊口的本分人。武大也没细想,只是觉得,自己经常在外卖炊饼,也管不了那么多;而且娘子是个柔弱女子,自己不能陪在娘子身边,有人帮忙也是个好事,也就含糊着默许了。
一日,武大卖炊饼归来。金莲对武大说,首先申明,我没有出轨。只是玩玩。金莲接着说,我今天和一个男的聊天,我对这个男的说,“我感觉我可以同时和两个人谈感情,要不你做我的小老婆吧。他居然答应了。”金莲又对武大说,本以为只有女的愿意做小,没想到,真有男的愿意做小,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武大忙了一天,卸下担子,也没接话,自顾自地去厨房,清理炊具,称量米粉,为明日的炊饼做准备。
金莲见武大没有回答,碰了一鼻子没趣,也就不管武大,上楼自顾自地耍去了。
三、男的很傻
武大家隔壁住的是卖茶的王婆子,平日里和金莲颇有来往,金莲称其为王干娘。王婆子请金莲过去帮忙做衣服。
金莲对王婆说,我从清河县搬到阳谷县,本以为会受人欺负,没想到能认识这么多新朋友,那些男的是真的傻,随便逗一下就来劲,干啥可积极了。
王婆子说,好手段!老身也活了六七十岁,眼里真个不曾见过这般好针线!我年轻的时候,两口白面口袋可是迷倒了众多男人。如今老了,奶也耷拉下来了。金莲,你年轻,不仅针线活好,而且模样俊,说话又好听,必然是人人喜欢。
四、无用之人
话说,金莲在王婆子家做了几日针线,之后就巧遇西门庆。西门庆乃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在县前开着个生药铺。近来发迹有钱,专在县里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
西门庆道:“前日小人不认得,原来却是武大郎的娘子。小人只认的大郎,一个养家经纪人。且是在街上做买卖,大大小小不曾恶了一个人,又会赚钱,又且好性格,真个难得这等人。”
王婆道:“可知哩;娘子自从嫁得这个大郎,但是有事,百依百随。”
金莲应道:“他是无用之人,官人休要笑话。如今的社会,人脉才是资源。那个武大只知卖炊饼,不求进步,能有什么出息,好似大官人般,手段多,在县内人人都得避让三分,这才是好本事。”
金莲又说,我刚来阳谷县,人生地不熟,平日里就想多交些朋友,到用的时候,可以帮忙。也不是专挑男的认识,主要是男的比较仗义,女的比较怕事。我也是为家在付出,可惜街坊邻居都不理解我。
王婆打着猎鼓儿道:“说的是。”
五、被追到了
一日,武大回家,发现金莲脸色微红。
金莲对武大说:“老公,我被人追到了。”
武大心里一惊,说到:“你没告诉他,你有老公吗?”
金莲答曰:“他没问,我也没说。是他追的我。”
武大心里叫苦,你已经嫁为人妇,如何还能被追到。然后,武大又傻傻地对金莲说道:“被人追到了是什么意思,我不理解?”
金莲坦然地说:“你懂的。他假借去桌底下捡筷子的机会,捏我的脚。我斥责了他。他不退反进,进一步欺身过来。他亲我了,我是被迫的,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就感觉很爽,就回亲了他。”
武大听完,手一抖,扁担掉落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我辛辛苦苦在外赚钱,你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等勾当。”
金莲说:“事已至此,解决问题!”
武大发抖地说:“我、我、我,我明天就去县衙告官。”
金莲冷笑道:“你不知西门大官人与那县令亲如兄弟吗,只怕你进得了县衙,出不来啊。”
武大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倒在地。平时心爱的炊饼货担散落一地,此刻也无心去收拾。
六、捉奸
话说,武大第二天失魂落魄地挑着货担出去卖炊饼,平日里,武大卖炊饼特别热情,铜钱也数得仔细,现在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居然一连好几次都忘了收钱。平日结伴的卖鸭梨小哥,郓哥,察觉出了异常,本想询问则个。但武大只是摇头叹气,不愿多说。
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郓哥于心不忍,主动开导到:“大哥,现在物价这么高,你有妻有房,自己做老板卖炊饼赚钱,打虎英雄武都头又是你的亲兄弟,你还有什么忧愁?”
武大听到武都头三字,心里突然一亮:对啊,我还有个亲兄弟,力大无穷,而且任本县都头,我怕那个卖药材的西门庆?
武大说道:“多亏了小哥提醒,我这几天心里空落落地,是因为我家娘子的事情。”
卖鸭梨的郓哥平日里走街串户,对于这街坊邻里之事也是略有耳闻。这个金莲是出了名的野,平时常常和一些男人嬉闹,虽然流言蜚语不断,但据说都只是玩玩,所以对于金莲和西门庆之事也不敢深信。
郓哥说道:“这个流言蜚语最伤人,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不能信,我们应该去现场看看,眼见为实。”说着,郓哥就拉起武大往王婆的茶铺走去。
此刻,茶铺大门紧闭,王婆正守在门前,郓哥上去抵住王婆,王婆大叫报警。武大抄起扁担就往里闯。屋里的那对狗男女正在云雨,听到王婆的叫声,慌得手忙脚乱。西门庆拔屌,一俯身钻到床底下。金莲衣服还没穿好,迎面就是武大,慌忙跪下说到:“老公,我和他就是朋友,只是玩玩,没想到一下子没绷住,这是意外。”
武大气得两眼冒火,口舌生烟,骂道:“我信你个鬼,你个贱货!”
金莲看求饶不得,背后脚踢躲着的西门庆,暗示他动手。西门庆身强体壮,论身手,完全不惧武大,怎奈刚才床上用功过度,双脚发软,浑身使不上劲。此刻看到武大没有发现自己,在金莲的暗示下,从床底下钻到桌子底下,再绕到武大的后面,抄起茶壶猛砸向武大的后脑。武大应声而倒,西门庆又在武大心窝上和头上补了一顿拳脚,武大顿时昏死过去。
七、毒杀亲夫
过了五日,武大叫老婆来分付道:“你做的勾当,我亲手来捉着你奸,你到暗使奸夫偷袭我,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们却自去快活!我死自不妨,和你们争不得了!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我,早早服侍我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看觑我时,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
金莲听了这话,也不回言,却踅过来,一五一十,都对王婆和西门庆说了。西门庆听完,心里一惊。王婆却心生一计,冷笑着对两人说到,如此这般,保证药到病除,我们也安然无恙。
话说,金莲与王婆,西门庆合计好了之后,回到屋里。当夜就给武大灌了一碗下了毒的药汤,武大七窍流血而死。
金莲对被蒙着头的武大说:“老公,你不要怪我,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爱自己。我是一个好女孩,只是命运不济,出生的家庭不好,凭我的条件,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我要利用男人一步步往上爬,得不到的就要毁灭,得到的就要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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