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羊皮卷,我看见自己的命运,上面写着爱上魔尊,弑杀同门,坠入魔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羊皮卷,我清楚的能够认识上面的每一个字,但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
宛如一道惊雷劈得我大脑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半晌我才缓过神来,我紧紧捏着手中的羊皮卷,眼睛死死的盯着羊皮卷上的字迹,一脸的怀疑。
甚至心中开始不住的吐槽,什么预言,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还是本门的镇派之宝,我看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什么叫爱上魔尊,我连魔尊这个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还什么弑杀同门,我要是能有这个实力,就不会连本门派每月的测试都垫底。坠入魔道更是胡说八道。
传说这羊皮卷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能预未来,看过去,测吉凶。所以掌门十分看重这张羊皮卷,特意将它放在奉天殿中交给清风师伯保管,并叮嘱弟子,不得随意使用。
不过最近清风师伯被隔壁门派的云溪师伯追得到处躲藏,实在没功夫来看管这羊皮卷。所以我才能有机会偷偷溜进奉天殿偷看羊皮卷。我气呼呼的想着这还不如不看。
哼,生气的我重重的把它扔在书架上,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见嘎吱一声,心里一惊,有人来了,顿时慌张了起来。要是被别人发现,少不了掌门的一顿责罚。于是,我赶忙念了一个隐身诀,把自己躲藏在书架的后面。有忍不住探出脑袋,想看看到底是谁来?
待看清来人,我惊得睁大了眼睛,大师兄,他来做什么?
大师兄净羽。同门师兄之间就他的法术最高,听说掌门有意将门派交给他。自幼是在门派中长大,长相俊美,谦谦公子,风光霁月,所以不少门派的女子都渴望和大师兄共修法术。
在想想自己,不过是大师兄除外游历见自己可怜,又无父无母便做主将自己收进本派之中。所以怪不得自己根骨平庸,就连最基本的御剑都还没有学会。
一想到这儿,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大师兄,心中更是懊恼不已,情不自禁用手捶了捶脑袋。
从大师兄将我救起的那天起,他就在我心上落地生根。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大师兄,大师兄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我的心。
我紧紧的盯着大师兄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在书架之间到处翻找,似乎在寻找什么?接着便看见他拿起我刚刚扔的羊皮卷细细端详。我心中不由得猜测,难道他也在担心本月的测试?
还没等我想明白就看见大师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黑色,我心中一紧,担忧的看向大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只见原本还是风光霁月的大师兄立马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魔。我惊得张大嘴,呆呆的看着大师兄,呐呐道:“大师兄。”
突然一阵黑风打在我的身上,我瞬间显出身形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大师兄。我不敢相信大师兄是魔,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师兄们说的魔往往没有实体,便会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体,慢慢占位己有。
所以是不是大师兄就是被眼前的魔慢慢侵占了身体。对,一定是这样!是这个魔占用了大师兄的身体,我双眼愤怒的盯着他。如果我的眼睛里能喷出火的话,那他一定被烧得魂飞魄散。
可是他竟然对着我一笑,那样子就好像我是一个小丑。
这是瞧不起人啊,我实在忍受不了,对着他大吼道:“大胆妖孽,竟然想要害人。还不快快离开,小心我将你的打得魂飞魄散。”
可说完这句话后,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我努力想要平复身体,奈何身体不争气抖个不停,害我失了气场,气得我狠狠打了自己一下,才勉强站直了身体。
但心似乎越跳越厉害,咚咚咚,仿佛敲起大鼓。我疑心他会听见,便偷偷抬眼不动声色瞟了他一眼。竟然见他对着我玩味的一笑,眉角上扬,“你确定?”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我恨不得上前狠狠打他一顿,但我打不赢。怎么办?一时脑中各种思绪翻飞,怎么样才能救大师兄呢?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魔,一时竟然束手无策。我心中暗暗思考,看样子打是打不过的,那怎么办呢?我的脑瓜子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以期待能够想出一个办法出来。
他见我不理,竟然对着我洋洋得意起来,甚至还说:“不打的话,我就走了。”
这可不行,我赶紧摇了摇头。你走了,大师兄怎么办?“你不能走!”
“我不走,难道留下了等着你杀我?”他嗤笑一声。
我慌张解释,生怕他误会,“不杀你。”
他的兴致莫名上来,敛了敛眼角,“不杀我,难道是爱上了我?”
我闻言一愣,刚想反驳怎么可能,可接着又把话重新咽进嘴里。“对,就是爱上了你,爱你爱得无法自拔。”既然打不过你,那我就赖着你。总有一天会救出大师兄的。我握紧拳头,愤愤地想着。
但他好像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一脸错愕,“你可是仙门弟子。”
我一脸深情地说:“没关系,仙门弟子也好,魔族之人也罢,只有跟着你,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眼眸暗了暗,淡淡的一笑,“好,既然你这样说,那就我跟我一起回魔族。傻丫头,走吧。”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我当场愣在原地,只有大师兄才会这样喊我。当我被同门欺负关在小黑屋的时候,大师兄就会对我说:“傻丫头,怎么没想着找师兄帮忙。”我嘟着嘴看着大师兄,想着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被欺负才走大人帮忙。
当我每次测试垫底时被掌门批评,大师兄就会摸着我的脑袋,“傻丫头,别听掌门乱说。”
只有大师兄才会唤我傻丫头。我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大师兄。”他没搭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半晌,我像是猛的惊醒一般,想着肯定是这个魔对大师兄做了什么。
还没等我说什么,只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孽徒,”就看见掌门带着几位师伯来到奉天殿门口。
掌门一脸失望的看着他,“本以为仙家净地会让你洗清魔气,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妖始终是魔。”
他转过身,嗤笑一声,“魔,什么是魔?仙,什么又是仙?”他环视众人,“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仙吗?当然为了得到我魔族的流光之境,明借不成,便想着暗中偷取,”说着他便停了一停,眼中满是讥讽,“这就是你们的仙,还要我在说吗?除了魔族,还有妖族,这天地之间还有哪一族没被你们欺压。”说完他双手环抱,睥睨的看着掌门。
掌门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尴尬的解释:“只是暂时借用,不是偷。”
他追问:“还了吗?”接着他便轻笑一声。这句话犹如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掌门脸上,他汕汕地看着眼前的人。
所以大师兄原本就是魔,不知为何我的心却莫名松了一口气,那自己成魔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反正跟着大师兄就对了。接着又想起刚刚大师兄说的,不禁撇了撇嘴,这就是所谓的仙。
突然他回头对着我说:“傻丫头,要和大师兄一起吗?”
我心中一喜,只要和师兄在一起去哪儿也无所谓。还没来得及等我答应,掌门就急急呵斥:“妖孽,休想蛊惑他人。”
“蛊惑吗?我怕我要是不带走她,就会被你们欺负得骨头渣都不剩。你们祸害了多少弟子,后山那里堆积成山的尸骨,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冷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仙家仙派。”
我重重的点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说的是对的。自我进仙门开始,法术倒是没学会多少,不过挨打却是精通。打哪儿不疼,哪儿打了疼几天,我可是门门清。
我郑重对着他说,“师兄,我和你一起。”
听到我的话,掌门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手指着我,“孽徒,枉你在本派学习法术,没想到,”
我接过掌门的话说:“没想到,我竟然也是个魔,”我无所谓的看着掌门。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因为大师兄,我才懒得进这个门派,一天天的规矩多得要死。既然大师兄是魔族的人,我就跟着大师兄就好了。
大师兄正准备带着回到魔族,不曾想掌门忽然使用法术,大师兄不设防身上实实在在落下一掌,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我急得团团转,“大师兄,你没事吧。”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小伤而已。”
看见掌门这么欺负人,我气得跺脚,“掌门,你这是使诈。”
掌门瞥了我一眼,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哼,今日你们休想离开。”
大师兄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那你们就试试。”
大师兄一个闪身就来了掌门的身边,还没反应过来时,重重的一掌直接落在掌门身上,掌门毫无反击之力,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我不禁暗暗咋舌,大师兄法术什么时候竟然如此高超了。接着便看见掌门挥舞着轻音剑,大师兄快速躲开,转身也拿出一把剑,直直朝向掌门的心口,掌门用轻音剑抵在面前,没想到剑竟然碎成一片一片。掌门震惊,“你,竟然,”
忽然掌门大喊一声,“境海阵,”就看师伯们纷纷飞到半空中,摆出一个七字型,将大师兄围在其中。
空着闪着一条条金色的线慢慢落在了大师兄身上,很快便在身上留下来一道道伤痕。我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师兄,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动作越来越缓慢。
怎么回事?我一脸担忧的看着大师兄,又看着掌门得意的那副嘴脸。想着一定是掌门使用了什么毒计,不然以大师兄的法术定不会轻易败下阵来。
我在大殿不住地踱步,对着掌门一阵讥讽,“你又是使用的什么歪门邪道。”
只见掌门一脸怒容的看着我,“这可是我专门去学习的境海阵,专用来对付你们的。”
听到这话,我心下一沉,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在我的心上,压得我难受。我害怕的想着那大师兄岂不是死定了。不行,我一定要救他。怎么救?我不禁后悔自己没有认真学习法术,不然这时候就不会帮不了大师兄了。
我跑到大师兄身边,但一阵金光把我弹开,我又赶紧爬了起来,急切地问:“大师兄,我应该怎么救你。”
大师兄对着我惨白的一笑,血迹很快浸染了他的白衣。那笑容扯得我心疼,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他艰难的对我说:“去把羊皮卷拿出来,然后念我教给你的口诀。”掌门的脸色却是一白,“不可,那时上古神器。”
大师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那有如何,与魔族何关?”
说完我蹬蹬的跑开,迅速拿到了羊皮卷,正准备念口诀,却被掌门拦下。
我把羊皮卷死死握在手中,警惕的看着掌门。
“上古神器一旦启用,四方妖孽出世、六界大乱,天地之间不再有太平日子。”说完这句话后,掌门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掌门的话让我有一瞬间的迟疑,我转头看向大师兄,他没说话。我陡然发现手中的羊皮卷有些烫手,我一时陷入纠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虽不是什么正直善良的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做不出如此伤心病狂的事,可是大师兄又怎么办?
我抬头看了看大殿中的人,既然羊皮卷有这么重要,我心生一计,“要我不使用也可以,放了大师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虚得不得了,生怕他们不答应。
掌门迟疑了,“这.....这,”
“不愿?”我斜眼看着掌门,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既然不愿的话,那我,”于是我佯装念起口诀。
掌门慌得连连说好好好,示意师伯们收起境海阵。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到大师兄身边,关切地询问:“大师兄,你的伤,”
“无碍。”
我搀扶着大师兄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道金光朝大师兄打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就直接替大师兄当下了金光。
疼,真疼。我皱着眉头想着。五脏六腑有一种撕裂的感觉,痛感席卷了全身,让我忍不住蜷缩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他抱着我,不住地喊着,“傻丫头,傻丫头。”
我艰难的对着大师兄扬起一个微笑,气若游丝,“没事,大师兄。你赶紧跑,不要管我。”
我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哽咽着说:“傻丫头,又说什么傻话了。是我将你带进来了,那也应该由我带你离开。”我虚弱的一笑。
大师兄开始挥动内丹,我身上渐渐萦绕着丝丝黑气。难道我要变成魔了吗?这样也好。我扯动嘴角轻轻一笑,原来羊皮卷是写得竟然是真的。可这时羊皮卷发出一阵白光,飞到了半空中。
全部人都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副场景,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大家看看她再看看我都一头雾水,都暗暗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她对着我轻轻挥手,一瞬间我感觉身上的伤不疼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真的不疼了,我心里惊叹好神奇。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她红唇轻启,“你本是我和一样是这张羊皮卷的守灵,不料,你贪恋凡间竟然偷偷溜下凡,到处寻乐。而且为了救一个魔族之人,失去灵力,失去记忆,现在更是差点变成魔。”她怒其不争的看着我。
记忆犹如浪潮一般涌了出来,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出现在羊皮卷上的预言是爱上魔尊,弑杀同门,坠入魔道。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她解释说:“这就是属于你的十二字预言,如果我今天没有被你唤出来,你不是就要跟着你的大师兄一起去魔尊吗?”
我暗暗咋舌,确实会如她所说的那样。我不经意的扫过大师兄的神情,只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
“魔族之人还不快快离去,以后休要在纠缠百灵。”
“如果我不呢?”大师兄一脸傲然的看着她,双手环保。
“你想干做什么?”
“我就想要百灵。”
被叫到名字的我心中一愣,闪过一丝窃喜,嘴角微微上扬,双眼洋溢着喜悦的光芒,“大师兄。”
“之前百灵因为救你变成了凡人,你还有怎样?”
就见大师兄呼吸一滞,一时有些语塞,呐呐地说:“我就想和百灵在一起。”
“这么简单?”
大师兄重重的点头,“既然她救了我一命,按照凡间所说,”不自主的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那就应该救命之恩就该以身相许,那就让我守在百灵身边,护她周全。”
她有些不相信,魔尊之人会这么单纯,“就这么简单?”
面对她的质疑,大师兄急得脑袋上直冒汗,生怕她不同意,于是拿出身上的一个戒指,“这戒指就是我们魔族人的命,现在我把命交给百灵,只要百灵觉得我伤害了她,轻轻一捏这戒指,我就会魂飞魄散。”
她伸手接过戒指,不解地问:“百灵,值得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值得。”
“那好,见你如此真心实意的份上,而且在凡间对百灵也是多多照顾,允许你护百灵周全。但如果你一旦伤害百灵,我定叫你魂飞魄散。”
其他的人早就吓傻了,特别是听到百灵是羊皮卷的守灵。
这是她把目光转向掌门,以及各位师伯,“这是仙家之地,是用来修炼法术的,不是用来搞旁门左道的。”
说得掌门老脸一红,讪讪地说:“我只是清理门护。”
她轻哼一声,掌门吓得立马跪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门派多年干了什么吗?”
掌门哆哆嗦嗦地说:“还请守灵者饶命。”
“望你改过自新,潜心修炼。”
掌门连连应下,不敢含糊。
解决完事情之后,三人一起进入羊皮卷中。我和她继续守护着这张属于上古时期的羊皮卷,而大师兄褪去了周身的魔气,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仙家弟子守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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