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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赶到市里来上访的矿工领头的壮汉名叫许国松,他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瘫痪在床,妻子又得了乳腺癌急等钱化疗,可是他已经有半年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钱了。这次之所以集结了十来位弟兄进市里告状也可以说是官逼民反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些矿工,有的是孩子交不起学费,有的是家穷导致老婆跟人跑了,还有的是家里根本就揭不开锅了,总之是要和雷震虎一见高低了。
石平乡煤矿坐落在春江市西南面卧龙山的山沟里。实际的矿主是位身材窈窕的离婚少妇名叫姚美兰。她十六七岁开始闯荡江湖,练就了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她先后结婚两次,离婚两次。第一次嫁给了一个黑社会上的小混混,因受不了毒打和辱骂,快快地劳燕分飞了。第二次嫁了个老实巴结的农民,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她又嫌人家没能耐。现在她一介寡妇,自己做自己的主,自己当自己的家,通过美色和床上功夫联合了几个大的老板,由她挑头承包了石平乡卧龙山里的小煤矿,现在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姚美兰聘请了她的本家表弟雷震虎坐镇担任矿山的护矿队队长兼矿办主任,如有不服矿上管理的,小则殴打,重则扔进废弃矿井里不了了之。矿上的工人们谈起雷震虎真真是“谈虎色变”,噤若寒蝉。
今天,当许国松和他的矿友们赶到市机关大楼门前的时候,被两位站岗的武警拦了下来。听说他们是来找童市长告状的,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去,还以寻衅滋事为借口要抓他们。因为一旦放人进去,他们的饭碗就将不保。许国松他们几人只好在门前干等,直到夜色渐浓,华灯初放,也没有见童市长的车出来。
实际童刚早就接到了门口的报信,他坐着姚美兰的红色宝马车早就溜出去和美女吃大餐洗桑拿去了。
姚美兰也不是等闲之辈,她在得到许国松他们几个人找童市长告状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用一个高级密码箱装了三十万现钞,打扮得香喷喷地风情万种地找到了童市长的办公室,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童市长约上,直奔市外的“逍遥游”度假村过周末去了。
他们的红色宝马车从许国松他们的面前开过的时候,童刚装成睡着的样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可怜那几个人还在可怜巴巴地往市政府大楼里抬脚翘望呢。
雷震虎过去就是玉溪石台乡瓦岗村的农民,祖上有一些田产,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已经所剩无几了,文革时全家人被当成“地富反坏右”批判了几年,他心里对普通人憋着一肚子的邪火。改革开放一开始,他就扔了手里的锄头,光棍一个,进城打工卖力气,钱倒没挣几个,也算是见了世面。雷震虎在工地上搬过砖,和过水泥沙浆,住过窝棚桥洞,看过城里人的冷眼,嫖过风,和小姐鬼混过,他做梦都想当人上人。
有一次,他和一个漂亮些的小姐刚干过那事,可能还有些意犹未尽地想多耽搁一会。不成想,那婊子竟一脸不屑地催促他:“大哥,赶快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一百块钱还想怎么样?有种拿来2000块,整晚上我就由着你了。”
雷震虎听完这话,脸气得跟猪肝成了一个颜色。要知道,当时一百块钱也是他三天的工钱,那婊子就像个死人似的,两腿一叉,朝那破铺上一躺,几分钟就挣到手了。你个大男人,累了半拾天,既没蹭掉她半块肉,也没扯下她一点皮,人家就轻轻松松地把钱挣到手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没把你放眼里。
雷震虎是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他知道,人一旦没钱,就连街头的婊子和娼妇都不会把你当回事,更别提稍微有些钱和地位的有钱人了。他当时就发誓,早晚要发他一笔横财,让那些当年看不起自己的人,睁大他们的狗眼好好看看,他一定要扬眉吐气,把那些当年看不起他的人全他妈的踩在脚底下让他们哭爹喊娘地告饶。特别是要找到那个看不起自己的婊子,把一沓钞票掼在她的逼脸上,一晚上一分钟不得闲地搞死她,非让她看看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遗憾的是,当雷震虎真发了财,兜里揣着大把的钞票,进玉溪城里里外外地搜索了几遍,却也未找到那婊子的影子,也不知道那骚娘们已经流落到哪里去卖肉发财去了。她们这些人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铁打的城市,流水的婊子。雷震虎心里那个气啊,简直是无处释放,真有些独孤求败的苍凉和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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