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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交替时间转瞬即逝,还没尽兴感受春天的柔情,夏天就带着炽热扑面而来。
难得闲瑕的周末,我走在一条熟悉马路上,穿梭于来往的人群之中,热闹街道充斥着笑声,跨过一座桥向公园小树林靠近,老槐树的花香从远处飘来……只是突然无心欣赏这路途的风景。
生活一天又一天,沿习惯性的力量向前,像一张张厚薄相同的纸张,随意翻来竟如此相似,张大了倦怠的双眠,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来。
周末的街上人头涌动、人声鼎沸,欢快的曲调淹没在喧哗声中,沿街道两旁的向前走,一会儿看看这边潮流服饰,一会儿摆弄摊铺上新奇玩意儿……直到听人叫道:娱乐表演,人们兴冲冲围了过去。
眼前是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几个身有残疾的小伙子聚一起,他们打着架子鼓、弹着吉他,在强烈的伴奏下……一个面带狂野胡须的男子唱到: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沙哑的声音中满满怀旧,时不时有人拿零钱投到资助箱中。
一曲唱罢,很快又响起:你在他乡还好吗!……熟悉的旋律让人思绪丰盈、记忆异常清晰,异乡的人回想起在外的生活。我看着眼前的人群和街道,一直在身边,却有种莫名的陌生感,这可是好多年前就来的城市。
心里有些困惑不解,生活的片段浮现,这才发现除了忙碌的工作,那座山、那条河……很少留意身边的这些。眼前是匆匆的面孔和变化的街景,带着喧闹和繁华,藏着孤独和梦想,仿佛一段青春已逝的日子,渴望中夹杂些失落。
这些年自己就像在原地旋转的陀螺,在时光的抽打下忘记了跳跃,虽然也曾厌倦、愤怒、甚至呐喊……只到一切在重复的日子里归于平静。生活被忙碌和习惯所占据,停顿下来莫名的空虚开始蔓延,便叫许多人屈服了,生出一种迟钝的惬意感。
电话那头是亲人的问候,虽只是廖廖数语,那简单中有无法修饰的真情,让人得以些许安慰。
只是这个黄昏来的太快,还未尽兴的欢笑声在街头回响,人群提着收获满意地散去……我和朋友来到一座石桥亭边,累了倒靠在长椅上休息,好久没如此悠闲了……我边吐着烟圈边说,朋友并不说话、只轻轻一笑,然后扭转身躯望天空发呆。
"最近怎么了,老不见高兴"我早就想问了,他仍旧沉默,眼睛和嘴摆那里一动不动,好似定好时的闹钟。
桥上二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走过,我迅速立身吹起口哨……叫着:嘿!兄弟,看看!你最喜欢的。
一连好几声,朋友的表情依旧沉闷,只到女孩们消逝不见,那机械的口吻才发出声音:我父亲病了,说不定是比较严重的那种……
不要太担忧,不还没确定吗?我赶紧安慰说。夜幕降临周围一片寂静,耳边传来蚊虫飞舞声,叫人静不下心来。
月亮出现时假期接近尾声,总觉得太过短暂,像是猪八戒落入凡尘的心一样,让人留恋不舍。晚上躺下毫无睡意,想起朋友担忧不安的表情,脑中浮现出二年前的事。
那是我刚过中年的婶婶,被病痛折磨的情景:骨瘦如柴的身体,一月就苍老的容颜,饥饿却不能食,全身钻心的疼痛,深夜只有忍不住无奈、叹息⋯⋯
一切是那么突然,这之前她还好好地,短短半年便要离开人世,面对那不舍的眼神,让亲人们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曾认为漫长的旅途,给破坏得措手不及。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它冲毁现在留下过往的一片废墟,寻找着……重建着……一段新的画面。摸索着从床头柜拿出香烟,伴随烟雾吞吐呼吸着空气,刚刚紧凑的表情舒展开来。
可依旧无法集中,我脑子中仍混乱不堪,有种想爆发的冲动,抡起的拳头重重抖落在被褥之上,烟蒂接连掉落床边,脑中努力搜索特别的情景,无意却被变幻的世事挫败。
那时候很年轻,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认为有充裕时间做自己,所以并不懂珍惜,结果因而错过了很多,假如生活只剩下三天光景,那会是如何?
没有身临其境永远不能体会,如真的只剩下三天光景,想着首先对父母说说话,表达一直忽视的养育之情,勇敢说一句:我爱你们……然后感谢爱人长久的陪伴,致歉经常因为工作而忘了关心,虽然一直深爱着却拙于表达,希望能做出令对方感到幸福的晚餐⋯⋯
还有为生活奔波久未联系朋友们,有空大家一起聚聚吧,未能常相见但仍会挂念,祝愿你们⋯⋯人生虽有无数新的开端,但希望每个人坚守初衷,保持最平实的追求。如我手中的笔一般,那怕写不出精彩,也不会有遗憾。
原而这终究不是真的。期盼是美好的,既使发生怕又是另外的情景,太多无法预知的事,能叫人心生胆却,不敢继续想象。
生活一直在走,累的人停歇下休息,那些过往趁机迂了回来,带着满满深情让人迷惑,过往和将来那个更好,现在又如何?记忆中那个胆小鬼跌倒了……当跌倒的他站起,有了坦然接受一切的勇气,就能够停在当下,当心不再懊悔过去和担心将来,便可以拥有当下。
终于感到累了,沉沉地睡去。
梦中情景依然:蓝天、白云、青草地;山川、河流、小溪……在宽广的天空和辽阔的大地……编织着五彩斑斓的梦,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又将身在何方,纵然只有三天时光也要诗和远方,那个心底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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