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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寒江钓月
人如蝼蚁命如草
那清羽身法快的不可思议，紫色软剑直向陆凝心眉心射来，惹得她一声惊呼，一个大肉包子就从嘴里掉了下来。心中暗叫“可惜”，想不到自己却成了那叼着肉的乌鸦了！
但清羽快，墨凡更快。一个闪身就挡在陆凝心身前，手中的半个热腾腾包子竟然如金石一般，带着破空之声，直向那清羽的面门射去。清羽避无可避，只得回剑阻挡，而肉包遇剑散开里面的肉馅油汁，却把她那一身白衣弄脏了好大一块。
陆凝心见状，对墨凡心疼道：“你不吃给我啊，我还想吃呢。”
此刻墨凡在身，她知道自己安全定是无碍。这等时刻也不忘出言调笑。
清羽看着胸前一片油污，神色厌恶，再听陆凝心如此调笑，气的脸色发白，当下再不多言，娇喝一声，挺剑就像墨凡刺来。
墨凡此次来青楼并未携带兵器，但是他武功以致绝顶却是不惧，当下双掌翻飞和那清羽斗在了一处。
这是陆凝心穿越以来首次见江湖高手搏斗，以前虽然见过楚寒舞剑，但是到底不是搏杀，却无二人这般精彩，只见二人在这小巷之内你来我往，上下翻飞，那招式间激荡起来朔风，直吹得她面颊生疼。这才知道，这世界竟然武功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简直堪比武侠电影啊！这要有手机能把二人拍下来，回到现代发到抖音上，那必须浏览过亿！
想想自己一直以来对着墨凡多有“轻薄”。一时间也是吐了吐舌头，以后看来还真的对这货客气点。
墨凡武功本在这清羽之上，但是也不知这清羽是否是一人前来，一半的心思倒是要照料陆凝心的安危，再加上吃了没有兵器的亏，一时之间两人确是难分胜负。
就在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就见在巷口的陆凝心突然对着街上招手，大叫道：“阿恒快来！在这里。”
那宫主清羽遇剑墨凡，只是碰巧，并无准备，却是只身一人，此时本已经落在下分，又听见墨凡的同伴前来，一时之间哪有在斗下去的心思，使了个虚招，便纵身远去了。
墨凡也不相追，回身提起陆凝心。施展轻功腾空而起，带着她朝着明月教鹿州分坛飞奔而去。
陆凝心被他提着，只觉得耳畔生风，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速度快的不可思议，生怕自己掉了下去，不自觉的就将身体贴金墨凡，双手环抱在他腰间。
就这般行了有一刻钟，直到落在来时的小院，她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像个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抱着墨凡，动作十分暧昧，完全是明目张胆的吃墨凡豆腐了，不由得羞的满面通红。赶忙丛墨凡身上下来，喃喃道：“我恐高……恐高。”
而此时墨凡却好似没了说笑的兴致，面沉如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着院中气氛尴尬，陆凝心理了理衣服，转移话题问道：“那清羽宫主为何见到教主就开打啊？”
墨凡看她一眼道，缓缓道：“这却不怨她，却是我辜负了他的师妹。”
陆凝心一见还有这等故事，八卦之心迅速燃烧。立刻缠着墨凡问个不停。却原来是这碧落宫宫主的师妹，见到墨凡一见倾心，定要嫁给墨凡为妻，但是却再三被墨凡狠心拒绝，最终成了这江湖上的笑话。这碧落宫公主为了给师妹出头，见到墨凡自是要打上一架。
……
“明日我有事要办，我会叫教中的张先生带你去买个丫鬟，一个江南名妓身边怎么也得有个丫鬟伺候不是。”墨凡语罢便起身，走出了院门，而那阿恒竟然还一直守在哪里。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陆凝心刚刚梳洗完毕，换好男装，就从院子门口进来一位四十来岁商人打扮的男子，不用多猜，便是那张先生。
“陆姑娘好，鄙人张发财，今早默教主交代，要我带陆姑娘去买个丫鬟。”
这人中等身材，身上穿金戴银的很是俗气，一进院门就是一张笑脸，话语间透着亲切。陆凝心不用猜就知道这人一定和自己是同行。是这个时代的生意人了，心道：这明月教还真是五花八门各种人才都有。
当下笑道：“张老板，昨日教主也和我说了，我已经准备妥当了，咱们走吧。”
那张发财却笑道：“陆姑娘咱们今日去那人市买丫鬟，那些人眼睛可奸的很，陆姑娘花容月貌，却是容易被人识破，平白惹了麻烦。我这里有些黄粉，陆姑娘涂在脸上，遮挡一二却不易被人认出。”
黄粉？难道这就是古代的易容术？陆凝心心中疑惑。接过张发财的黄粉，进屋后涂在面上，确实，那肤如凝脂的肌肤被黄粉遮盖，整个人的容貌，气度都被遮掩了起来，倒像是个病恹恹的弱公子。
二人即可出发，这次倒是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分舵，大约行了两条街远，就来到了人市。
“这些是做活，卖力气的女子，只会做些粗重的活，却是配不上陆公子的身份。而且年龄已经大了，不值钱。”二人下了车，张发财边走边和陆凝心介绍到。
而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不知何时窜了上来，跟在张发财身边，只要张发财多看谁两眼，他便立马开口介绍被买卖的女子的年龄状况等基本要素。
这张发财在陆凝心面前恭恭敬敬，但对这些人，却连话都懒得说，能用鼻子哼上一声，好似就是莫大的恩赐了，他领着陆凝心一路来到人市里面的一个很大的阁楼内。
陆凝心一路走来，看这两旁的女子衣衫褴褛，衣不遮体。完全就像是货物一样被随意买卖。有些人贩子为了显示这些人身体健康，一旦有人瞧来便让这些女子站起来搔首弄姿的，陆凝心心中说不出的厌恶，这这古代，一部分富人，权贵，生活奢侈异常，但却是喝着最底层人的血肉。底层人的命运却是凄惨如此！一时间面色冷的都能结出冰来。
但是这却是时代的局限，非人力可以改变？想想陆凝心若不是一来就碰到了一个善良的大小姐，如今说不得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跟着张发财行到那阁楼之内，这里却是布置的好了许多。那张发财显然是常客，他前脚刚一进屋，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便迎了上来，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一张桃花面未语先笑，倒是有些风情。
“张大爷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来，快给张大爷泡茶。”说着赶忙安排陆凝心和张发财入座。
陆凝心心下疑惑，这是卖丫鬟的地方吗？怎么比昨日的青楼还要热情。当下本着不懂不说的箴言，静静地坐着。
“要一个十三四岁面目清秀，会写字，读过书做丫鬟，老板娘可有合适的？”张发财押了一口茶道。
“张爷说笑了，我这里没有，这鹿州城还有哪里有？不过这读过书的可是要贵一些，这些妮子在青楼可紧俏的很。”
“费什么话，银子不是问题，快叫人带上来看看。”张发财不耐烦地道。
那妇人又看了陆凝心一眼，见陆凝心面若寒霜，不敢开口，又向张发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要买个什么样的？”
“就是给这位公子挑的，你快去带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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