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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些的时候,我在想你。

写这些的时候,我在想你。

作者: 孟七维 | 来源:发表于2019-05-19 12:12 被阅读17次

    上几日偶然看到一段话,觉得如果对S说,甚合她心:

    ‘好像在商店看到喜欢的玩具,想买,钱不够,努力存钱,回头去看的时候发现涨价了,更加拼命的存钱,等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发现已经被买走了。----希望不会在垃圾堆看到这个玩具,不然我依然会把它捡起来。’

    本来想把自己的这份回忆称为暗恋,但南夕想来想去觉得这样的词辜负了自己和他,她想这段关系中,没有人暗恋,他们时时刻刻表达着喜欢,只是可能她在意的更多一点。因为她更需要S,他曾是她世界的光,告诉她如何成长为自己的光。

    记忆很清楚,那是一个夏季的雨天,大家在同一个大巴上乘车去火车站。S的座位和他弟弟在一起,南夕的正后方。那天他似乎心情很好,邀请大家一起唱歌,大巴车上都是认识许久的人,虽然年纪职业不同(那时南夕是一名大学生),可大家已经共同参加同一个公益项目很久了。很多人都很喜欢S,纷纷应和。他闪闪发光,站在车厢的中间唱着歌,偶尔看向自己弟弟的目光满是温柔,这样的目光穿过南夕身边的空气,也穿进了她的心里。

    他是南夕的老师。她是S从业八年来中教过的学生,之一。不是最烂的那个,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个。

    大巴车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毛毛细雨。南夕磨磨蹭蹭等着跟在他后面一起下车。虽然有点下雨,但是外面空气很好,一出去就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味道,和大巴车里的空调味形成鲜明对比。他走在南夕的前面,双手捧着行李在胸前,没有打伞,一边走一边抬头望着天空,哼着刚刚在车上唱的小歌,脸上有微微的笑意。或许是他的愉悦心情鼓励了她,南夕从他后面撑开伞快步赶了上去。

    “S老师好”南夕和他并排走到了一起,把伞倾向了他的方向。

    听到南夕的声音,他左转过头看着她,微微笑说“谢谢”。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带着询问。

    “我叫南夕,曾上过您的课”南夕解释道。

    他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还是抬头慢慢走着“其实不打伞的感觉也很好,你不用一直给我打伞的”。

    “没关系”为他撑伞这件事带来的开心瞬间填满了她的内心,“我把你送到车站门口”

    这段路程很近,不到一百米。他依然哼着歌,她也默默地走着。

    “谢谢南夕”到了车站门口后,他看向她说。

    他是她所在公益项目的一个教练,比她大八岁左右。他在这份事业上足足做了将近八个年头。南夕不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总之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会喜欢的类型,也不是会轻易喜欢的关系。刚刚这个场景是在认识他将近一年以后才出现的,他悄无声息的渗透到了她的生活中。没在某一刻决定过遇见他,也没决定过陪伴他,没决定过喜欢他,可是一切都在进行----

    在讲台上的他,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老师。每次他站在讲台上,南夕都觉得他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因为有梦想,因为在执着,因为一字一句都是她舍不得错过的声音,和靠近他的方向。

    成为S的学生之后,她常常花很多时间进行练习,也花了很长时间来考他的助教。现在想来算是面试了四次才考上。第一次是预备助教,面试者说她对工作的理解还不是很到位,回来后她就找资料更加深入了解这个公益项目。半年后,第二次重考,还是预备助教,面试者问她“你是不是在生活中都不思考的?”。她开始考虑如何思考,甚至花时间来打坐。她开始看书,常常把书的内容进行总结概括或是复述。她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从没想过的问题,包括为什么人上台会紧张,为什么有些领导者不会选择把任务交给别人。很奇怪,但是就是这样的,她在做一些我自己看都觉得有些奇怪练习。S不开班的时候她只在自己的大学里,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可是越看不到他,她就越想念他,越想考他的助教,有点跟自己较劲的意思。

    两个月后,南夕第三次考他的助教,他是面试官。

    她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他站在讲台上点名。

    “ 南  ---  夕” 他的视线在应试者中扫过。

    “到”  她举起手

    她想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又想,他念自己的名字可真好听。

    “南夕,专业实力过关,但是对自己挖掘不深,很多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

    他坐在她前面,南夕有点紧张的站在那,听着他继续说。

    “为什么想考我的助教?”他看了看她的简历,抬头问。

    “想遇见一个更好的自己,觉得自己已经有准备可以接受一些新的事情和工作”

    “如果这次还是没考上,你会怎么做?”

    “下次再来考”她异常坚定的说。

      “南夕,你是一名很优秀的学生。”他把十指在胸前插在一起,”但是不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就是一件正确,一件值得骄傲的事。磨难本身没有意义,对磨难的思考以及改变才是有意义的。重复去经历失败是没有意义的,对失败的思考以及改变才是有意义的。”他语重心长,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我的梦想,我希望找寻的是合作者。”

    几天后,收到消息。

    “南夕您好:

    感谢您报名参加此次面试,并在面试中展现的优秀表现。但很遗憾团队仍希望您可以在自己的生活中继续努力,挖掘自己的内心,找到生活中的美好。祝生活幸福。”

    写这些的时候,我在想你。

    傍晚,学校的运动场上有很多在运动的人。有的人在做拉伸运动进行准备,有的人一遍听着歌一遍跑步,有几个学校的特长生,他们常常可以跑很久,听说经常代表学校参加马拉松的比赛。运动场的四周有水泥的台子,偶尔有住在附近的家长带着自己家的小宝宝来玩,也有老爷爷和老奶奶靠在一起坐着,看着运动场里青春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你了解他吗?”和南夕一起散步的朋友倒着走,面朝着她问。

    “不了解”她不假思索的说。

    “那这算什么喜欢?  或许你只是喜欢讲台上的他-----会传授知识的他,会安抚学生的他,会帮助人们的他-----而这些,只是他想展现给大家的样子”

    她看着朋友,发觉朋友也是一个会说思考过的话的人。

    “可我根本没机会接触到生活中的他,”南夕说“我也没想过为这份感情做什么,只是想偶尔出现、生活在他的世界里。’

    “南-----夕”考助教的第四次,他似乎可以把视线直接锁定到她。

    “到”她举举手。

    他看了看她,点点头,像是朋友间的问候。

    他将南夕的个人材料叠放在一起,整整齐齐。

    “为什么要考我的助教?”还是老问题。

        “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我是最好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竟丝毫没觉得在自恋“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这是我最后一次考助教了。不是因为我放弃了,而是如果这样的我都不能成助教,我想  这只是单纯的  不合适。”南夕一字一句的说。

    但实际上她之前已经决定如果这次没考上,还是会考的,她打算先用大学四年的时间来考,再或许更久。总之,不喜欢他的时候就不考了。

    说完话了,觉得刚刚说的好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又不知再说些什么。南夕就静静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虽然S带着眼镜,但是她依然能看到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在这静静的十几秒钟内,她似乎还仔细看了他的嘴巴,他是一位四川人,嘴唇很薄。直到后来她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他的嘴唇,性感。

    南夕感觉他看透了自己,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内涵能被看见。

    他伸出右手在文件夹里抽出了一个助教牌,拿出了一支笔。“南--夕”他在助教牌上写上她的名字。南夕实在没想到这样场景的出现,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再抬头的时候,他站在她的前面,拿着助教牌。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肯定,配合的微微低下头。他把助教牌挂在她的脖子上,像是一枚战士被嘉奖的战勋。他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加油,南夕”

    “嗯,我会的。”

    成为他的助教后,南夕常常协助他进行一些事务安排,在周末或是寒暑假的时候和他一起组织一些公益课程。越靠近他她越发现,他是一个温柔且爱开玩笑的人。看到她进行工作,他有时会莫名突然看着说“南夕,你辛苦了”。看到她带着口罩,他会笑着说“南夕,你是明星么?能来给我签个名吗?”

    在南夕身边和她每一个有工作对接的人都说,她是一位执行能力强,能立即做决策承担责任,能带给人安全感的人。可是每次他跟她说话或是只是看她,她就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好,工作上的事情还好,她总是第一时间完成,可如果是生活中的聊天,她常常因为要思考怎样回复消息最好而默默过了半个小时,默默放下了手机。

    “南夕,周末我想带大家去滑雪,团建!”S给她打电话的第一句就带着兴奋“安排一下”

    “没问题。”

    滑雪的地方定在一个半面环山的位置,还有一小半山林,有滑野雪的勇敢者在挑战。滑雪场在室外,有三个雪道,分为初中高级。参加滑雪的人很多,将近一百人,南夕提前和那里的工作人员预定了所有人员需要的滑雪板,雪杖和相关设备。联系了相关教练给大家讲解基础理论和保护动作,看着大家井井有条的准备,开始陆续的滑了起来,她最后也换了一身衣服站在索道上慢慢向山顶移动,从内心生发起一股成就感,像是向是蓝天前进。

    “南夕,你会滑么?”他站在初级道的上面看她喊

    “不会诶”这样的环境使她敢同S大声说话

    “昨天发的滑雪视频你有看吗?”

    “看了”其实昨天一直都在和这里的工作人员交接到很晚,想着看视频却睡着了。

    “那就好,勇敢点,放轻松”他说完就慢慢向下滑。

    “嗯,勇敢点”南夕和自己说,也开始尝试慢慢向下滑。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双脚的力度,总是一条直线直直的滑向底端,寒冷的冬风吹着她的双眼一直流泪,可她也不敢闭眼。南夕一边顶着滑翔的风流着泪,一边对自己重复说勇敢点勇敢点。

    底端的时候,他在那里等她“很棒哦,南夕”。她隔着一段距离朝着他举起右手的雪仗,装作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热泪盈眶(风吹出来的)。

    带着可能他会看自己的心态,南夕一次又一次站在滑雪道的顶端,看着远方的太阳,默念我要勇敢的一头滑下去。过了午后天气渐渐变冷,她组织大家返回。看着大家恋恋不舍的样子,对这次活动更加满意。

    “老师,你先和大家乘一辆车一起回去吧,我把结束后的工作交接一下,马上就回去”南夕和他站在大巴车前说。

    “这次活动安排的很不错哦”他拍拍她的右肩膀,“回来要注意安全”

    大巴车离开后,她并没有立即回去,想最后再滑一次,尝试像他刚刚那样,可以左右转弯的滑下来,也许下次有活动的时候就可能向他展示。于是又像是一位孤胆英雄一样,向着蓝天进发,很紧张,很帅气的在心里想象了一遍造型,睁开眼,慢慢掌控双腿的力度,向左~ 向右~ 可以掌控速度,不像直直的那么快,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上,向左~  “YES!”她兴奋的举起雪杖,完全没看到前面刚刚摔倒的那个人,可是这时她双手正在举着,身体僵硬,完全改变不了方向,一下子拌在那个人身上,脸朝着地面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顶着个半面脸擦坏的样子,一瘸一拐回到了大厅,联系工作人员进行交接工作。

    “你没事吧?”一直负责和她交接工作的男孩有点担心的问。

    看起来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没事”她笑笑说,顺便还顶着疼痛做了个鬼脸给他。

    “你要是喜欢滑雪的话,可以经常过来,我可以免费教你”他看着南夕,顿了顿有点皮的说“要加个微信么?没有男朋友的话”

    “有喜欢的人了”在其他人面前她总是落落大方的那个。

    “是刚刚在大巴车前和你讲话的那个人吗?”

    想来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便无所顾忌地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希望你幸福,你是一位很优秀的女孩子,办起事来很有魅力”

    “谢谢”希望他也这样认为。

    回来后去医院发现脸已经冻伤,大半月的时间,她没有去办公室找他。每晚在脸上擦药,疼的龇牙咧嘴。

    写这些的时候,我在想你。

    后来的一年中,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做过各种各样的活动,徒步、演讲、年会,有时也会因为有他在场导致自己各种受伤(分散注意力),每次活动结束后,她就写个长长的总结分享发给他,分享的最后她总爱说,“老师你是一个很美好的老师你是一个很美好的人,我一直都以我是你的学生而感到骄傲。”而他呢,也总是只说一句话,“南夕成长了很多。”

    “你分清楚对他的喜欢了吗?”朋友在运动场问“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崇拜,只是精神支柱?”

    “分不清”南夕摇摇头“但好在没有人要我做选择,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待在一个能看的见他的地方,梦想这种东西,只要我身边的一个人有,就能照亮这个人身边所有人的世界,他的梦想呢,就是我的梦想,我就希望能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去完成。很多很多年都可以,不是最好,但是绝对能陪他到最后。”

    很快,毕业的时刻就要到来,不知不觉间,她的大学就要结束了。

    “南夕,要考虑找工作了吧”有一天他问她。

    “嗯。”

    她想,如果自己的工作不在这个城市呢?该怎么办呢?

    “老师,你想过放弃这个生活方式么?不是放弃,换另一种生活方式”她鬼使神差的问。

    “想过”

    “那是什么让你坚持下来呢?”如果能让你坚持的理由,也能让她坚持。

    “八年了,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他沉默了一会说“要抱一下么?”他们静静拥抱了一会,南夕觉得他可能以为自己是要离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莫名难过。但是在她心中,S就像是一个石碑一样坚定,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有她,能选择留下或是离开。

    面对这样可能会影响她未来走向的决定,南夕需要一点时间计划一下,于是请假回家待了几天。

    等她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接到朋友打来电话“喂”  “南夕,他辞职了”

    一瞬间愣在那里,连为什么都问不出。

    为什么要辞职?

    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要去哪里?

    我还能再见你吗?

    保持一个姿势过了好几分钟,南夕挂了电话,给他发了消息

    “老师,下周还开课么?”她微微颤抖的双手

    “不开了”

      “下下周呢?”她的眼泪突然瞬间流下,模糊了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也不开了”

    “暑假呢?”

    “都不开了”

    她哭出了声,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南夕,我会想你的”他温柔的说

      “你要去哪?”她哭到站立不住,蹲下来问他。

      “回四川”

    “我们还能联系吗?”

    “当然可以啊,无论我在哪,我都依然是我,你认识的那个我”他安慰道“不是你的老师,我们可以是朋友啊”

    她挂了电话,蹲在那一直哭,最后站起来脚麻了走不了,还是哭。

    他收拾好东西离开那天,她没有去送他。南夕想象不到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什么样子,是要哭还是要祝福他,她不想和他说再见,拒绝承认他已经离开。她不再同许多人讲话,也不再和身边的人提及他。每天晚上南夕就在学校的运动场那里跑步,一圈一圈的跑,想他,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放弃这份八年的梦想。或者什么都没发生,自己不该对他道德绑架,他只是离开了这么简单。这样的问题她每天都在思考,筋疲力尽的回寝室就睡觉。她怨恨他,就像奇葩说里范湉湉说的那样“你知道那可能是你见我的最后一面,你穿上了你最喜欢的衣服,梳着你最喜欢的发型,你在心里默默和我做了告别。可是我没有,我还有遗憾。”

    她的遗憾并不是简单的没有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在她每次给他发信息的语句中,她知道他会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她的遗憾是在她们相处的时光中,因为对他的喜欢,始终觉得没有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随后南夕迎来了毕业,签了一份在另外一个城市的工作。临走的时候,也辞去了在公益项目的工作,告别了她考了四次才成为的身份,沉默的把助教牌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组织给大家安排了欢送会,席间大家恋恋不舍。偶然遇到一位毕业旅行去了四川成都的朋友,她端着酒杯坐在她的身边。

      “南夕,你猜我在四川遇见了谁?”她坏笑着问

      “老师么?”对于四川,他是她的全部记忆。

      “我知道你很喜欢他”

    南夕马上要解释。

      “知道是很单纯的喜欢”她堵住南夕要说的话“他看我发的朋友圈之后联系我,和女朋友一起请我吃了一顿饭,估计是很快就要结婚了。”

      “挺好的,一如既往的幸福。”她笑笑,端了杯酒,喝了。

    自那以后她不敢再说喜欢他,这样的喜欢貌似玷污了他,或是玷污了他们在做的事情。

    毕业后,南夕开始了新的生活。他们还有彼此的微信,都默契的不再联系。在她的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候,她总是想‘他会看着我的,我要带着他曾给我的精神,去到我生活的四面八方。因为余生这么长,我们也不会相见’

    他呢,后来开了一个公众号,来分享一些电影或是生活中的感悟,每次南夕默默从头到尾看几遍后,转发到自己的朋友圈。有一天是她的生日,朋友聚会后回到住所,正好他更新了一个他自己弹吉他的视频,她转发到自己朋友圈,第一次配文字“今天的礼物。”

    不一会,他回复“送给南夕。”

    写这些的时候,我在想你。

    后来的日子趋于平淡,那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比梦还不真实,没人再提及一句。

    从来做梦没梦见过他的南夕,有一天梦见了他。他在梦里微微笑着,说邀请她继续当他的助教,南夕说好,这就辞职回去。醒来后望着天花板,内心一阵酸楚。拿起手机,看他昨晚更新的消息“飞往莫斯科,再见。”配图是一张自己带着墨镜很配图是一张自己带着墨镜很酷的照片。

    她意识到她将永远失去他,她将会慢慢淡忘这一切。忘记自己曾在一个雨天鼓起勇气为他撑伞,说了第一句话。忘记曾日复一日的思考,打坐,做些奇怪的事情受到朋友的嘲弄。忘记自己曾低下头,等待他把助教牌戴在脖子上。忘记自己曾在那个雪场为了证明勇敢把脸摔坏,忘记自己看向他眼中发出的光,忘记那个拥抱。。。。。。。

    没人知道她曾多喜欢他,默默无闻,毫无期待的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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