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第一场雪,来了!
看“苍茫大地”,应该的视野,却又是不能的,因为冷——年老的我,似乎更怕冷了,也因为新冠疫情,据说寒冷中病毒更易传播,故而,只能宅居斗室而求暖身了。
然而,思绪却不能不驰骋于历史的天空——40多年前,还是青年的我们,于那“帐篷校园”里有遇过冬雪么?记忆呀,让我多么“折磨”!
“人是很善忘的。”哲学家如是说,自有唯物主义基础,也有辩证法的道理。没有忘记,何谈记忆?我亦如鲁迅先生所言,总是苦于忘记,也苦于不能磨灭的记忆,尤其那“帐篷校园”的记忆,她是我的“专业母校”——与高中母校相分别的概念。
记忆,使我有一种似乎,似乎那“帐篷校园”是为我人生思想的原点——每每开启人生思想,或思想人生时,我的思想总是从那里出发。为什么呢?似乎从那时那地方开始,不再被“客观”束缚了,“主观”有了身与心的“自由”。真的自由了吗?完全自由了?
“老的轨路”是有的,凡校园,不都是这样?在上面走着,有“遵从”,也有“叛离”,但却是“盲目”的,我却不愿用“懵懂”二字,因为其中有“糊涂”之义而我们并不糊涂,还是说“盲目”为好,也似乎“盲目”更为准确。但我所谓“盲目”是为没有人生发展的“思想之光”!这似乎是我常常难以忘却那“帐篷校园”之青春岁月的缘故。
其时,是“穷学生”,“穷”依然是我们的“压迫者”,却也是“剥夺者”,只是青春的我们并未觉悟这一点。犹记得,那时的“帐篷宿舍”间,时时可见冒咸的土,但“哲学的贫困”却是“睁眼”未见的,“盲目”也正在于此。当然,这是今天的再省思了——在这2022年的第一场雪后。何尝不是反复思之呢?
生活富裕了,雪却是稀缺了!哲学,于人生中还有“贫困”吗?我,在屋中面对院落中的雪,思而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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