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前,给老娘打电话问安时,得到一个消息:小学同学严向基的媳妇上吊自杀了,媳妇娘家了报案,公安局把严向基抓走了。
我听了是在不敢相信,觉得也不太可能,便一再追问:是那个经常在咱家玩、镶牙的那个严向基吗?
老娘没好气的说: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咱村一共几口人啊,我还能弄错?就是因为以前你经常和他玩,才告诉你的,就是他,会镶牙,没错。他媳妇和人家过,让逮着了,向基骂了媳妇三天,他媳妇脸上挂不住,上吊了。
看来没必要纠结和怀疑了,肯定是事实。不过我不相信是有原因的,我和严向基从小一起长大,在一个被窝睡了好几年,上完小学后,他在家务农,我继续上学。但是一到放假我就和他长在一起,现在回家也一定去他家吃饭。对于他我太了解了。
严向基从小特别文静,就像个女孩一样,见个生人就要脸红,不管到什么地方,总喜欢躲在我后面。
辍学后,他去跟他舅舅学了镶牙,十八岁的时候,自己骑着自行车赶集摆摊给人镶牙,因为他态度和蔼、技术娴熟,生意一直不错,也成了十里八村的“名医”,即使他不去赶集出摊的时候,也有很多慕名到村里来找他镶牙的。

人不错、懂手艺、有积蓄,这样的小伙找对象自然要挑选一下。所以,严向基的媳妇是全村数一数二的漂亮。
这些年来,他们两口子也算是楷模夫妻,夫唱妇随、相敬如宾,出双入对、和和美美。从未听说过他们两口子吵架拌嘴。他们盖起了全村最好的房子,一桩三层小洋楼;儿子优秀,正在一所重点大学就读;以前的自行车也换成了小轿车;在县城买了沿街房开了牙科门诊。媳妇在家照顾老人,捎带加工假牙,日进斗金。
这样的日子还会自杀?
原来,几个月前邻村的建筑工头何庆龙到我们村来找严向基拔牙镶牙,正巧向基不在家,还在县城坐诊。这么多年,媳妇也成了“专家”了,所以,她让何庆龙躺在手术椅上,自己动起手来。
因为都是熟人,说话自然随意一些。当给何庆龙把病牙拔下来的时候,向基媳妇随口说了句:你这牙好大啊,挺吓人呢。
何庆龙也没考虑,随口说了句:给你留下,我不要了。

哪知,这两句话正好被对门开馒头房的窦喜奎来送馒头时听见,不知道他把这话听成了什么,吓得没敢进屋,赶紧把馒头放在外屋就回去了。
因为窦喜奎的馒头房就在街对过,透过窗户就能把严向基的三层楼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直盯着严向基媳妇笑着把何庆龙送出门口。窦喜奎感觉何庆龙在出门的时候似乎刚刚系好裤子。
于是窦喜奎开始浮想联翩。
说来也巧了,何庆龙来拔牙、留牙印、试牙、带牙套、镶牙的几次,严向基都没在家。
这可给了窦喜奎提供了想象的空间,每次何庆龙来,他都努嘴示意前来买馒头的人往对过看,一边看一边挤眉弄眼,外加手势。
想象的场景逐渐在人们心中变成现实。
最后终于铁哥们把“事实”直接告诉了严向基。
向基到没有盲目的相信,因为他每天都回家,没有觉察到什么。但是他留了心眼,不再在固定的时间回家,说不定是在上午或者午饭以后。
这段时间,严向基的耳朵里不断的有传言灌进来,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他不得不信。
直到有一天,严向基发现抽屉里的安全套少了一些,他终于忍不住了。县城的门诊关了门,家里的大门二门关的紧紧的,把媳妇关在卧室里,专门在家逼问媳妇,让媳妇说出和何庆龙的“事实”。

本来相敬如宾的楷模夫妻,媳妇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老公又不像是开玩笑,她觉得有口莫辩、苦恼至极。
第三天早晨,严向基还没起床,备受煎熬的媳妇中午熬不住了,在一楼的房梁上用一根细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