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教师,尤其是语文教师,课堂上理应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是,讲话多,真的很耗气。所以,老师,很少有面容娇好的,也很少有长寿的——每天,通过讲课,耗费了多少气,元气。
多年前,还在大王一中时,春节假前,学校让动员上职专,我去家访。一个女学生家,我们拉家常,不知怎么说到“我平日不大爱话说的。”
“不会吧?老师。您不是头头是道吗?怎么是‘不爱说话’?”
“在课堂上,那是职责,必须得把知识给您们讲清,不理解的部分,还得旁征博引。生活里就不需要这么费劲儿了呀,说那么多话做甚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不言动物界植物界都没有繁复的语言,不也过了一世又一世吗?繁衍生息,世代相传,也不见哪个物种因为不会说话而灭绝的。它们,也不用钞票,照样生活得有滋有味。可见,语言和钞票,并不是生活的必须。
娴静少言,是一个人要达到的修为。说那么多话做什么?能懂你的,你不说话她都懂;不懂你的,你就是说破嗓子,她依然是不懂。人和人,真的不是靠话语沟通的,靠的是神。
记得小时候在班里,有时候下课,几个同学在讨论,一个说这样对,另一个说那样对,不可开交。我路过,一耳朵就够了,他们说的都不太对,因为不全面。正确的,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何不利用争吵的时间去翻一翻书呢?很多时候,我也并不参与他们的争论,只是顺便把相关知识温一下、记牢实。因为很多时候,大家享受的是那个闹哄哄的氛围,也许兴趣并不在讨论的话题上,而只是在“讨论”上,我何必去煞风景呢!
我看《黄帝内经》,许多人也看。不过,听姊说,有些问题,我一讲她立马就能明白;别人讲她并不能一下子豁然;看书,也有许多不究竟。
刘爽有时候也说:“妈妈一下子就讲到根儿上了,让人不明白都不行。”
做老师,应该有一种“举重若轻”“化繁为简”的能力,讲课要清楚明朗,不能拖泥带水,不能把孩子罩在云里雾里不知你所云,讲一个知识点,要说出来龙去脉,要让孩子“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这种能力,不是一日之功,得靠大量的阅读和思考,把书上的语言尽量变成孩子能理解的说法,得有很多的比方性的储备。
那么,知识的多样性就很重要,不能单攻一科,得博采众长。许多现象,看到了,想不清楚,说不定在无意间通过其他的考证就突然明白了。有字天书《易经》,许多人看不明白,但如果把易学和医学联系起来,好多东西都是相通相辅相成的,互相印证,学起来又快又省力。
我这个人,看起来很木讷,拙嘴笨腮的。我可能遗传了我父亲的处事方式,不太说话。究其实,我是布荆其外锦绣其中的人,心里倒还透亮。
出外,我只拿一个过时的小的非智能手机,刘爽每每嫌“妈妈太老土了”,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掉份儿呀——我不是不会使用智能机,只是不想被它捆绑而已。我四十分钟可以在手机上写千字的文章,打字速度超过很多人,而且,很少有错别字出现。
我口味清淡,是有舌尖上敏锐的味蕾做后盾的;我外衣朴素,是有贴体的纯棉衣服的良好触感做补偿的;我少言寡语,是有内心极为细腻的思想做衬里的;我从来不烫头不染发不拉直,是有乌黑发亮的发质做底气的。这些,又是因果果因——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自给自足,就不需要外界的补充了。
少说一句话,多念一声佛。话多说,不如少。从来都是“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把好自己的门:心门,口门。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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