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把脸一红说:“死梅子!看你说的啥话!”也就不再强留他俩,将提在手中的马灯递给瑞年道:“瑞年,你路上一定要照看好梅子,过桐树坡时就把她背上,要是把梅子吓着了,我可跟你算账。”
瑞年嗯了一声。
玲玲又说:“你跟我干妈说一声,今儿天晚了,我就不去看她了,明儿晌午我去看她,还要混一顿饭吃,可不要心疼!”瑞年又嗯了一声。
……送走梅子和瑞年后,玲玲同衍荣、凤兰、红缨便又在玲玲的绣房玩起牌来。李天智两口子因明日还要上工,也就不陪他们,早早地便去房中睡了。
玩了一会儿牌后,红缨道:“这样打牌没啥意思,要不,输了的喝酒吧?玲玲,我知道你屋还有酒的,再给咱倒一壶去,反正今儿还都没喝尽兴呢!”
玲玲吐了吐舌头一笑说:“这两年衍华哥没在屋,红缨姐喝酒还给上瘾了呢?”因怕红缨打她,急忙起身就往绣房门口跑,跑出两三步后,又回头一看,只见张红缨仍然纹丝不动的盘脚坐在床上,并没有要下床追打她的意思。
玲玲不觉有些遗憾,就轻叹了一声,放慢脚步走到门口,开了门出去倒酒去了。不大一会儿,她一只手提着铜酒壶,另一只手抓着四只铜酒盅回来了,进门时却踉踉跄跄的,脸上也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蛋柿。
张红缨遂看着她一笑说:“你还笑话我呢,你才瘾大呢!一背过人就咥实货。”
玲玲将酒壶和酒盅往长条桌上一放,笑着扑将过来,将红缨按倒在床上,说:“你才瘾大!瘾大得很呢!……”
红缨笑道:“玲玲净往歪处想,我是说你那啥瘾大,不是那啥瘾大。”
“我冰死你!看你还瘾大不?!”玲玲说着,早将一只手从红缨后颈处伸进了衣领里,冰得红缨哎哟一声,笑骂道:“你二杆子!哪有一点儿姑娘家的样子呢?”
郑凤兰看着她俩笑闹,不觉也笑了,又将坐在床边的衍荣胳膊打一下说:“她两个瘾大瘾小的,是啥瘾啊?”
衍荣被问得张口结舌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想了半会方说:“她俩是说喝酒呢,都上瘾了,几天不喝就心慌。”
郑凤兰笑道:“哈!你还想哄我啊?我是故意问你,看你是不是羞脸子呢!我都说过的,我们下河口的姑娘放得开,啥不知道?红缨姐结婚快两年了,男人却不在屋,一个人守个空房,晚上倒咋过呢嘛?玲玲跟你也订婚一年多了,敢说没做瞎瞎事?是不是一到晚上也就要犯那啥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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