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来了,带了一束鲜花,兴致勃勃的放在花瓶里,供在餐桌上,她把放各色干果的碟子也换了带花纹的碟子,又做了水果沙拉,她白裙浅笑,手里织的大红围脖与她对比强烈……我莫名的烦躁,倚在门口的老槐树下,等。
果然,他拎了两包好吃的从的车里下来,兴冲冲的往里走,我拨弄着树下打盹的流浪猫就开骂:“喂叼了吧,好好的鱼都不吃到肚里,玩是吧啊,玩完丢了扒你的皮。”它无辜喵喵的叫着,郑秋仁对着我叫“林晓,晓妹,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看着他“大包小包的啥玩意?”
“奥,这个呀,说是单独给殷sir留了一桌,他有事没去,让打包回来,要不多浪费!”
他看了看门里,我用手拍了拍那只流浪猫“别以为你那花猫肠子没人知道,这鱼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小心卡住喉咙!”我抬头瞪他。
“看我?作甚?”他讪笑,往里走,“跟猫较上劲了还……”
又玩了一会,还是没人来,我没进公司去捣乱,要不然田姨连带我也会恨,目前她眼里把这个秋子当成金龟婿了。
突然我看见了那辆崭新的商务车,我奔进去,拉开窗户,对其乐融融的一家说“殷sir.来了!”大家蹦起,神速度各就各位!
羊汤径直来到我的办公阁子,单刀直入“你和简风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斩钉截铁的说,然后没再问订单情况,因为紧接着进来的殷sir他那张脸已经说明了结果。
他又补了一句“你和简风,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重复道。
我知道他们有此问肯定也不会满意我的答案!但是公私还是要分开,我不允许,决不允许!
殷sir离开了,羊汤走过去,又倒回来,目不斜视的说“信里的人,也叫简风吧!”
“是吗?但抱歉,不是同一个人。”
“哼,哼,哼……”
坏起来不择手段的羊汤让人讨厌至极!我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在她眼里,就只有钱。而我,绝不会妥协!
按理,今晚是王卿的洞房花烛夜,他不该亲自来请白天未出席的殷sir.但是他还是亲自来请他了,我,andy.零零,岳老,郑秋仁,陈文强只得伴驾随行,晚宴是在东方之珠,这是要宿醉不归的节奏,不知是谁的主意,新郎?殷sir?爱谁谁……
胡吃海塞,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称兄道弟,酒喝到七分醉,就有了气氛,大家在包厢里鬼哭狼嚎,摇头摆尾,舞池里岳老拿着拖把跳起了钢管舞,红绿灯光打在他一丝不苟的脸上,竟矛盾得无措,andy忽近忽远的配合着,哨声此起彼伏。这是一个明灭模糊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酒做引,引出心底那深藏的魔鬼。酒喝得最嗨的是王卿,歌唱得最好的是殷总,舞跳的最好的是岳老,我们都是群演。
“喔喔,岳月明,你,就是一闷骚男!”
“殷阳怪气的,就数你,猥琐,猥琐,来,来个交杯。”岳老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殷sir推开他,把他的手环住王卿的“你俩,交吧!”
“交过了,交过了。”王卿大着舌头说“殷哥,不管,咋说。你,你成全了我,也成全成全”他拍着岳老,指着岳老“他,成全他!”
殷sir使劲摇着头。
“王卿,你个没良心的,为了女人,不要打江山的兄弟了。”
“非也,非也,”他的眼镜早就不知道掉在哪个角落里,他从包里拿出信用卡,凑到眼睛处,摇头放下,从包里拿出红票子,使劲闻着,“这个,这个……”他的眼神复杂而又凌厉,下个动作就要撕,撕,解恨哈。
andy抢过来,“这不是我的最爱嘛!爱它,就撕它,对吧,王卿?”她笑的很邪恶,咔哧……
王卿攥住她的手,“这,这,不是谁的最爱?有吗?”
andy另只手拽过我,andy把票子在我眼前晃着,有点头晕,我闭上眼,她笑“这个,不是挂面的,最爱。”
“林晓,晓妹,你不爱钱爱什么?”
我睁开眼,问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王卿是想要都浪费了吗?”
气氛僵住了……我莞尔一笑,温柔的道“王卿?该洞房啦!”
旋律响起……
“一首朋友,大家一起啊!”
“唱完各回各家!”殷总放话了!
“NoNoNo……”王卿吼道!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笑着走完!”岳老揉搓着王卿的脸,狠狠的说。
岳老拖着王卿往外走,殷总粗暴的关掉屏幕歌曲,没有了音乐的歌曲,让陈文强干唱成了狼嚎。
零零居然在角落里傻着,被岳老吓到了?她今天晚上咋一声没吭?不该呀!我拉她,她像是一滩泥,根本拉不起。
“羊汤,过来帮忙!”
“零姐,咋啦?”
“咋啦?你说呢?钱,帐,”她屈指说着“能成一家吗?”
“本就是一家啊!”我转到,“唉,她可以转行跟你干呀!”
她拍我头“就你聪明,就你聪明……”
“别拍了。用劲啊,零姐快要倒了,太重了,这是喝了多少?”
“简风的单……”
“他谁?不认识!”
羊汤望着殷sir摇摇晃晃,没再继续说,把零零一胳膊架到我肩上,一颠一颠追上他,扶着去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强哥,强哥……”没有人影,没有回音。
“吐去了,给我吧!”秋子接过来。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能吃到甜头,第二个想吃的就不行了!”我望着王卿和岳老的背影独自感叹。“也不是,第一步靠勇气,第二部靠相信,才能坚持下去并取得胜利。”我乐起来,突然看到坐在马路牙子上呕吐哭泣的王卿,又怅惘“得到了,又怎样?又怎样呢?”
“你叽叽,咕咕什么?吵死了!唉!”零零眯缝眼虚虚的望着前方。
“陈文强,秋子,快点过来,你俩胳膊,我俩腿,把王八扔车里去。”
“简风,是谁?”零姐似乎又清醒了。
我正要认真回答,她笑“我,知道,那个,书吧里的人。好,好,不是公司里的就好,就好!哈,taxi.三轮taxi.来,来!”她甩开胳膊叫车,“好了好了,我来我来。”
车来了,“殷总,我们先走?”我大声说着。
“下来,下来,一起走。”
又来了两个,我们一起回住处,强哥和秋子回工厂。
零零的指尖冰凉悲哀,它如电波一样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缩在的车角落,晚风吹进来,夜空冷漠清亮,醉着醒着?这种感觉飘忽忽,轻落落……
醉生梦死,四海八荒,身在何方?
岁月该如何安放……
人生又何须多辉煌。
浮华成空,执着随风,细数过往?
再见绝美月光……
情路又何须多跌宕。
还有我在你身旁?
我们终究爱不到终点(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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