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島藥主

作者: d45c9a2c5f3d | 来源:发表于2019-06-22 19:51 被阅读41次
主要角色 | 青雘 蒲鮕 巽鲛

巽鲛身穿一件紫蛟袍,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绾起,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镶嵌在脸上。他住在竹林里的一个竹屋里,日夜打探蒲鮕的下落,但始终杳无音信。

一天夜里,竹屋外面传来一阵阵呜呜的声音,他便寻着声音的方向去了。声音是从一间客栈里传出来的。一间客栈在两年前因为闹鬼关了门,四周的店也跟着受了牵连,如今没有人再敢来这里。

巽鲛进了客栈。在楼上的一间客房里,隐隐有一丝烛光。他走上前,慢慢地推开了门。步入眼前的,不是客房,而是一间闺房,房里到处都挂着绯红的绫罗纱幔。

“巽鲛。”声音空洞,在屋里回响着,是神识传音术。

“是。”

“过来。”

巽鲛一听便知是蒲鮕的声音,那勾人的声音让人沉醉不知归路,巽鲛走到她面前。在眼前横挂起的红绸上,盘坐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的脸上,有片片红鳞。

“巽鲛有罪,让灵主孤身前去见她。”巽鲛屈一膝而跪。

“是我大意,你何罪之有。”

“灵主…”

“这无旁人,你无需唤我灵主。”

“灵主是龙,巽鲛是蛟。”

“榆木脑袋。”

“灵主唤我,有何吩咐。”巽鲛看着蒲鮕的脸。

“我要青雘的血跟蛇蒐草。”

“是。”

“红香囊里有我的血鳞,你戴着便可引蛇雕婆出来。”

“是,青雘…身在何处。”

“砚冢山寺庙。”

“嗯。”

“一月为限。”

“是,在这等我。”


砚冢山只有一个破旧的寺庙,里面乌烟瘴气,不能久留,更别说寻藏身之处了。巽鲛后退几步,吹起竹笛,竹笛声引来了愈来愈多的蛇,蛇都朝着佛像后面爬。

这佛像背后,是一个暗门。

巽鲛进了暗门,暗门通往另一个地方。这里富丽堂皇,与外面大不相同。

“来者何人?”

“让开。”巽鲛与门侍打了起来。

“住手。”来了一个身着鸦青罗裳的女人,脸上戴着半个石青色的面具。

“巽鲛,可是来找我寻仇的?”

“不是,我来见一见老朋友。”

“你与蒲鮕把我的脸毁成这般,竟还说与我是朋友。”

“主子命,违不得。”

“你的主子已经死了。”

“她没死。”

“什么?她怎会解得了蛇雕婆的九重蛊。”

“你的血是良药。”

“我的血…。巽鲛,你当真要为她…”

“是。”巽鲛打断了青雘的话。

“当年若不是她,我们早已成结发夫妻。”

“何苦记得。”

“我不甘心。她命我最爱的人毁了我,为了杀她,我甘于做了蛇雕婆的药身,供她炼毒试药,如今我只得待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都是她,都是她将我害成这般模样。”

“别说了。”

“不说?怕是你从不知道她是个心肠如此歹毒的人吧。”

“住口。”巽鲛取出竹笛,借口与青雘打了起来。青雘发泄一样的挥着长鞭,巽鲛一直受着,迟迟不肯伤她。他在还青雘的情,赎蒲鮕的罪。

“你要与我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一直受着做什么?”

“是时候了。”巽鲛竹笛一挥,青雘后退几步,吐了口血,“你若一心护主,便杀了我。”

眨眼工夫,巽鲛划破青雘的手腕,取了青雘的血,走了。

“巽鲛,他日兵戎相见,不要手下留情。”


巽蛟戴着红香囊,在街上四处走着。

蛇蒐草长在山阴的地方,生有剧毒,在它周围瘴气弥漫,除蛇雕婆以外,旁人根本摘不得。

“留步。”身后传来一个饱腹沧桑感的声音。巽鲛回身俯首作揖“拜见蛇雕婆婆。”

“你识得我?”

“是,婆婆。”

“你这红香囊里是什么好玩意儿,让婆婆瞧瞧。”

“是龙血。”

“你跟我走。”蛇雕婆拉着巽鲛瞬移到山间的药草屋里。

“小兄弟,你可否把这红香囊给婆婆。”

“婆婆,巽鲛有一事相求。”

“说。”

“蛇蒐草。”

“哈哈哈哈,你这是有备而来阿。”

“恳请婆婆答应。”

“好,不过,你得给我取几样东西。”

“什么。”

“相思豆,南天竹,醉鱼草,野罂粟,夹竹桃,马缨丹。”

过去了几日,巽鲛还未回来。“哼,天底下想要我摘蛇蒐草的人多了,像你一样打退堂鼓的也多了,只是可惜了那龙血。”蛇雕婆说道。

“婆婆,您的东西。”巽鲛满身是伤的回来。

“倒有点能耐。”

第二天,蛇雕婆去摘来蛇蒐草,放入药罐里,给了巽鲛。巽鲛接过药罐,谢过婆婆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巽鲛回到一间客栈,将青雘的血跟蛇蒐草交于蒲鮕,便去了外面侯着。

过去了几个时辰,天空一阵电闪雷鸣。

“灵主,您回来了。”巽鲛对蒲鮕俯首称臣。眼前的蒲鮕,血色红唇,入鬓长眉,一身红袍,手持一把红鱼骨剑。“走,跟我去见青雘。”


巽鲛走了之后,青雘瘫坐在地上,凄厉的哀号声回响在殿堂里。眉边的青痕蔓延至脸颊,一缕缕乌黑的发丝褪成了铜绿,体内的上百味药和着毒混成了药魂。

青雘离开了寺庙,在砚冢山自立了门派。

“即日起,我青雘便是这砚冢山的东岛药主。”

青雘出来之后,便去寻了蛇雕婆,“婆婆,你还记得我吗?”蛇雕婆一心研药,不予理会。“蛇雕婆,我是你炼毒试药的药身,您不记得了?”

“记得。”

“拜您所赐,如今我已是东岛药主。”

“既是药主,还来寻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

“跟你报恩来了。”

“报恩?”

“婆婆,我拿自己做交换,让你种蒲鮕的蛊,她没死,你却让我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这恩,我该不该报呢。”

“生死有命。”


蒲鮕与巽鲛一同来了砚冢山的寺庙里,寺庙已经塌了。

路过一个老人家,蒲鮕上前问道“老伯,你可见过一个戴石青面具的女人?”

“石青面具…哦,你是说东岛药主吧。”

“东岛药主?”

“近几日,砚冢山来了个东岛药主。听闻这药主可医百病,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不过她有个规矩,她不要银两,只要海里的东西。前几日,她还声称谁若是拿着龙筋去找她,她便传以长生之术。”

“我知道了。老伯,你可知这东岛药主的居所。”

“知道。”

“老伯,麻烦您给我们带路。”

“灵主,青雘她…”

“走,见见这东岛药主。”

老人家带蒲鮕和巽鲛来了一个府邸,牌匾上写着东岛药主四个大字。蒲鮕取出红鱼骨剑一挥,牌匾劈成了两半。“什么东岛药主,青雘,出来。”蒲鮕喊着。

“药主,门外有一男一女在捣乱。”

“可是夫妻?”

“不像,倒像是主仆。”

“终于来了。”青雘起身朝门外走去。

“药主心善,蛟龙生焉。”街上路过的孩童吆喝着。蒲鮕命巽鲛去一边儿候着,然后挥起红鱼骨剑,与青雘动起手来。

“蒲鮕灵主怎的这般着急,不与我叙叙旧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叙旧的。”

两个人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蒲鮕灵主,你怕还不知道巽鲛是如何取了我的血吧。那晚…你可还在忍痛运功?”趁蒲鮕晃神儿间隙,青雘将当日蛇雕婆给蒲鮕入的蛊打进蒲鮕的身里,巽鲛见状,竹笛一挥,挡了蛊毒,而后将蒲鮕横抱起,落了地。

“蒲鮕,你尚未恢复元气,不宜大动干戈。”

巽鲛吹起竹笛,一道道虚剑朝青雘飞去,“巽鲛,你既与我兵戎相见,那就不要手下留情。”巽鲛如今已经难敌青雘,两人对峙许久,蒲鮕将红鱼骨剑从青雘背后刺入,青雘死了。巽鲛在原地望着青雘,慢慢地走过去,将青雘的面具摘下,青雘的脸上长满了青斑。

“巽鲛,我们走吧。”

“灵主,她已经死了,让我把她带回去吧。”

“…随你。”蒲鮕化成龙,入了南海。


「番外·巽鲛」

我是南海的一只蛟龙,也是蒲鮕的侍司。

我与蒲鮕从小一起长大,在别人眼里,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她对我有情,我知道。蒲鮕生来便是真龙,而我只得渡劫飞升才能化为真龙,我自知配不上她,也不想辜负了她的情。

我与青雘是在月夕相识的。那日,我陪蒲鮕去了祭月大典,蒲鮕命我去取花灯,回来的路上,我瞧见一个姑娘独自一人在饮桂花酒,我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与她一聊,便是一夜。

我与青雘暗自作了结发夫妻。

几个月后,我带青雘去见蒲鮕,我们三人伴酒作乐。末了,蒲鮕命我去她房里将相思豆金步摇取来赠与青雘,我去了她的房里,看见桌上摆着一坛桂花酒,酒旁的纸上写着赠巽鲛哥哥。

我取了金步摇,抱着桂花酒回来,进门看到青雘的脸上隐隐有一道道青筋凸起,青雘扶着桌子,样子很是难堪。我问蒲鮕如何是好,蒲鮕见我抱着桂花酒来了,命我将桂花酒灌进她嘴里,晚了便来不及了,我信了她。

青雘喝下桂花酒之后,眉边长了一道道青痕,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脸,青雘推开我,去照了镜子,然后落荒而逃。我正要去追她,蒲鮕叫住我。

后来,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青雘。有一日,蒲鮕收到了一封信。她命我不要跟着,一人前去了,我看了那封信才知是青雘。那晚,蒲鮕去了之后许久都不见回来,我便出去寻她,苦寻几日也未有结果。

一日晚上,我在一间客栈里找到了她。她受了很重的伤,我没想到,青雘竟如此心狠。她命我去取青雘的血,我已经许久未见过青雘,我不知道这一次见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见了青雘,她与以前判若两人,我好像不曾认识过眼前的人一样,我可怜她,也心疼她。她一再提起当年的事,我知道她放不下,对我,她一直心有怨恨。我借口与她交手,让她发泄。

蒲鮕复身回来以后,便要去寻青雘。再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东岛药主。我与她又一次兵戎相见,这次,是她手下留情。但她还是死了,她们的恩怨结了,我求蒲鮕许我带青雘回了家。


「番外·蒲鮕」

从小,别人便唤我灵主,只有巽鲛唤我蒲鮕。我与巽鲛形影不离,他总是护着我,不管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取来。月夕那日,我发觉他变了,我叫他去花灯来,可我等了一晚上,他也没回来。

过了几个月,他与我说喜欢上了一个人,想与她行结发之礼,我让他请来给我瞧瞧。只见她一身素衣,头上只别了一个白玉发钗。末了,我叫巽鲛去我房里取金步摇,是我赠与她的贺礼。在我房里的桌上还摆着一坛桂花酒,酒旁的纸上写着赠与巽鲛哥哥。

巽鲛去了之后,我与青雘又饮了几杯,她有些醉了,扶在桌上,我在她身上施了障眼法。巽鲛回来,问我青雘怎么了,我说桂花酒可作解药,让巽鲛喂她桂花酒,青雘喝下之后,脸上长了一道道青痕。其实是我在盛桂花酒的酒坛里放了骨毒。

后来,青雘便消失了。一日,我收到了一封信,是青雘写的。她约我三更时分在砚冢山相见,我孤身一人前去见了她,她没有来。回去的路上,看见一个老婆婆坐在地上,我上前去扶她,方才看清她是蛇雕婆。她在我身上下了九重蛊,我强撑着去了最近的一间客栈里。

待我可用神识传音术时,我唤巽鲛前来。他替我取来青雘的血跟蛇蒐草,我复身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寻青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成了东岛药主。我与她斗的风起雷鸣,最后,她还是死在了我的剑下。

我叫巽鲛跟我一同回南海,巽鲛求我许他带青雘回家,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爱她。


「番外·青雘」

很久之前便听过巽鲛的名号了,我对他心生爱慕,每天在他经过的地方等他,可他总是看不见我。月夕之夜,祭月大典,我一人在喝闷酒,恍惚间看见他朝我走过来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一夜,我们暗暗生了情。

后来,他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蒲鮕。我对她早有耳闻,是个骄横但心善的姑娘。我们饮酒,对歌。末了,巽鲛出去了,只剩我与她饮酒,醉酒里,她说她已与巽鲛有了肌肤之亲,我坐立难安。

巽鲛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坛酒,蒲鮕命他将桂花酒灌给我。我喝下去以后,脸上涌出了一道道青痕,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她重要,我比不过她的一句话。

后来,我寻见了蛇雕婆,我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求蛇雕婆杀了蒲鮕。我给蒲鮕传了一封信,约下三更时分相见,我在暗处亲眼看着她被种下九重蛊,她活不成了。

自此之后,我便成了药身,整日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日,巽鲛前来找我,我才知她没死,巽鲛竟为了她,一再害我。我悲痛欲绝,浑身痛得生不如死。

我成了东岛药主,他们二人前来见我,与我一战,到最后,巽鲛也没有在我身边,选择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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