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八卦演戏造谣
早饭过后,鳐鲨二人回去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耐心理过,弄明白目前卷入圣杯战争的已知所有人间的关系,尽可能分析了每人的状况。鳐在白纸上画出人物关系图,圈出其中最稳固的三组关系,发现皆成对出现——Saber和Shielder、Avenger和Assassin,以及Caster和Lancer。
其实鳐不能确定最后一组究竟能不能拆开,他得知Lancer的御主拔旗消极避战,可又常与Caster御主维特来往;维特在旅馆与另一人同居,那人胖得像个球,满嘴脏话,总以为鲨要亲近维特……
想到这里,鳐一拍桌子,把打瞌睡的鲨吓得直接弹起。
“我知道他是谁了!前会长他一孙子!”鳐激动得大叫,“李家有个没天分的胖小子,泡上一英国妞,据说那妞在时钟塔学习,几年前来交流时遇上胖小子的!”
鲨满脸问号,不知自己的叔叔怎就扯起八卦来。
鳐还在滔滔不绝:“李家人本来就太保守,他们那年轻人又不懂事,要么太礼貌了,要么不愿意理英国妞,就胖小子,估计是看妞胸大腿长,殷情得很,感动了英国妞……”
“等等,叔叔你跑题了。”鲨义正言辞地提醒,拿起笔来,在维特和子酉之间的线上写好“情侣”二字,很快就被鳐在前方加上一个“前”。
眼看鳐又要展开说明两人怎么分手的,鲨连忙制止:“叔叔,我们讲正经事。”
鳐竟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好,那现在我们知道作为Caster御主的英国妞和她的前男友住在一起,先不讨论他们有没有复合,这小胖子跟来就有问题,他的懒惰是出了名的,李家都不好意思提他,就把首都一套四合院给了他,将他从李家核心打发走。”
“可我看过他穿着一条内裤的样子,他肩膀上没令咒,不可能是御主。”鲨陷入沉思。
鳐觉得不可思议,两眼一瞪:“这事你刚才怎么不说?你不是去找那英国妞的么?你什么时候把他给看光了?你可是于家刻印继承人啊!你居然……”
鲨不知鳐想到些什么,但从他紧张的神情来看,他绝对是误会了。鲨提高音量解释道:“他在房间里就那么穿,他要用拖鞋打我,我不就什么都看见了嘛!”
“那你不早说……”
“我觉得没必要说啊!不就是坨穿着内裤的肉吗!”
“你应该把每个细节都说出来,这样分析时才更全面,你懂吗?这就是叔叔要给你讲八卦的原因!”鳐说得语重心长,把讲八卦的地位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被这么一训斥,鲨反而什么都想不清晰。可讲的太多,若是从他刚踏入圣杯战争讲起,那起码得讲十万余字。
鳐见鲨为难,只能妥协:“好,那就从这里展开。李家胖小子身上没令咒,但是他跟他前女友过来了,开的房间是标准间,而不是大床房,我们可以认为他不是为约炮而来,然而你见到他的时候不论白天黑夜他都在房里……”
“不,不是的,我想起来了,我在风琴住的小屋外的雪地上……我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鲨使劲揉揉头发,拿来一张白纸,画出昨日在风琴所居小屋外看到的脚印,“后来我问她,‘Lancer的御主是胖子吗’,她愣了一下才表示肯定。我知道其中有诈,而且Lancer的御主是个邋遢的瘦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
“那个叫风琴的姑娘已经对你起疑了,而她知道胖小子的秘密,同时也想护一下Lancer方。应该是这样的。”鳐把“风琴”与“拔旗”之间的线加粗。
“如果这能加粗,夜狼跟苏皓之间也应该加粗,我觉得她该帮还会帮的。”说出这话后,鲨忽然发现只有自己被孤立在外——不,他和Lancer、维特都有约,至少她们还认为他只是个可怜人——不不,他们间的关系止于此了,她们觉得他可怜,只是因为她们暂时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难道你这两天都在家睡觉?”鳐盯着人物关系网发愁。起初他还不算紧张,可这么圈圈画画下来,他居然觉得难以承受。鲨这是造了多少孽?只有他没有可靠的盟友!
“我做了很多事啊……本来精心策划好的,这人插一脚那人插一脚,Rider还不听我的,全乱套了……”鲨忆起昨日忙忙碌碌最终彻底翻车,悲从中来,眼中挤出两滴泪,越想越悲伤,忍了一次又一次都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鳐看得出鲨很委屈,却没想到他这么禁不起打击。他想安慰两句,考虑到自己这安慰人的水平只会让他更伤心,便终止讨论,从鲨的柜子里翻找出两包泡面,等鲨哭够了再坐回去:“你饿不?叔叔给你做饭怎么样?”
鲨一看表,这会还不到十点,没有吃饭的理由;但他不想继续讨论下去,进卧室拿了夜里偷的书看,打算为秦皇归来作准备。
鳐夜里忙着移植刻印,没怎么睡觉,打过几个哈欠后决定趴在桌上小憩,不想这一睡就睡到正午,被泡面的香味唤醒。鲨端上两大碗泡面,每碗都加有一个荷包蛋与几片青菜叶。这姑且算是冬日战争中忙里偷闲的小小幸福。
可这芝麻大点的幸福,就在此时,被一串极其不礼貌的砸门声打碎了。
如果鲨不认识夜狼,那么他会以为现在站在门外的是头熊;但因为他认得她,所以他确信,来的不是熊,也不是什么壮汉,而是一名小女孩——
“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给劈了!”门外的野蛮人如是说。
鳐却不担心夜狼进屋,甚至,他觉得可以关起门来杀了她。他眼神示意鲨做好准备,自己起身去开门。
夜狼也不把鳐放在眼里,从他身边挤过去,冲到鲨面前猛拍饭桌,大声质问:“我让你叫Lancer对付Assassin,你怎么串通她去打Archer?!你这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阳奉阴违的小人!”
鲨也没想到穆桂英自作主张,估计她是让九天玄女对付貂蝉去了,这很好理解,可一时没法跟夜狼交待。他急中生智,端起他的泡面向她道歉:“对不起!你先吃碗面冷静一下吧!”
“我说你怂什么?她送上门来了你不知道打她?”鳐狠狠摔上门,打算给鲨来个现场教学。
夜狼转身冲鳐做个鬼脸,有恃无恐:“蠢鲨鱼的从者在我手里,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说Archer会不会调头解决他?你们还有啥别的可召唤吗?拿你们的身体召唤于家祖宗?于家祖宗又是谁?”
这下鲨急得又想哭——没了从者他还怎么活?
鳐强压怒火,点燃一支烟,半商量半威胁:“你想怎么办?”
“Caster对Assassin有压倒性优势,Avenger不会见死不救。鳐叔叔你趁此机会对付葛木宗一郎,也就是Avenger的御主。”夜狼向后一跃坐上饭桌。
“嘿你都学会命令人了?跟谁学的?跟你爸?”鳐差点没气得将手中飞镖甩出去。
夜狼不理会他的话,问他:“你是为什么来的?为了想办法参与到圣杯战争中,还是调查圣杯战争的异常?现在尚无人死亡,圣杯却呼之欲出,我认为有一股外力正在干涉。你们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个问题。”
“没错,但我的想法是,如果在这种非常规情况下放任它出现,圣杯降临将成为灾难。”
“你当圣杯是傻子?如果不能出来它为什么要出来?”
“圣杯因在异常情况出现或自身受污染而导致圣杯战争出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很天真,多看看圣杯战争史吧;就算是民间的圣杯战争同人,里头圣杯十个有九个是坏的,”鳐走向她,“现在,从桌子上下来。这里是圣杯战争的战场,而我们是敌人。”
“既然你认为必须按照过去的惯例来,你就先把葛木宗一郎杀掉了好,他太凶了,我看着头疼。”夜狼蹦下桌子,绕过鳐,大摇大摆开窗跳出。
鳐“切”一声,拿过人物关系网再看看,思索片刻,下达指示:“我去会会那日本人,你先去胖小子那看看,之后到苏家去。你去苏家时不要惊动他们,想办法偷窥一下,把你得到的情报发给我。我再定会合地点。”
鲨点点头,认为吃饱肚子更要紧,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专心吃面。魔术刻印始终如异物嵌在肉中——事实上它就是异物——这使得鲨拿筷子的手不停颤抖,不小心发动魔术,将面碗移飞出去,倒扣在客厅地面,瓷制大碗生生磕成几瓣。
欲哭无泪的鲨挂着张悲伤脸打扫起卫生,鳐看着自己的那碗面也没了食欲,帮着他拖地。对于鲨而言,适应刻印并真正发挥它的力量需要经历漫长的过程,可他没有时间。他必须尽可能快地学习尽可能多的东西,至少,活着度过这场战争。
出租车驶至湿地公园外,韩信甩下一张红色钞票后就匆匆离开,翻墙进入园区,这让司机一度以为他甩下的是假币,举在空中瞪了足有一分钟。韩信在奔向战场的过程中转换为战斗态势,发现战场附近的灌木丛后蹲着两人,假装不在意,绕过他们直冲秦皇而去,待距离近了嗷嗷大叫:“暴君,我要杀了你!”
这叫声传入成吉思汗和穆桂英的耳中,穆桂英首先停战,当成吉思汗反应过来时,她已将大刀当作标枪投掷出去,只不过由于害怕造成误伤,她是反着投的。
韩信演得太过投入,秦皇都被他的气势给吓懵,拔剑准备防御,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飞来的大刀。这刀柄“咚”地砸中韩信,他差点没摔倒,捂着脸颊龇牙咧嘴。但很快他计划好下一步行动,继续演戏,举起剑作势要砍。
秦皇以为他为昨晚之事而来,连连后退,穆桂英跑来捡起大刀挡在他与韩信之间,一边盯住韩信的一举一动,一边冲秦皇吼道:“奇怪什么,我就是来救你的,你家御主想你了,别再和他闹别扭了!”
“哼,你来救他你就早说啊,本汗又没扣着他!”成吉思汗气呼呼地赶来,“你这娃儿讲不讲道理?上来对着本汗一阵乱砍!你找的人在本汗这里吃香喝辣快活着呢,要不是本汗护着,那刺客昨晚就把他给灭了!”
“你……”秦皇觉得成吉思汗把自己说成了个蹭饭的,不过他在此得到保护也是事实,他不想否认。
这下穆桂英犯了难,事实似乎跟她从鲨口中得知的有些出入。韩信见对面有三人,便装作不敢贸然上前的样子与他们对峙。穆桂英的目光依次扫过三名从者,嘴里絮絮叨叨:“不分敌我的剑士御主家的剑士、御主也非常凶残的非常凶残的蒙古人,还有……不听御主话而且被刺客宝具所伤的王......”
“我的御主哪有不分敌我啊!你听谁说的?!”韩信一剑扫来,被穆桂英用大刀架住。
成吉思汗也喃喃:“我的那个什么御主非常凶残吗……好像是非常凶残。但我可是很和蔼的。”
“听说大汗的愿望是让蒙古骑兵再临?”穆桂英谨慎问道。
“简直就是造谣!本汗想着草原环境被破坏了所以一定要拿到圣杯拯救草原,这世界稳稳当当的谁想动它?”成吉思汗愤然。
穆桂英收回大刀,双手敲敲头盔两侧嚷嚷:“哎呀鲨一定是有偏见!他当时就怕你把他的从者当人质了所以大半夜找着我,叫我别跟你动手,可怜兮兮的。”
“鲨?莫不是他家那成天演戏造谣还没什么本事的御主?”成吉思汗转向秦皇,语重心长,“你可得管管他,指不定哪天说你是喜欢男人,才甩开他跟着弓手跑了。”
“朕才没有那种御主!”秦皇将长剑深深扎入地面,发誓等自己见到鲨,要把他大卸八块。
韩信见这桩事已经解决,便现场编了个结尾,收剑拱手行一礼,向秦皇赔个不是:“在下想起御主教诲不能杀生,一时冲动,多有冒犯。”
这突然的转变让秦皇瞬间明白,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表演,也不知这是谁想出的馊主意,好好试探了那挥舞大刀的女娃娃一把。
此话让穆桂英眼前一亮:“咦,不能杀生?你的御主这么好?带我见见他呗!”
韩信微微摇头:“御主不喜见客,我们几人在此畅饮如何?将那边二位魔术师叫出来吧。”
穆桂英便前去请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拔旗与游城,这期间,韩信向秦皇和成吉思汗展示一张字条,秦皇阅毕连连点头,成吉思汗则稍有犹豫,不过很快同意如此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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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现在我也开始期待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