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郁愤难平,仰天咆哮: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说:你拉倒吧,我可没那个意思,都是你自己作的。我对万物都一样呢。
这时候太史公来劝你了:
“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
你很不待见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怒吼着“文王愿意被拘吗?屈原乐意被放逐吗?仲尼喜欢被厄吗?你问过人家没有?你负责任吗你?”
太史公没理你,他回去码字了。
根据埃里克森定律,你在青年期的时候,没有建立好“同一性”,你,角色混乱了。
你很彷徨,比鲁迅还彷徨;
你想沉沦,比郁达夫更沉沦。
你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活得这么拧巴?
骑个摩托车开着低音炮,驰骋在大街上,给别人吃灰,不好吗?
去街头的“沙龙”让托尼好好给你设计个造型,不好吗?
到美甲店让露娜小姐给你画一个镶金边粘二十八颗水钻的大红色指甲,不好吗?
你想什么呢?
你想起了一句诗: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好诗啊好诗,情深意重,清新隽永。
你查了一下作者,好家伙,西厢记打这儿来的,什么神仙渣男啊。
元稹先生是风流蕴藉,文采斐然,你以为他就不是天地的狗了吗?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愿意如此。
他哪里知道,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
大家一样都是狗,最多是品种不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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