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暗者,南山人氏,今樵猎为生。暗生熊罴之相,故乡里皆恶暗为异,敬而远之。暗遂出走乡里,十数载方还。然暗容貌之怪异更甚,但适逢樵猎皆数倍于人,老弱之辈皆尝其济,每逢取石架梁,搭桥修路之际,暗必至,是以乡里皆以暗面恶心善,遂闻名于乡里。
北岭有石叟,苦修于山中数十载计,未尝间断。是日倍觉神修圆满,遂下山,以求施展。然闻南山有暗者,是以徒往,远而观之。暗身长丈余,背呈熊虎之势,筋肉虬结,膂力惊人,实乃习武上乘之才。若得之,倍有助益。是以欲徒暗以武技,共投于长武之军,以效国难。
然暗未闻长武军为何,亦不知武技何益于樵猎;只知有乡里,未尝闻有国;只知敬济乡里,倍有恩义。徒效国难,而乡里何继,是以谢石叟青目。
石叟怒而后哂,天下间然有途暗者,空负梁才,却隅于山间樵猎;居于王土不知有国,而囿于乡里。其识之浅陋,其才之暴殄,世所罕见。尔途晦暗,非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乃尔之过。
途暗归于柴扉,数瓢饮方罢,笑石叟者,暗之于长武军乃首脑,焉何不知;现今河清海晏,何来国难。石叟者,囿于北岭妄度家国;身隅于深山,却长谈武技之说,实属可笑。暗旋持弓羽而复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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