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到有篇文章讲述到自己那些年被老师伤害心灵的故事,于是,不禁想起那些年让自己记忆深刻的老师们。
01
记忆中模糊的记得,当年才刚上小学二年级的我,在班里成绩算是佼佼者,即使年纪还小,不太懂事,只是,有些记忆碎片仍停留在脑海中徜徉。
二年级,班主任即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依稀记得,是位耳鬓些许花白,长期戴着老花眼镜,年纪将近半百的女士。的确,她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经常性拿着根小木棍上课,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教学能力是挺受人赞扬。
有一次上语文课,她同我们讲解‘姐’这个字,之后让我们在课堂上一遍一遍用铅笔抄写,写完后就摆在桌的左上角等她来检查。那一次,我信心满满写完把作业本摆在桌子上面,只是把‘姐’字同‘组’字混淆。当老师经过时,拿起来看,怒气便提了上来,因为她对于学生要求很严格,尤其是对待平时成绩好的那些学生尤为严厉。
而我果不其然被她批了一通,随后又盯着我一笔一划重写。结果,大意的我还是把它写成了‘组’字。这回她不仅是批评,还让我伸手出来,接着随身携带的小木棍子便噼里啪啦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双手上。
仍然记得当时的场景,在全班同学五十多双眸子下,那一棍棍敲在手掌心的不只是皮外之痛,还有自己未懂事时那爱护面子脆弱的心灵。
那一次,是我读书这些年来唯一一次被如此惩罚的经历,多年后想起,因为自己的马虎写错字就被体罚,会有怨言,只是也是那次“独家记忆”后,我开始去改正自己马虎的习惯。
我不是班里第一个被用棍子体罚的学生,却是唯一一个在所谓的好学生中被体罚过的,至少在二年级时的确如此。
忘记当时的自己有没有红眼眶,只是那次教训让我记住这个老师,没有记仇,没有怨恨,只是多年后想起依旧是心里曾经的梗。
她的做法虽过于偏激,但最终都只是想要我们吸取教训,好好改正而已。
02
初二那年,班里换了个新的男班主任,也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最初对他的印象是寸板头,个子憨小,嗓音沙哑还有一双皮凉鞋随地而行。而我们班的学生都喜欢称他为“南哥”。
南哥为人很大气,酒瘾来时,喜欢偶尔细细斟酒一番。烟瘾来时,喜欢嘴角叼根烟抽抽一番。别看南哥平时有点大咧搞笑的,但他字写得一手好字,大气且脱俗。
南哥写给我的毕业留言
南哥爱同班里所谓的“差生”厮混在一起,总是会被“差生”塞点小烟火。每当班干吐槽后面座位那些“差生”纪律行为管不了时,南哥总会笑笑同我们讲,“没事,我有法子让他们定心下来。”
南哥对付那帮学生的纪律总是很有办法,虽然至今我也弄不清南哥所谓的法子是什么。我猜想,关键还是人际关系。
班里的同学都很喜欢南哥的为人,因为南哥让我们觉得很亲切,而不是一尊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形象。
那两年,南哥带给我们的不仅只是师生情,为人师表的形象,还有那份与我们的“朋友情”。像朋友那样相处,偶尔可以疯癫搞笑,偶尔正经同我们谈谈心,偶尔摆出一副严肃脸。
初三时升学压力大,南哥总是经常性找我们聊聊天,谈谈心,他说,我们几个是班里的五朵金花,中考的结果还得看我们的努力。
也在初三备考那段日子里,南哥的老母亲去世了,依旧记得那天他匆匆忙忙交代一下任务就回老家举行丧礼了。接连一个多星期未见南哥,回来时却是一脸憔悴的模样。
南哥丧母之痛从未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一贯幽默风趣的他突然“定性”了下来。我们都看得出来的变化,为了我们能安心备考,他依旧早早就返校看我们,而我们在那时都很定心的不吵不闹,不忍南哥生气。
备考那段日子里,自己一被南哥叫去办公室谈心,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冒出眼眶,然后就同他叨叨地不停。在中考前那段磨人的时光里,南哥的鼓励,是支撑自己考市高中的精神支柱。
一声师者,一生师者。
上个星期,偶然的聚会碰到南哥同师母。多年未见,南哥在我们面前依旧是一副“屌丝”的模样,还是如同以往那样穿着件夹背心,嘴里叼着烟,笑嘻嘻同我们聊天。亲切的感觉依旧如此。
南哥是我初中时的贵人,他看好我,鼓励我,相信我的能力。人生难得的是良师益友,而南哥就是那个会挖掘我潜力的良师兼益友。
03
菜头是高一时的语文老师,简单粗暴的讲,米六多挺拔的身高,一头乌黑亮丽的长直发,关键是有颜值,衣着也特有风格。
刚升入高中时第一个最有印象的老师就是菜头,不仅是因为她的名字同我的相似,还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些真正的为人师表的模样。
菜头曾是师范学校的学霸级人物,不仅在校成绩优秀,获得各类奖学金,各类奖项,还与导师的感情甚似亲人。
菜头本有更多的选择去一些更能体现她自身价值的学校教书,但是,她笑笑同我们讲,自己是被“骗来的”。而当时我们处于分校,是在较偏僻的村子附近,如果要进城还需要坐车左颠右簸的才能进到繁荣点的市区。
因此每次菜头进城都会问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带的。以前总是听初中的老师讲,高中,都是自己自律的,老师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屁颠屁颠跟在你后面督促你,关心你的学习。
而菜头的出现却让颠覆以前的想法,她是唯一一个用心去记住我们所有人名字的老师。她,真正让我们感受到了高中老师的温暖。
一个人对你的好,都体现在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而菜头毫无疑问的就属于那一类人。
菜头也总是会对我们进行鸡汤模式,总是会同我们讲她在分校这些日子里遇到各类的奇葩事。她说,在这里,她只有我们,只能向我们吐苦水。
菜头有时也会悲观,也会像小女孩那样在我们面前哭。只是,她确实也很坚强。
菜头虽然很亲近学生,但是她严格起来的时候也超级恐怖的。那时一上课,她总会列表一沓成语让我们去查意思,让我们去背。也就是那样,每天刚开始上课的那十分钟的成语抽查就是我们最提心吊胆的时候,因为一旦背不出就要被罚抄几十遍意思。
的确很恐怖,但大家都还是乐此不彼的,毕竟菜头这种教学模式的成效很明显。
高一文理分科后,也就是下学期,有次月考我在班里拿了第一,全级28名。当时自己正好坐在讲台前面的第一排,那一次下课后,菜头笑笑同我说:“这次考得不错嘛,继续努力哈。”我也笑笑地点着头,很兴奋,因为得到菜头的肯定。
后来,菜头转校教书了,她说,挺舍不得我们的。而我们也很舍不得她,她真的如同知心姐姐一般同我们相处,只是,我们都知道,像菜头这样优秀的老师就应该走更有价值的出路。
那一年的相识相知,菜头能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留下最珍贵的情谊,有她真好,而能成为她的学生也足够幸运。
高三时学校张贴的标语
04
卓哥,高中班主任,用几个字来调侃“骚但有点小帅”。
高中那三年,卓哥身为地理老师,总会讲着讲着课就扯到一些生活中的事情上。
慢着,这是指卓哥在心情还不错时才会有的现象,他说题时为了更生动形象地解释清楚那道题“为什么会这样解题时”就会举身边的例子来衬托得通俗易懂。
然而有时的他是这样的,上课一闹铃响起,就气势冲冲走进教室,然后开始噼里啪啦进行疯狂的讲课模式。再或者像这样,慢悠悠地偷偷靠在窗上“暗中观察”。
事实上他是这样一个人,“逗比搞笑,时常穿着双凉鞋出出入入,走路自带风姿”。上课时可以口沫星子叨叨不停地讲课,同学都说这是卓哥个人魅力的体现,随性的青年教师。
卓哥的确很随性,上他的课毫无压迫感,即使听不懂都会听着他“吹水”。那三年,卓哥的随性曾让我觉得他没有很管理我们的班级。
只是,卓哥对我们的关心从不靠嘴头讲。事实上,他一般都不会找我们谈心,依他一贯的作风,他更注重让我们自己处理好自己的学习,而不会同你谈心交流。
记得他在班会里同我们讲的那些话,记忆尤深,他说,“让别人记住你的无非只有两种人,要么是你足够优秀,考的第一;要么是你够活泼,总是惹得老师想找你去办公室喝茶。”
从那时起,我便明白,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出色,才会被他记住。我是那种沉默得在人群里被淹没的类型,只是,作为学生,都会期待能得到自己老师的认可。
一直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也曾是自己学习的动力。后来,自己逐渐进步的同时,也理解那句话最初的用意。
人都想被看得起,抬得起头,只是,还在于你有没有用心去争取被赏识的机会。
而我也牢牢记住卓哥讲的那些话,是一种坚持下去的支柱。
高三那段日子确实很苦,平时不会灌我们心灵鸡汤的卓哥在那段期间也会时常插一两句来让我们定心备考。
高考前几天,卓哥在一个一个给我们分发准考证时都与我们每个人击掌。清楚记得当时卓哥击了五十多下,却没有一次是中途停下来休息一下的。
那天,似乎看出了卓哥对于我们即将毕业的忧愁。
卓哥的幽默风趣是大家一致认可的,他的好体现得不明显,只是,卓哥对我们的心思却是有目共睹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些曾在年少时出现过的人儿啊,都是我这辈子最难得最珍贵的回忆。
师生情不足以让人留恋,但却足以令人怀念。那些年,遇到那些待我如初的老师们都是自己的“小确幸”。那些年,这些老师教会了我如何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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