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

【文·艾冰台】

朋友送来荔枝王，个头巨大，剥开后呈现在你眼前的就是一颗硕大的珍珠。轻轻咬开，水分在嘴里四溢，味道不是很甜，但很爽口果肉也没有渣渣，吃一颗就会想着第二颗。不愧是荔枝王，吃不了几颗就感觉有点吃不下了。

说起荔枝就会想起杜牧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也不知道当年的杨贵妃吃的是什么品种？可能就是妃子笑吧，那种荔枝的品种得名不就是这个故事引发的吗？妃子笑比荔枝王小很多，但是果肉酸酸甜甜汁水也更多，同时那个果核特别小巧，细细的棕红色，如同一件精致艺术品长的如同萌发的嫩芽，而这暗暗的红色又会使人想起红豆的故事。或许把这妃子笑果核串起来也是一个不错的手串或挂件，虽不如橄榄核名贵，但感觉也会是别有风格。

小时候在农村很少吃到这名贵的东西，偶尔几个姑姑回家看望奶奶会买这种水果，也是在奶奶那儿品尝到荔枝的美味，但品种既不是妃子笑也不是荔枝王。就是一般的荔枝吧，甜味和水分以及那晶莹的果肉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或许就是因为荔枝不是当地种，运输成本较高，唐代也只有帝王将相才能品尝这美味，平头老百姓估计是没有这个口福，所以发出那种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感慨。

少年时的农村或许也是这个缘故吧，能吃到几回也是托了几个姑姑的孝心。这么昂贵的荔枝，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费的。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自己去了厦门大学。地处南方的厦门，去的时候正是荔枝上市季节，那时经济也稍微宽裕，再加上当地荔枝也不是稀罕物，价格比在魔都便宜几倍，随便买了就可以吃。每天晚上做完实验就可以到校门口逛逛，你可以在白城看海，听浪涛拍岸的声音。也可以走在校门口前的路上吃夜排档，买水果……

那时真的有口福了，几乎每天花几块钱就可以吃荔枝，真是过瘾。但是荔枝、龙眼吃多了就不怎么友好，容易上火，水果也不能太贪吃，适可而止。好歹有热性的荔枝就有对应的水果中和，万事万物都是阴阳相生的。荔枝吃多了，可以吃点山竹。

荔枝是好东西，可就是不耐储藏，那时也没法多买点带回家给父母品尝。很多美好的实物，不管是美食还是事情，时间一长，走着走着就会遗忘，能长长久久的，或许在脑海留下的只有回忆。年纪越大，对过去的事情记忆还是那么深刻。

2023.6.17

沪上  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