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小未
一、
记得李亚鹏曾说过婚姻的四种状态:可乐、可过、可忍、不可忍。
可乐就是幸福的那种；可过是也许不那么完美但尚且可以过；可忍是虽然不美好但还没到不能忍的程度；唯有不可忍直白地说就是已经忍无可忍。
堂姐的婚姻属于第四种！
她是我大伯父家的大女儿敏，也是我们这一辈中的老大，我们都喊她敏姐。
敏姐的丈夫其实是大伯二女儿的初中老师，后来调到市里上班。
他第一次家访看到敏姐就托人介绍，大伯父心想他有稳定的工作，长得也可以就同意了。
可是不多久，住在本村的学校里的另一位老师和大伯父聊天时劝大伯父坚决不能同意，说这个人有问题。
对方点到为止，没有细讲，大伯父心里犯了嘀咕，但也没有完全相信，所以迟迟没有告诉敏姐。
敏姐不明就里和这个老师谈恋爱了，我们且喊他右老师吧。
右老师穷追不舍，敏姐也动了心，大伯父眼看女儿认真了，就告诉她别人的告诫。
但是已经迟了，敏姐觉得他虽然嘴碎小气，但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大的缺点，坚决要嫁给他。
出嫁那天，敏姐刚满二十一岁。
我想她人生的噩梦也从那天开始了。
二、
右老师结婚前夕工作已经调走，所以结婚第二天他即带着敏姐回他新的工作单位了。
敏姐连农村结婚的规矩女方带领姑爷第二天回门都没来及回。
一个月后，大伯安排二姐（大伯的二女儿）和我去看敏姐。
敏姐住的是右老师单位分的大概只有四十平米的一室一厅，我和二姐就睡客厅放倒的一张沙发床。
房子空间小隔音差，那天夜里，似乎听到卧室里面有响动，很短的时间，后来好几天都没有响动了。
敏姐对我们两个妹妹疼爱有加，每天都烧好吃的给我们吃，可是右老师却仿佛不冷不热的。
走前的那天下午，二姐在沙发床午睡，我在卧室里看书，敏姐不知去哪了，然后右老师回来了。
洗手间的门正对着沙发床，右老师刚进门就去洗手间了。
“你干什么？”只听二姐一声惊叫。
我吓的赶紧跑出来看，只见右老师讪讪地笑着，二姐已从沙发床坐起来对着右老师怒目而视。
我虽然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二姐惊魂未定的神色看，我知道，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性骚扰”或者是“猥亵”。
我们没有告诉敏姐，第二天离开了她家。
回去之后，二姐告诉我，右老师从洗手间出来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被子。
我俩决定保守这个秘密！从我们那时的年纪实在不知道如何启齿这种事情。
好几年后，我和二姐都已经在这个城市工作。
敏姐的生活不可避免地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三、
敏姐一直没要孩子，我们问过，她说不急。
她自己在社区开了个小超市，每天都困在超市里。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叫我们过去，她那不堪的婚姻生活才彻底露馅了！
她又被打了！
我和二姐不仅报了警，还叫来了同在这个城市的表弟。
警察已经多次来过了，做了下笔录，见敏姐没有受伤劝了劝就走了。
表弟却忍不了！对着右老师就是狠狠地一脚，当即把他踹进了洗手间。
人高马大的表弟警告右老师，胆敢再欺负敏姐，要他狗命。
敏姐终于告诉我们实话了，从嫁过来第一天开始，他从来不给她钱。敏姐人生地不熟，发高烧都不会带她去看。她是靠着自己打工，一个人一步步熬到开了个超市。
他对她没有关爱冷嘲热讽也就罢了，更可恶的还时不时拳打脚踢。
一个曾经的老师啊，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表弟说，干脆告到他单位去。
可是敏姐说还是算了，先过一天是一天吧！
四、
也许是置于死地而后生，没有退路的敏姐后来开了自己的公司。
买房、买车，就是没想过离婚。
敏姐后来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忍受了一个渣男半辈子。
直到有了女儿才幡然醒悟，可是这时候离婚又多了一个羁绊。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右老师干的最可笑的一件事情就是背着敏姐买房，连续买了几套，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家里所有负担都是敏姐一人承担，右老师挣的钱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去了。
离婚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
是我在敏姐的口述下帮她写了离婚情况说明。
多年无性婚姻终于浮出水面！
一个床上只有几十妙后来干脆连几十妙都没有的性无能还兼家暴分子，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娘娘腔，一个看别人谁都不顺眼的尖酸刻薄之辈……
还记得有一次，他带我们去门口包子店吃包子，短短十几分钟，他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狗毛病惹毛了老板。
“滚”，老板对他怒吼！
二姐偷偷告诉我说，怪不得当年我们第一次去看敏姐，她听到他在里面折腾敏姐，分把钟就结束了。
五、
离婚官司打的异常艰难，这样一个阳奉阴违机关算尽的小人为了多分财产什么点子都想尽了。
大伯父说，他是后悔没有听那个老师的话啊，敏姐的半生都毁掉了。
法院要求双方协商。
这是最后一次两家人见面！
二姐刚刚说了句开场白，说是为了孩子，希望双方冷静和平分手。
“砰”的一声，右老师差点把桌子拍碎了。
“我叫你们全家都离婚，你们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统统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楞住了，无语！
这个右老师还曾经是二姐的班主任，这狗血的剧情愈发让人哭笑不得。
要知道大婶还在他家帮忙带孩子，却落得个全家不得好死。
让大伯家所有孩子都离婚，右老师好有气魄啊！
说实话，若不是亲眼目睹，是断断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离婚还在继续，更多的细节只有法官知道。
说真的，婚前睁大眼睛是该有多重要啊！
无性婚姻如果是尚且可以忍耐的，一个不懂得好歹、自私自利、心胸狭隘、为所欲为、张狂跋扈、阴暗龌龊连基本的善念都没有的男人要怎么忍耐呢？
难以想象敏姐是如何熬过了这么多年！
但愿法院的判决早日到来，愿敏姐的余生再也没有可怕的散不去的阴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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