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数三个星期的周六那天,皮皮突然提出想去沙滩。我们确实有一段日子没去沙滩了,因为威廉斯堡的夏天温和得不像话,夏初迫不及待地去了几次沙滩都觉得太冷。那天恰逢天朗气清,温度适宜,阳光刚好,那就去沙滩吧。
皮皮拿出他的工程车三件套以及两只恐龙玩偶,自导自演开始考古挖掘。先挖个坑,把恐龙埋进去,然后再用挖掘机一点点挖掘。这大约还是受一次博物馆之旅启发。那是在印第安纳州首府的博物馆,地下一层摆满了恐龙化石和模型,还有一个沙坑模拟考古挖掘现场。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带上护目镜,拿小铲子上阵。
想来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会有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
皮皮自娱自乐的同时,小麦在海风海浪中安睡。看着他小小的脸蛋,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 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的旋律。
我和陈先生躺在垫子上,难得无事忙。伸手抓一把沙,细腻均匀的颗粒在指尖倾泻而下。难以想象大自然的风和水是怎样在日积月累中完成这么精密的工作。
“你说,硅基生命会是什么样的?我们在探索想象外星生命的时候总是以碳基为前提,若是硅基呢?”广袤的海天一色与身下的黄沙让我思绪翻飞。
“好问题,我小时候就在想这个!”
“小时候?!多小的时候?你可够超前的!”
“也不是,高中的时候吧。”想起高中都称为小时候,只能说我们确实年纪不小了。
从外星生命聊起,两个人天马行空地聊起来。
作为碳基生命的我们无法想象硅基生命的形式,这大概有些“夏虫不可语冰”的意味。我们常说要“打开眼界”,无非是因为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没有见识过,便无从想象。拥有想象不存在、创造不存在的能力的人屈指可数。
同样的,对于多维世界的存在,我们是不是也一样因为不可知而想象不出来呢?
我们常说我们存在的世界是三维,加上时间之后变成四维。但存疑的是,到底时间该不该算做第四维。在我看来,时间这一维度是凌驾于一维、二维,以及三维世界的。那对于四维、五维或者更高维,是否也一样呢?
我无法想象更高维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不如反过来向下思考。
假如有二维世界以及二维生命,那他们对于三维世界的观察定然止于三维世界在二维世界的投影。想象一下,二维生命看到一片会动的影子,也许还以为是和他们一样的生命,影子消失了,便是生命的消逝,然而对于三维的我们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相似的,也许我们在三维世界看到的某些生命,其实也是四维的投影。这些生命的诞生、相遇、消逝,其实都是四维世界的简单操纵。
更重要的是,处于三维的我们会看到无数个平面,无数个二维世界。一面墙,一个环,都可以是一个二维世界。其数量如恒河沙数,不可胜数。我们还可以轻易创造二维平面的重叠交叉与分离。这不好比在创造“虫洞”吗?
我们所观察到的三维世界,是当前这个宇宙,而宇宙的起源与发展,仍然是个谜题。一切好像从无到有,最初爆发的那个点从何而来?
也许,整个宇宙只是四维世界的一个玩具球吧,就好像我们拿出一张白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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