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
一身魅惑黑纱的梁莉莉倾身向前,声音软糯可人:“阿扬,自从那天......”
“那天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路扬嫌弃地向旁边让了一下。“你我心知肚明,那天你生日,非要说来我家吃我做的长寿面。梁莉莉,你胆子太大了,竟然在我的果汁里放安眠药,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但我警告你,小心玩火自焚!”
“阿扬,我,我那是太爱你了......”梁莉莉捂着脸泫然欲泣。
路扬起身,背向她站着:“莉莉,王盛铭在圈内的口碑一向很好,以后你做事要多考虑下后果!”说完拂袖而去。
梁莉莉恨的牙痒痒,竟然拿表哥来威胁我!
下午下班后唐溪辰没有在地下车库等路扬,也没有回嘉祥苑。她是坐了回嘉祥苑的公交车,却在中途下了,在24h营业的肯德基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她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步履匆匆,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瞬息变换,看着马路对面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
鼻子突然泛酸,眼眶瞬间滚满了泪。“好陌生,好孤单。”她捧着自己的脸,让泪水顺着指缝滑落,这样就没有人看的见自己的狼狈。
虽然大学在这里呆了四年,她依然觉得这个城市很陌生。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掏出一看,是老爸打来的。赶紧舒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开心一点,然后接通:“喂?爸,你和妈吃过了吗?嗯嗯,我挺好的,工作挺好,领导对我也挺照顾。相亲?”老爸说要给她介绍一个对象,明年硕士毕业,比她大三岁,人很稳重,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的爸,明天周末,我回去一趟。”
父女俩挂了电话,唐溪辰失神地走出KFC,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多钟了。她想,昨晚路扬还跟自己滚床单呢,现在都九点多了人没回去也不见他打电话问一下,果然,自己真的只是替补啊!等了二十多分钟她才等来一辆夜班车,上车之后才发现乘客只有稀疏的四五个人。车子要启动的时候有一个人朝司机招手,唐溪辰没在意,撑着下巴,扭头看向窗外,只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她以为是普通的乘客,也并不在意,落寞悲伤尽数摆在脸上,丝毫未掩饰半分。
车子越往东开,灯光越稀疏,行人越稀少,树木扶疏,月色稀薄,唐溪辰咬了咬唇,心里备觉凄凉。以往她以为陈宜清和唐舒是自己的依赖,结果他们现在成了她避之不及的祸事;以往她以为陈均是自己可以倾诉心事的伙伴,如今他也成了大伯母攻击自己最有力的武器;以往她以为许安是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如今两人因着各自的倔强和不成熟分道扬镳;以往她以为路扬表面淡漠,内心里却关心着自己,甚至她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他却在不久前才和梁莉莉上了床。
真是讽刺!
唐溪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细细梳理了一遍,路扬换床单的那一天,应该便是他和梁莉莉在一起的那一天,他还故意把她支开去超市。之后他的态度就十分疏离,淡漠。
鼻子一酸,眼泪又落下来。
车到站,身边的人下车了唐溪辰才擦了把泪下去。她神思恍惚地顺着爬满蔷薇青藤的围墙往前走,走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发现身后好像有个人一直跟着自己。她发了疯地往前跑,身后的人也跟着跑起来,她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救命!”
可是这个时间路上哪里还有行人,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私家车。越紧张越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很快被后面的人追上,捂住了嘴。
“呜呜——”唐溪辰绝望地落泪。
“别害怕,是我。”路扬气息有些乱。确定唐溪辰不会再喊,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把手放开。
唐溪辰“哇”一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路扬赶紧把她拽起来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乖,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吓到你。”
唐溪辰擦了把眼泪,一把将路扬推开,顾自向前走着,路扬快走一步追上她,将她的手握住,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下了嘴,路扬“嘶”一声吃痛放开了她。
“唐溪辰,你闹够了没有?!”月色下的路扬脸上微怒,眉峰攒起。
听着路扬带有薄怒的声音,唐溪辰脚下一僵,咬了咬唇,继续往前走,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嘉祥苑。
“你确定一个人睡?”路扬站在唐溪辰卧室门口问。
唐溪辰背向门口躺着,闷闷地“嗯”了一声。路扬盯着她微微抖动的身子若有所思,站了一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躺在床上,路扬辗转反侧,他不清楚唐溪辰到底发生了何事,下班后他停周信说唐溪辰和杜玫一起坐公交车走了,便赶紧驱车去追,发现她在半道下了车,去了KFC,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怕她发现自己,他就一直把车停在一边,自己在暗处盯着她,没想到她这般胡闹。
他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恋爱比商战更让人费脑筋!”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路扬听到屋里有动静,便披了衣服出去,发现唐溪辰不知何时卷了被子睡在客厅,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她的脚不小心碰到茶几弄出来的。他走过去,把她的脚从茶几上拿下来,冰凉冰凉的,他突然心软了。将唐溪辰连被子带人打包带回主卧。
唐溪辰睡的比较死,而且还坐着梦,嘴里骂着:“路扬,你这个大骗子!”眼角还不停地溢着泪。路扬被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也不能任凭她这样骂自己吧?虽然知道她是在做梦,可着着实实是在骂人啊!他长臂一伸将她搂过来,用自己的唇,堵了她嘴里所有的不满。
梦里的唐溪辰还在抗拒,抗拒了几秒后便慢慢跟着回应起来。路扬得到鼓励,将手探进她的衣服,一路下滑,摸到她光滑的臀部,这丫头果然又死性不改,没穿内衣。他窃窃笑着,这样也好,方便自己“作案”了。唐溪辰被撩拨地心痒难耐,身子使劲往路扬身上贴,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路扬将床头灯打开,调至最低档,这个亮度很柔和,不会影响睡眠,又恰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表情。他伏在唐溪辰身上,细细地吻去她两颊的泪,温柔地亲吻她光滑如瓷的脖颈,两手也不偷闲,在她美好的躯体上上下游走,偶尔还跑去她的两腿间调皮一下,惹的唐溪辰忍不住弓起身子忘情地呻吟。
两人一番云雨后相拥而眠,星子无声,寂夜寥寥。
翌日清晨唐溪辰最先醒来,浑身的酸痛感,身边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房间里异样的气味,让她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这一刻她更确定一件事,自己就是路扬的替补。可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补,更不想沦为别人的床上工具。
“你醒了?再睡一会儿,今天又不用上班。”路扬疲惫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他带有薄茧的大手抚摸着唐溪辰的头发,将她往自己身边搂近一点。
“我要回家一趟。”唐溪辰坐起来,毫不避讳路扬的面穿着胸衣。
路扬光着上身坐起来,帮她扣好后背上胸衣的排扣,问:“这个时候回家做什么?想你爸妈了?”
唐溪辰两臂一撑套了一件宽松镂空针织衫,懒懒地回他:“相亲。”
“相亲?”路扬激动地一把扳过唐溪辰的身子,唐溪辰清冷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刚才的话:“没错,相亲。”她慢慢拿开他的手,继续说:“硕士生,明年毕业,比我大3岁,听说人挺好。”
路扬周身升腾起一股寒气,他盯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唐溪辰咬着嘴唇。
“那我们两个算什么?”路扬的神情有些受伤,像一个被突然夺走了心爱东西的孩子一样。唐溪辰冷笑一声,背对着他反问:“你说我们两个算是什么?”见路扬不搭腔,她狠狠心说:“炮友吗?”
路扬被她最后说那一句话气的肝儿疼,他从来不知道这丫头说起狠话来比自己还厉害。他倾身向前将唐溪辰搂回自己怀里,头伏在她的颈窝,轻轻呵气:“那我们做个名正言顺的炮友如何?”
唐溪辰一边用力掰他禁锢着自己的手,一边没好气地问:“什么意思?”
“我们结婚吧!”顿了顿,路扬接着说,“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和你一起回去,把你户口本拿来,我们去民政局登记。”
唐溪辰被路扬的一席话惊得险些掉了下巴,她一把将他的头托起,死死盯着他:“路扬,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丫头,我认真的!”路扬看着唐溪辰的眼神很真诚,真诚的让她觉得这件事好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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