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惯性地说,我也不喜欢诶。心底在乎的要命,要说不要这样觉得,本来就好,就很好,特别好。
如果遇到一个爱人,不想亏欠他人太多,也不想给得超过范畴。岂不就是另一个你,红尘翻涌,太累了吧,也会害怕无法产出价值。折磨过人,原本就理解毫无困难的你,不解才有难度。你拼命对自己说,不是这样的,世人慕强,我也要。然后你就失败了,在感情世界里越陷越深。情绪越来越细,喜怒无常,不知所踪。
最后一个看到你的人,还是在五年以前。五年前的时候你还另有想法,会通往此时此刻你绝对知晓,会不会后悔,删掉非常多牵扯的那个人痛不痛?灵魂深处知道,不如那种不解背后的不解来得痛。你坚持说,那样是为你好,你坚持说,他不回来是为你好。不可能改变自己的行为是真的,离开不能调整事实动态。什么也变不了,除非你又爱上了一个人,你怕了,落荒而逃,你也难过,心为何还会痛?不是已经麻木死去了吗。它突然嗷嗷待哺想要食物,想要一些爱与关心,黑色的乌鸦纷飞地落木。
最后一次同洛川讲话,洛川代表的始终是两个人。如今,终于都到了自我灵魂清算的时候。最后一次,不想用戏剧化来填平,有时午夜梦回想到这两个人,你的心不能平复。你很想问,却又知道答案。昨天夜里你梦见有个人拉着你来回赶路,就快要考试,没有笔没有鞋袜,冰凉踩在地面上。车夫有点像影星万梓良,只是略微油腻,他光着上身笑容别有内涵,车子越来越高,你爬不上去,徒增着急却怎样没有进度。肯定要完蛋的。果然醒来你的头就开始欲裂,咖啡也不起效果。天一冷就是这样,那一年冬造成的病症始终存在,严重的鼻炎,太冷的空气就不敢出屋。你在家中已经是半生之久了吧,可是心在流浪。
常常梦见考试,以前听人这么讲还觉得好笑,因为没有梦到过,就不会觉得算什么事。那着急如此真实,醒来没多久你删掉了第二个洛川。这个洛川是你脆弱阶段的产物,或许对他而言他人为他悲伤是很正常的痛心,可是这个世道如此公平,凭什么这样对待一个人呢。用理性哲学武装头脑,用精神的火雷炸死产生希望的女性——是女性太脆弱,还是信任不对,依赖是错误的,害怕依赖也是错误。
没错,话都让一个人说了。少年的枷锁还是在的,自从第一篇文字被发现,冲上很好的位置,得到的也是关注,负面反馈也应运而生。那种痛对于没经历过的人,更甚的是原本理解还要刻意歪曲,究竟是女性的定位出了问题还是怎么,要么装傻要么搞事业。现下主流不就这二选一?
每次看《黄金时代》中汤唯那种表情都会困顿至极,对于一个身体不好的人,这也是不能长久下去的一个条件吧。她无法说丢开就丢开,一开始会生许鞍华的气,她又有什么不对。女性的天空低矮应当怎么表现?偏地屋漏又逢连夜雨。怎么办。没有办法的事,这是命了。
不是要讲认命的事。在一个安全的范畴驻守,不要动,否则后果不知道会是什么。
第一个洛川是在有准备的情况出现的,带来的精神裂痕已经很大。亲密关系就代表被损害,被扎穿,漏风,心底没有支撑。不是可怜,一个人没有了专注力是什么后果,应当可以想见。一个人没了精神的内部支撑,也就谈不上有所创见和前途。他不好,就可以让爱他的人不好,美其名曰这就是对你的爱的方式。对你而言讲得通,你只是又遇到了最小最脆弱的那个自己,想拥抱又无力彻底倒在路上。像萧红的影像,大着肚子躺在无法出发的路上,船上。该如何逃出生天,最好的时代就是那个刹那,却像回顾一样地知道,穷途末路了。
这是一种不能治愈的暗伤。伤病,静默,温柔,无力。她想爱,给的纯真都被力量和所谓的依附压榨得一干二净。那种难过不可能消化彻底不见,男性视角的《萧红》就可见一斑,哦,想起来了,梦中的那人不是影星万梓良,而是黄觉——说到这个黄觉就要说起来他曾经同周迅有过一段情,周迅不遗余力帮他,后来成名也好聚好散。还有一个演员吴越,和陈建斌,也好合好散,也是帮助,结果不尽人意,在访谈里她说出心伤和痛楚,在《我的前半生》开启了知名的状态。又经历了锤炼,走过了心灵的火焰山,被焚烧过的苦痛,在《八角亭谜雾》里扮演的女性角色,同邢岷山饰演一对心事重重的恋人深入人心。那样悲伤的一种淡苦复甘,直到后来的很久才有能量真的面对自己,说出来,不为任何因缘合成,什么也不为。试着将真实想法说出来,就是说,并非漫无目的,也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自己法则,缓缓道来。
就是这个黄觉作为梦中的车夫或司机的形象出来,抽离,你觉得他性感,浮想联翩。为了赶着考试也没有办法,下车以后你还想他等你,但是打表已经显示九十块钱了。九十块钱有点多,进去买东西出来估计就要一百五吧,还是算了,缘分用打表来计算还挺有意思的。
醒后本来忘记了,隐约只记得光着上身猥琐的高大男性,后背还有一点痘痕。随着文本的递进你看到了自己的欲念沉浮的坚定,迷恋精准的修辞到位。你要的独一无二也许只是同一街灯不同角度的呈现。这一年,你走向自我又回落到再度质疑。并非因为什么翅膀软弱天空灰白没有指望。指望不是他人给的,很小就知道。
你昏昏沉沉睡了一天,醒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四十一分,想一件事念念不断,想一个人绵绵不绝。只是想要治愈自己,就是那个来自于空洞贯穿的不能够专注,开始不听讲在上学的时候,就常常如此了,并非故意,考试成绩也好。过了三年级就不大一样。有些改动的因素是,你讨厌正常的人类情感,如果是你发起邀请的,那么吸血也没有关系。你的爱意是那样不可思议波澜起伏又深深伤心,在你说出来的瞬间就成为了气泡。你对很多事情都满怀有可能破损的机心,你来世上不为随波逐流即便人也不可抗的某些命运最终你也要随风而自落花。你知道你的爱它轻盈流动也能随时被截断,愈合就难。并非为了复仇,有什么可复呢,你只是想要做出你要做到的地步。如实描述——没有波澜起伏,亦不为流行趋势的动态所动,最好头脑要一动不动。死亡损失最终归宿,算不算一种汇入。宁愿奢求一种凉薄而不是热烈短暂。你的要求太高了,你做不到的事他人更无法做到。这个世俗设置原本就是二选一居多,基本如此,你又不是全不知道。
最初的方向被打乱,那会你十六岁半,刚刚毕业,在电脑面前敲字,信马由缰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网上就像一丛丛深海鱼游来游去,很多人过来拉住你的手说爱你,对你无条件的好,还给你邮围巾手套和一个笔记本。就这样轻易被虏获注意力,你以为这就是不设防的关注,你并不懂这也可以是种伎俩,你不懂转身放弃,你以为如果理解就要始终理解,你以为心脏是透明的,对方如果知道你保留了就会伤心欲绝——你以为对方完全是你。你死无葬身的就在这一段段的刀光剑影,红外线纳米的切割术,七零八落,不可转换破碎的注意力。也有你想要的交流,最终却成对方一人秀场;感到失望不舍摁下退出键,明明没有更好时刻值得期待。
面对不舍,从来无力。或许就这点而言,第二个洛川不能不说也戳中了现下人某种痛点。可是没有用,没有建设性聚合就是别有居心——活下去就要攫取,保留纯真无非是要女性崛起,成为一种工作与精神交互的动力链条。也许没什么错,爱有条件就不是爱。谁先付出并没什么,而是有人想始终隐藏在背后做幕后操盘手——潜在的,以其自愿的形式。现在的女性不傻,觉醒不慢,对抗不舍宁肯腰斩。是这样的决心。
所谓肯定,当然重要,剥夺专注,更显居心。这里说的剥夺是指知道对方容易坠落的地方安插陷阱——以经验悲观困顿或痛处,越爱自己的人越会被命中。不爱自己也很危险,对于这世上有一种人付出是死得慢,不付出就直接枯死。怎么选只是不同的被占据,被据有。会说是女性的命运使然,不够理性感性波动居多,还是会说因为没看过某一本书才会如此,特别有趣的是在乎会杀死你,片甲不留。总是这样,无一例外。
第二洛川认为自己保持纯净已经很不容易了,大不了我去死你又怎样呢。能理解,不理解才难。想避世更要在世上,就是说的这回事。自己未必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和念头,你也想过,你知道不对,他说出是戳中快感。这快感超过了其余。你要的总是歧途难走。你离开了莫非真那样难解?当然不是。
仿佛玩一种声东击西的游戏,理解就误解,最难是误解后的明白无误正解。第二洛川对于第一洛川的意义是二次曝光,此时迷恋彼时恨。看见了也不一定好起来,也有可能越来越糟。平静很难,平静泪流,平静是僵死,平静里面有星火等燃烧。
灰烬就在尽头等待,结果都是知道。而是这种看到本身如果是提示,就有了界定,也就没有价值。那样多的互相交换会忘记本初自己的自在,没了就找不回来,至少一时之间找不回来。在梦里遇到的都是现实的隐喻,还有某些耗费,第一次删了他你彻夜不眠,第二次就是长眠,为什么要这么痛?为什么要这样?
简单的快乐纯粹的特性不好么。也有天真的人问过你,你说不出来,不是不会说,是不用说。对于喜欢的原本也不能说,只是为了向前挪动一步,他人无法清楚你说的每一步都是业力的洪流——不说前世,只说曾经的伤,造成的痕迹就是那样的曲线,拥抱就只能被折叠,爱就只得心碎。如果还想再多活一段时日,就得持续折叠,刺痛,得到破碎,得到针刺的敏锐。你说你想纹身,纹上爱人的英文首字母,真的,就好比热爱某个明星而不求回报——原本爱就无法伊始选择,何来回报一说?就是会日思夜想,要什么又怎样回报?对不对,要想开,要懂得就这么件事。一个残疾人的腿是弯曲的,弄得正常人的角度会痛死。弯曲的爱,低头的爱,甚至是貌似卑微的爱,不高大上的爱,可是怎么了呢。不被容许吗,这样的世俗。什么样的世俗呢,你心中也明白,第二洛川的发心同你心底呼声相似,你救不了他,也见不得苦,你愤怒他麻木,羽化飞升谋杀自己。
合理化某种行为让自己显得高大上也不是没有。洛川分开来说,还是两个真实世界里具体的男性,一个取网名,一个来自真名。他们有时有姓氏,有时就是这二个字,写作者的世界从来明亮又遮蔽也没有毛病。并非语言的奥秘,是灵魂使用文字讲话方式的奥妙。无话可说也不想说,背后的好不是自身感受到,没法子让对方吸收。
再开始就注定结尾,是要僵死在海中央,也遇不到海龟穿过的浮木孔洞。为什么把救赎说得那么沉重呢,首先就是不懂爱的啊。爱是一种信仰,令人明亮如新。
每天并没有什么事也会雀跃以下。甚至让口吃患者突然流利清晰。会不想见人的状态突然门户大开流水宴宾朋,爱人原本就是字面意思,爱的人,你爱的人。还能有爱的什么呢。感觉到对方的并且定位这个爱也很重要。不是卑微,而是欢喜,太欢喜就像病态,可见日常有多不开心。
如今还原了回到当初的日子。
它们似隔了层窗花,呵出水雾还有安宁的雨幕。突然心痛已经是经年传神的索引,其实你再抱紧我未必落空。
天空的裂痕始终都在。灵魂深处对于新概念比赛出来的那一批作家念念不忘,更早期的却是初中阶段买过的几本书,有西方文学翻译过来的短篇小说。尾声总是让人有拉长的持久激发,湮绵不绝之乐。有些事不能够被接受,就是无法被接受,它代表可怕的黑色的死与灭。没什么理由,也没什么好说。不会为了某个自身而否定全部,是那些重点的经验与思辨的组成部分形成了此时此刻的你。你站在这里,轮回于过往的翻腾。
有些人好心未必是好的导师,有些心一般却还能传道受业解惑。发心当然重要也似在结果上不重要。在这样的夜间思考,离开就是离开,那种撕扯痛楚是希望被软弱来救赎,不会被严厉批判——结果就是得不到你要的,因为也不是真想要。遥远的距离,过度的思恋,幻想的绝尘,某一种想当然的响应。人世间百媚千红,不是只有这些,你想说的东西正在来时进发的路上,经历了如此三年,还会有一些流淌出来铁锈的痕迹。故事人们讲太多了,也没有那么多需要费力经验的东西,就让水潺潺流动,流淌,后面会是清澈的后来居上。
要像陌生人那么温热纯净的拘束才更好吧,更加有激情。不是为了激情,而是爱人带来的决心似射线,知道要得太多就不会展开也不延续,从来知道要就不会那么容易给的道理,因为会警惕。谁都一样。只想要那个不一样的,要也给,不要也给,无条件给,透过没有任何实际体验的本身识别了某种空气中的东西。想到多年以前你遇到过的蒙古男人,英俊有力,带来的快乐还记忆犹新,他说从未遇到过想象里的那个人。善搞权术会说,肯定不会有这个人啊——笃定语调是唯一标识。
未精通思辨纯真的年代。
也许遇到过,也许会一直不会遇到。
标记于洛川的编码,如今心灵的充盈波动是如是如实的剧烈。你尽量让巨大的情感变得眉清目秀些不那么波涛翻滚,也已经尽了力。它本身就无法做出效果或是变形,太多人描述实际存在的事情了,对灵魂即将的枯萎报以某种审慎的态度或付诸一笑。未尝试过解救于缝隙或悬崖峭壁的高冷灵魂。
太冰冷久了,成为了习惯。如说鼻炎是避免冬天或减少出行的好办法,也未必不可以。爱的落拓失意可以说是不羁的事实,本就没有看得上的,就连最高等级的也不过如此,那种骄傲已经是过直易折的状态。卖惨只是可笑的幻术,你沉迷其中何尝不是抓住彼岸还不想放手。
爱情是缘木求鱼的刻舟求剑。无论如何,此刻爱他是信的。信者得爱也能得救,就按照灵魂自身的曲线进发,别为难自己,哪怕为难别人。别人难过一下,换你可能五到十年乃至一生一世。
是灵魂本身的声音,接近恋爱脑的表征,其实不是。也算说得够清晰,也算不顾一切揭了丝绒布。
此刻的就是最好的,奥义正在此,容许的就能通往。所谓过往,无不是死而复生的雕虫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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