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临睡,手机突然吱吱的响,我拿起,是姊。
她下午去参加“心理辅导师精品班”开班仪式,在三院碰到金凤,想证实一下。我们就从金凤聊到我们同学,新芳啦、赞科啦,小生啦,潘定元啦……然后,又聊到高考,聊到韩子龙,还有孔德昕张鹤,还有慧霞的女儿,卢霞的儿子……又聊到德子的痘痘……
不知不觉,四十二分钟过去了,我们才依依挂了电话。出去玩的刘爽都回来了,坐在茶台边旁听妈妈和阿姨的电话。然后,他说“妈妈这个月的电话费要不够用了……”我才想起来,我们聊的太久了,花了姊不少电话费呢。——我的大手机早已关机休息了,小手机再差几分钟也就到了自动关机时间。
通完话,手机提醒“关机 是 否”,我没管它,它就自己熄灯睡觉去了。
舍近求远姊在姊的家,我在我家,我俩倒是一心一意聊了四十多分钟,互通不少信息。
不比上一次,姊来我家,我们对坐喝了茶,然后,姊说手机快没电了,要借充电器用。把刘爽手机的充电器给她,只能在墙角的插座上用,姊就搬了小板凳在那里。
按说手机充电,我们俩正好可以聊一会儿天。我在正座上泡茶,姊坐在客座。一会儿,她就过去看手机了。如果有急切的信息需要回复,那也必要。我坐等了好久,姊还是在手机里,不出来。我就随手拿起《红楼梦》翻看。
这不是事!——姊来我家,她抱着她的手机,我拿着我的书。
原来,姊和微信上和晓娜聊天呢。聊了好久,才发现“为什么不用语音,这么打字打来打去的”!询问过去,晓娜不能语音通话,因为她正在辅导班里。
和晓娜说完了,姊觉得天晚了,要回家。我为姊泡的茶,早已凉了,她也没喝几口。
我送姊去搭车,刘爽却冒雨跑了出来,这次,怎么这么有礼貌呢?刘爽。站了一会儿,刘爽说:“阿姨,您好像把我的充电器拿走了?”姊一看,果真是。——匆忙间,姊顺手拔了充电器,随手放到包里了。
从前老说一个词“咫尺天涯”,现在,手机给我们理解这个词提供了便利——即就是面对面,你玩你的游戏,我看我的视频,肉身入定神游太空,这不就是相距咫尺远在天涯吗?
也还有,虽远隔天涯,却近在咫尺,如果肯连线。
所以,我不再热衷于去看望朋友了,手机,成了屏障,——即使我跑去她家,坐在她家沙发上,她一拿起手机,立马就把我屏蔽了。
所以,你见我出门从不带大手机,家里来人,我也自然放下手机,专心面对。
人要交往的,终究还是人,活生生的带着体温的人,不是机器。——机器可以长生不老,人,会慢慢变老甚至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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