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妈妈说小时候的我,争强好胜,性子烈的很,跟人家吵架必定要吵赢不然必定不肯罢休。不知道怎么的长大了性子越变越温和了,跟人家说话都不好意思更别说与人家吵架了,怎么变得这么内向了?
我小时候有这么野吗?咋都不记得了
唯有头上的疤,就像久远的记忆默默地暗示我曾经是多么不安分的一个人
小时候的磕磕碰碰许多都已经忘却,唯有留在头上的两个疤,随着年岁的增长不曾退去。
先说说我左额上方的长约3寸的疤,至今这个地方不长头发,每次理发都要想方设法给它遮挡住,刘海也都尽可能往左,要不那个疤就会显露无疑,那个时候还在村小上学,只有一个老师,十几个学生,老师要给我们几个不同的班级上课,兼任体音美等数职,那时候的时光简单而快乐,家门口沿着屋檐走过去100米不到就是学校,老师就住在教师隔壁,外间是厨房,内间是卧室,有时候老师一边做饭一边给我们逐个看背书。朱老师是个女老师,她会在冬天搬张桌子在暖乎乎的阳光下给我们改作业,还喜欢用红色的圆珠笔在我们的大字本上圈出大大的圆圈,我还记得她在批改的时候同学们都围着看,她说我写的捺特别好,那个画在捺上的红色圈圈让我的小小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现在想来还是激动。
那时候小山村里家家户户烧柴做饭,朱老师也不例外,朱老师的柴火都是我们爸爸妈妈送过去的,有一年夏天,朱老师想着带我们这帮孩子去山上砍柴,现在想想朱老师作为一个不是山里的人,天天看着村里的人砍柴心里可能也是蛮期待的吧。
刚开始朱老师不让我去,因为我爸刚拿了一担柴火,况且我年龄也小去了也挑不动柴火。我怎肯放着这么好的野游的机会不去,执意要去。朱老师没办法只好带着我去了,到了砍柴的地方,大家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山脚下的小河边上,朱老师让我留下来看衣服,我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沿着山体爬上去,听着他们声音渐行渐远,偶尔也听到小伙伴叫唤我的声音,我依稀记得那山下半截光秃秃的,只有零星的几簇长了又细又长的胡子似的须草。我闲来无事就在小河里抓螃蟹,累了又回到衣服堆边上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上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下滚,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头“咚”的一下我就不省人事了,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就记得回家在我妈的怀里,我才睁开眼哇的一声哭出来,头上已经被我奶奶敷上了一大坨沾上菜油的棉花。大人们看我哭了,居然都回头安慰吓得脸色煞白的朱老师,没事了,没事了,会哭就没事了。事后我听同学说他们在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小块石头,滚下来刚好砸中我的脑袋,朱老师吓得赶紧柴也不要了,连滚带爬的下来,抱着我往我家里狂奔。
那时的家校关系就是这么和谐,美好,简单。
家里好像都没送我去医院,就靠着菜油棉就好了。从此就留下了一道3寸长的疤。可是从那以后朱老师再也不带我们出去了。我深深遗憾,没能再次去砍柴。
还有一个疤在下巴,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那是我们在姑妈家做客,我们几个小孩子在楼梯爬上爬下玩的不亦乐乎,大人们都在门口聊天。也不知怎么的,我执意要大我三岁的表姐背我,表姐不肯,推了我一下,不巧的是我们站在楼梯的顶部,一个趔趄我从楼顶随着木质楼梯咕咚咕咚一路滚下来,结结实实的栽在泥地上,下巴砸破了。幸亏是泥地,否则真的不堪设想。
哭够了,爬起来又跟表姐他们玩的乐不思蜀了。小孩子就是忘性大。
还有一次村里建水池,在后门山的山坡上,爸爸和村里的年轻后生们,抬的抬,挖的挖干的热火朝天,我也想上去看看,他们怎么建水池。我妈不让去,说我去了添乱。那个地方这么窄,大人已经这么多在干活了,小孩子去了碍手碍脚。我不听执意去,爬上又细又窄的山路,看叔叔伯伯们干活,被我爸发现了,又赶我回家,只好不情愿的往回走,结果一个不留神 踩了一张棕树叶,加上来来往往的人踩得山路又湿又滑,右脚大拇指撕裂般疼痛,我疼得哇哇大哭,爸爸把我抱回家交给奶奶,又回去干活了。我妈用水给我淋了一下,发现右脚大拇指指甲已经裂成两瓣,我奶奶拿来棉花菜油给我裹上,外面再包一层布条,递给我一根长长的竹条把我抱到晒谷场边上让我坐着赶鸡,这下你该老实了。
那天下午我老老实实的呆在晒谷场边上赶了一下午的鸡,直到今天我右脚的大拇指指甲盖中间还有隆起,不平整。
小时候的糗事,淘气随着时光都已远去。痛早已忘了,现在回想起来只有温馨和甜蜜
那时的菜籽油能治百病,大人小孩有个小痛小破的,抹点菜籽油都能搞定
那时的人也简单,没那么多家长里短,伤也容易治愈哭一哭就很快痊愈了。
我多想回到小时候 ,回到以前的时光,重温那些有温度的日子
童年就像星空历历在目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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