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日子,我就会想找人喝酒,因为经常,我就有了几个对象,戏子是其一,那天也不算刻意,我到了市里,就去看看他,他说,我为你留着五瓶北京的'二锅头',放在冰箱里,我心里就痒了。
和戏子把二锅头干完了,又把冰箱里的所有啤酒全部解决,酒兴来了,这是我喜欢和戏子喝的主要原因,总是可以喝起性来;戏子说,去酒吧吧。
竟然还是上次看到的那个钢管女郎,晕人。同样晕人的是还喝啤酒,我肚子小,受不了,戏子就递给我满杯的透明,我觉得它应该是雪碧,晶晶亮透心凉的那种颜色,事实上是'伏特加',它一点都不凉;同样,满杯的黑方,看上去象可乐,我想它应该很甜,带着股怪味的我不怎么喜欢的东西,事实上黑方不怎么甜,至少没可乐甜;我记得我去跳舞了,但是我不知道握住我双手摇的是谁了。
我醉了,醉在我对醉的心甘,我一直以为,醉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还没明白的,所以我一次次求证。
半夜过后,醉后的我躺在京门对面的街边,我看到小白提着半瓶黑方,喝不完的黑方可以在酒吧里存着的,拿出来是不是想知道在街上喝的感觉?我没问,但是我只想在街头睡会,我和戏子赌了,半小时,就半小时,看我能不能乞讨到人民币?所以每有人走过,我总是抬头说:行行好……半小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得到了3毛钱,我看到小白笑我了,边摇晃边笑,倚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女子身上.后来我把三个硬币遗忘在街心花园的枫树林中了,应该是我对它们的不敬。
26号下班时,已经没有往乡下的公交车了,我打清河电话,问:在哪?接着问:吃过没?然后问:家里有白酒吗?有,有有,清河说。
是高度的白酒,清河拿出两只小巧精美的酒杯,说兄弟,咱得干几杯,听这话,还没喝酒,我的心里就暖暖的.对清河我是又爱又恨,这完全是因为酒的原因。菜简单,有个菜做的特别好,凉菜,皮蛋豆腐,加了炒熟的芝麻和不知名的调料,香的很,在做菜方面,清河真的有一手,喝酒也一样,要不然怎么老是把下酒菜做的这样完美?一瓶白酒喝完,清河让儿子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瓶来,打开盖,我端起酒瓶凑在瓶口闻了一下,好香的酒,酒瓶似坛子,不透明,我记得清楚清河的一个动作:拿起瓶子放在耳边摇几摇,以此推断酒的多少,绝!
我和清河喝过太多次了,总是两个人,酒后的清河喜欢神侃,我呢?只在意酒杯的深浅,我对他说:舒服。
第二天早上7点,我坐在枫林桥的石头栏杆上等车,路边种着很多枫树 ,矮矮的,和我一样悠闲的样子;太阳很好,晒的我暖和,这样的阳光大自然给了每一个人,可惜真正享受这样阳光的机会不多,我看看天,不蓝,就想起一个朋友说的,现在很难看到真正的蓝天白云.正在这时,西毒严肃地拎着垃圾袋走出来,栏杆下有四个垃圾桶,绿绿绿红,他看了看,把垃圾扔在第二个最空的桶里,转身就走。我悠悠说:扔垃圾都这么认真?西毒转头看到我,笑容一下堆(我用了“堆”,西毒不要毒我啊!)满,告诉我马上和远风去喝茶,邀我同去,可惜我没时间,我就想,下次和西毒喝一杯,会不会也成为我的对象?
第二天就有了机会,流水论坛在荣华饭庄聚餐,我琢磨着想和西毒喝一杯,西毒却不在,我的不快就明明表现在身上,很不自在,看来我习惯了自己的感受,却很少顾及他人,正合了现下一个时髦的词:贱人。
一桌上只司马和泅渡我比较熟点,我本来口紧,当下就胆怯大半,后来来了位凤阳的客人,对凤阳素有好感,在论坛上也和这个叫中都秀才的交流过,颇有点狂的意思,当下来了劲,想喝点白酒,不料满桌除了喝茶水饮料外都点了啤酒,不由心灰,我只要了瓶黄酒,和啤酒混着喝,这喝酒不上劲实在比不喝还难过,竟然就头晕了。
很久了,我一开始喝酒就头晕,和喝多少关系不大,酒后我才有了说话的勇气,我看过关于凤阳的一些东西,自认对它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努力回忆着,偏偏什么也说不上来,这方面我不得不佩服我的兄弟,年已半百的人,做的工作又和文字无关,却可以把琵琶行滕王阁什么的一字不拉背出来,这些东西我也是读过甚至背过的,可现在照样一句想不起来,可见我这人不是在看东西,是在吃东西,吃了东西还要拉,我是连拉也拉不出什么,所以什么历史,我再努力也想不出来,这不知和酒多喝了有没有关系?
吃完饭,远风他们谈兴正浓,我却在想酒,最后西毒终于出现,因为了昨天早上,我觉出了亲切,不想西毒无意于酒,强求不得,竟去了我多年没去过的咖啡馆,千烨点了卡布其诺,西毒要的是薄荷茶,我只一听啤酒,听他们神侃,我基本在听,我相信人说的话少了,这说话的功能会慢慢退化,我就是个明确的例子。
我的心思又到了酒上,想起我和CS II说的:我一喝就醉,可醉了还可以喝,再喝,拼的就是耐力了,这应该和戏子有关,老是和戏子喝几个小时的酒,或者说是灌,直到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是种病了,是对酒的痨病,酒成了依赖。
正乱想着,千烨说起了咖啡,我从来对咖啡不感兴趣,除非有机会自己煮咖啡豆;西毒介绍起薄荷茶的好处来,并诱惑我:很好喝的。我试试,我说。这一试让我有了点感觉,后来喧宾夺主地喝起他的薄荷茶了,想想也不错的,这薄荷本来是醒脑提神的清凉之物,和酒刚好互补的很。
过后觉出了不对,我喝酒喝坏了脑子了,我的本意是相中了西毒做我喝酒的对象,想拉拢西毒来着的,到最后我竟差点被西毒拉去做薄荷茶的对象了,不胜恼恨的很。
回到住的地方,没了精神兴致,倒头便睡。
睡着就想到了痨病,人习惯了好滋味,就太在乎了酸甜苦辣,懒惰着尽量减少了运动,最后胖了,虚了,疲惫了,这是肉体的痨病。
人习惯着自己的工作,就很少关心其他的知识,慢慢就贫乏,却不自知,一直维持着原来良好的感觉,这是人得了知识的痨病了。
刚生活着,觉得生活很的丰富多彩,就兴高采烈的很,一次次陶醉;生活经历一多,见怪不怪了,就把生活看成了玩乐,安逸成了重要的话题,那些习惯生活的改变是动荡,而自己的生活慢慢也成了鸡肋,终究变的习惯了,不想改变,这是人得了精神上的痨病。
第一次喝醉酒难受,而后感觉醉是不错的感觉,醉的次数多了,习以为常了,就有了瘾,每每想起,总要醉了甘休,这是我得了酒痨。
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面色蜡黄,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所有的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痨病,我只是其中比较特别、病的很重的一个,我得的是酒痨。
也许每天伸个懒腰挺个胸,步行个30分种,就可以治好身体的痨病,只是少有人这样做;也许一杯薄荷茶,就解了我的酒痨,只是,我根本不喜欢薄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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