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有的,只是需要你自己寻找!
如果如果别人撒上了大雾……
车到站,站台上站着穿警服和穿着便服的警察,身后还站着一排武警。车门一开,想要下去的人们便又被堵了回来。
“请大家理解,现在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要乱跑,不要大声喧哗!”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成的便衣警察用最大的音量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喊着,一边挥动着手,慢慢的朝着现场挪动着。
人群一片涌动,躁动着不满的又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却总也安静不下来。
“这警察什么意思啊?是要在这里给我们做笔录吗?”
“谁知道!不过他们也怕就这样把凶手放走了吧!”
“那这一趟车所有的人——那得多少人啊?”
“哎,真是倒霉,眼看着就要到家了,怎么就碰上这么不积极的事!”
……
人们一脸没好气的抱怨着。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老警察眼神里透着警察特有的怀疑打量着杨悦。
杨悦动了动嘴,想说昨天夜里去厕所的事,又觉得心里怕的厉害。就摇了摇头!
老警察眼神里怀疑依旧,只是目光移到了小女孩的伤口处,仔细的看了起来。
法医看他关注了起来便把刚刚查看到的结果告诉了他。
“是被细钢丝勒死的,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两点到三点之间,具体的时间需要进一步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老警察的手上沾了不少血迹。脖颈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没等他问出口,法医就继续解释了流血的原因。
“血是因为刺伤,洪队你看——”法医用手拨了拨女孩的头,歪过去的脖颈处有着一处沈红色的血痂,还没有完全凝结。“这应该是用小的文具刀刺的。”
“刀刺?钢丝绳勒?哪个在前哪个在后?”老警察蹙着眉头,仔细的看着伤口,一边问道,“现在能知道吗?”
法医看着伤口沉默了几秒,带着几分谨慎道:“没有经过尸检,结果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以我这几年的经验来看,刀刺和勒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孩子看起来没怎么反抗,看来凶手很老练,不然在夜里只要他一失误孩子就会叫出声来!”老警察冷静的问道:“尸检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等不到法医回答,老警察又说道:“最好明天就可以出来!”他抬起头看了看车上的人们。这些旅客,最多留他们一夜,过了今天,明天如果还不让他们走,估计不好处理状况。
法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今天晚上加班。”
老警察道:“辛苦了!”说完有看着缩在墙角的杨悦,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眼睛里的怀疑依旧没有消失,安慰似的说道:“你也不要太害怕,今天就先跟我们回去吧!”
说完又朝着上面的两个人和小女孩的父母说道:“你们也是,今天可能要你们配合一下!”
说完转身走出了狭窄的过道几步,给搜查人员让了位置。
“注意细节!”一句叮嘱之后走了出去。
“哎,警官,我们什么时候能下车啊?”
“对啊,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
“不是要做笔录吗?昨晚就能走了吗?”
……
“大家,大家安静一会儿!”老警察走到门口又被身后的声音喊停了,转身举起手示意人群安静。
吵闹的人群这才静了几分。
“是这样,大家也知道,这里发生了案子,做笔录是一定的,但是我们警方还需要一点时间对发生的案件有初步的判断,等检查结果出来,我们会排除大家的嫌疑,大家不要着急,耐心等待一下!”
人群又炸开了!
“等你们警方有结果?那得到什么时候?”
“要我说你们就抓着那边周围的人好好审问,我们住在最边上的人怎么会有机会去她那里!”一个精瘦的男人一脸不悦。
此话一出,靠近小女孩位置的人又吵了起来。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要非说有意思你不也听得懂吗?”男人毫无收敛之意。
“我看你才是凶手呢,是不是怕警察查到你才把脏水往我们头上泼?”住的近的人们一脸愤恨。
精瘦的男人冷着眸子笑了笑说了句,“谁做的谁知道!”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警察大哥你们可要好好查,还我们一个公道!”一个女人气愤的瞪了一眼精瘦的男人,“千万别让那些心虚犯法的人钻了空子。”
身后精瘦的男人一声冷叹。
“大家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大家。”老警察耐心的安抚着躁动的人群,身后一个小警察跑了过来,“洪队,我问过列车长了,他说这节车厢的门是有些问题,不管开门还是关门都不容易,噪音也比较大,就是说只要是从别的车厢进来人,这里面的人一定能听到动静!”
老警察转身思索起来。
“要是火车进了隧道里那个开门声还会那么清楚吗?”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小警察。小警察低头想了想,道:“这个不能确定,而且事情发生在深夜,人们肯定都进入深度睡眠了,那个时候对声音都不是太敏感,何况还是在火车上,本省就会自动忽略一些噪音……”
好像做了一件没用的事。小警察低着头没了声音。
“行了,别灰心,你和克娜先去其他车厢问一问车上的人,靠近九号车厢的要特别注意!”老警察拍了拍小警察的肩,小警察底下去的头抬了起来,精神的领命,“是!”
九号车厢,就是事发车厢。
“去吧,没多少时间了,临着过年,他们没多少耐心了!”
小警察点点头,半跑着走了。
老警察兜转了几分钟,又走回了九号车厢。
杨悦脸色苍白的从床上移了下来,踩着鞋子,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场取证之后,小女孩就被医务人员带了出去。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带走芸芸,不行——”突然安静了很久的女人红着眼喊了起来,男人无声的滴着泪,抱着女人不让她阻止医务人员。
女人无法阻止别人把孩子带走,眼睛又愤恨的看向了杨悦。疯了一般的脱离了男人的手臂,从地上直接扑向了杨悦,指甲在杨悦脸上抓了几条红红的痕迹。
杨悦被她吓到了,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掉着。她是被吓的厉害,被这突然的命案,也被这突然的侵袭。
“就是你,你,是你杀了我女儿,我,我打死你——”女人已经近乎疯狂,她挥着手没有规律的乱挥着在杨悦的脸上和头上,杨悦看着她挥下来的手眼睛条件反射的闭了起来。那力道却久久没有落下来。
她颤抖着睁开眼睛,面前是那老警察的脸。女人已经被他挡在了身后。
男人已经快速的把女人拉了回去。
“阿迁,过来!”老警察一喊,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从车外走了进来。
“洪队,你找我?”
“带这姑娘去局里——”老警察看看杨悦又看看那个叫阿迁的男人不再说话。
阿迁眼眸深沉的说了句我知道了,这就带她去局里。说完就搀着发抖的杨悦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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