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人在喷泉一侧摆了聚光伞、布景和桌椅板凳,正招徕游人前去照相。若水也想照一张,摸摸口袋,钞*票已经不太多了,遂作罢。却猛见人堆里一阵涌*动,手拉手走出了一对光*彩*照*人的女子,竟是程佳和程菲姐妹,也去照相。她们身后便尾*随了许多眼睛,直望着她们走到聚光伞跟前。
若水想躲开,却早被她们发现,一齐向朝他招着手。程佳且喊了起来:“若水,过来!合张影!”若水一笑,便真过去了。
站在程佳身边时,若水心里竟不再烦乱,反而平平静静地又有了些许*舒*畅。三个人合了影,程佳、程菲姐妹俩又合照了几张相后,程佳便笑着动员若水请她姐妹俩喝咖啡。毕竟照相的钱是程佳出了,且此前若水从未请过程佳的客,因此,这会儿他尽管有些心疼钱,却还是笑着答应了。
三个人便一起出了公园,议论着说月*亮*湾咖啡屋环境不错,就去了那儿。
程佳要了个雅座三人坐下。一边喝咖啡,程佳就跟若水在桌子*底*下用脚*搞*起了小*动*作。程菲在旁浑然不觉,却不停地说这间咖啡屋越来越假,现在的味儿就没有她上次跟刘灵威来喝时浓……
然后,程佳又让若水送她姊妹俩回家。若水、程佳先将程菲送进了某局家属院。然后若水又送程佳。路上程佳便说,她爱人出差去了,孩子放在了她妈家里,今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说话时,眼睛便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于是,这个晚上王若水便住*在了她家。
第二日早上,若水一进办公室的门,那几位女同事就齐声问:“王若水,你昨晚上做什么*好*事了?嘴*咋都*肿了?”经这一问,他便觉嘴上僵僵的有些疼。向一个女同志借了镜子一照,发现嘴不但肿了,还明溜溜地生了一串水泡。他暗自寻思,大概是昨晚上跟程佳*jie*wen时间太长的缘故吧?不觉脸上就有些红。到后来程佳来送报纸时,见她的嘴唇也肿得又厚又亮,若水脸上就越发*火la*la*烧得厉害。……
这一日,若水心里一直很乱,好几次想给罗慧打电话,却忍了又忍,到底没有打。晚上想去找她,已经走到巷子口了,却又折身回来。百无聊赖的,他就想去左潮家坐坐,再一想,他平日跟左潮来往并不是十分密切,况且今日心绪不佳,未必能聊得尽兴,可能还会出现冷场的尴尬。于是他便闷闷不乐地搭车回了厂里。
躺在床上看了几页书后,若水益发觉得心烦,遂拉灭灯睡觉,眼睛却明溜溜瞅着楼板发呆,不由自主地便又想起了罗慧……
那一日,从程菲的单位——地区工艺厂——出来后,他便去找罗慧。一路走,手还不停地要在衣袋里摸摸,好像生怕*那封*信*飞走了似的。当时罗慧还没有调到支行营业部,仍在西关储蓄所上班。
若水走进储蓄所时,罗慧正在给一个储户办理大额存单。他便在柜台外静静等了起来。直到那位储户走了,她方抬起头来笑问:“你也存钱吗?”若水道:“那些诗稿你看完没有?我想取……”
“噢……那你进*来坐会儿吧。诗稿还在宿舍里,等一会儿给你取。”
“我就在外头站一会儿。”若水道,“过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儿去取。”
罗慧便笑了笑,给另一位储蓄员打了招呼,开了门从柜台里出来,小声说一句:“你站到这儿影响我同事工作呢,还是去我宿舍吧。”便领着他来到储蓄所后面院里,指着一间门脑上的亮窗上贴有雨伞图案的屋子说:“这就是我的宿舍。”
若水将那图案端详了许久。雨伞是红色的,雨伞两边各有一个黑色的大字,是篆书,他不认识,便问:“那是什么字?”
“我的笔名:清河。”
“清河?去年《星*辰*诗*刊》的爱*情*诗擂台赛,获三等奖的那个清河,是不是你?”
“算是吧?”罗慧莞尔一笑。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大诗人呢!”若水赶紧*恭*维。
进门后,若水的第一感觉便是书多。两个大书架全满摆着书,书桌上也满满排了一溜儿书。那张单*人*chuang陈设简单却又整洁。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上平展展地放着一方手帕,床头上方吊着一串风铃,粉红色的床围子隐隐散出些许清香,再就是一幅画紧贴在床围子上方的墙上,画着六*匹*吃*草的马,远看却像是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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