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各军阵伍都在紧急备战,陆急而又迅速地领着圣谕然后奔向各自的防御战场...
各国震荡,却又都是浩浩荡荡...
......
“那猴子又出来了,女娲娘娘却变成了一颗石头,太公早已不知去向了何方,三坛海会大神和二郎显圣真君又不见了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大唐长安太极宫太极殿中,一名长须老者咬着老齿低声说道。
“不是还有那牛魔王守在那神迹之地吗?!”
见那老者咬牙难安,另一名束冠的老者也跟着低声说道,像是在安慰着他。只是才开口说话,却又被那长须老者随后而来的那一句话硬生生地给打断。
“难道你忘了,八百年前他们曾是一家!”
那老者满目苍然,才说出这一句话来之后二人便都是沉默无言。因为此时二人的心中早已经都明白了什么。
此时那正殿之上,一名身穿着帝王龙袍的女子正然坐在龙椅之上。
她长得奇相月偃、龙睛凤颈、沉潜刚克、惠心泉塞,正有着一副伏羲之相。
举手投足皆风雅,吞云吐雾带王威。
她的面色淡然,眉有怒气,眼露凶光。殿上的众人皆躬身而立,不敢抬头看她...
“我天朝圣僧呢?!”
她的语气霸道,听在众人的耳中宛如那洪钟一般。
众皆忐忑,面面相觑皆是有些不安。
“我天朝圣僧呢?!”
当她问到第二遍话时,殿内终于有人向前一步奏道:
“启禀陛下,我天朝圣僧自从去了那西域天竺,至今还未曾归来。”
“未曾归来?!可我却听闻那‘混世妖王孙悟空’乃是被他收了做了徒弟,莫非他早已经是死了,或是早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
她将那手中的折子往面前狠狠一拍,愤愤然说道。
“这,”
那出班的官员终于不得不地低下了头去,唯唯不能诺诺,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去多说些什么。
“严整军马,绝对不能放他!”
她的眼中却又闪过一道寒光,语气犀利却又咄咄逼人道。
“喏!”
众人尽都应下,那腰则弯得更低了。
......
数万里之外东边沿海的稷下学宫。
这里规模浩大,庙宇层连不绝。
清泉假山不尽,花香鸟语不断。
放眼江山实难忘,学宫仕冠苦读书。
争学的口若悬河,证理的如论天机。
骑行的围场赛马,便服的比剑投壶。
其中往来,皆是比比学术繁荣之象。
正西方向的一座偏殿之中,一名老者负手立在窗前。
他身穿着一件长袍,头上裹着方巾,脚下踏的是寻常步履。只是因为背着身的缘故,所以看不清面容。
身后是一名稷下学士,他躬身行礼道:
“夫子!”
“子路,有何话要说吗?!”
他轻轻扶了那长须,依旧没有回头。那言语听在耳中温文尔雅,却又如沐春风。
“夫子,那混世的妖王...”
那稷下学士依旧躬身行礼道,像是有些紧张,又像是在踌躇着什么。只是话还未曾说完,却已是被这一名老者所打断。
“哈哈!老夫早已经听说过他了!”
那老者倒却反是坦然,抚了抚长须依旧没有看他,却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夫子为何大笑?!”
那稷下学士依旧躬身望着他,心中不解。
“哈哈哈哈!你们,都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战争是不能够解决任何的恩怨的,相反,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甚至是灾难。那秦楚汉吴蜀宋我皆已派了颜回子舆等人前去,子路,备马,收拾行囊待我前往魏国,学宫就暂且由你来打点了。”
那夫子依旧抚着长须,却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引得身后的这名稷下学士心中更是不解。只是他却始终未曾作答,只是依旧抚着长须望向窗外。就这般淡淡地站着笑着,似乎是像个疯子一般。
“可老师,那大唐长安呢?!”
那稷下学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依旧是躬身问道。
“墨家巨子已先行动身而去了。”
那夫子抚着长须喃喃说道。
“可老师,这诸国动荡,各地招兵买马,恐老师不安,就不能让弟子代老师前往吗?!”
那稷下学士依旧躬身说道,似乎是在极力地劝说和担心着那夫子的安危。
“不,此事事关重大!打点好学宫也是让为师能够心无牵挂,不留后患的啊!”
那夫子又抚了抚长须,说着,便已是率先转身,拿起了桌案上的那一件包袱,朝着门外走去...
......
大唐境内,东南方向林径山中的一座寺庙之外。
此时猴子正带着阿狸与那只猫妖黑全和那名小叫花子一起快步走在这山间的石阶之上,只是一边走着一边各自喃喃说着。
终于,当他们一脚踏到这座寺庙门前,众人站定。眼前是一座古寺,山门不大,却是青苔悬崖壁,鸟色会钟台。袅袅有佛性,清幽修本心。
倒也是一个与世无争、清净修行的好地方。
“孩子,过了这扇门就是你该去的地方了。从此,我们互不相识,你不认得我我也不曾见过你的模样。”
猴子看了看身旁那早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布衣的小叫花子,然后喃喃说道。
“这,你们就打算,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了?!”
那小叫花子正色看着他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怎么?!不愿意去啊?!”
猴子看着他,同样也是一脸正色地说道,但语气之中却是显得丝毫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可是她...”
那小叫花子看像那同样是在不解地看着猴子的那一只猫妖,似乎是在想要争辩着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能保护得了她吗?!”
猴子的目光冷峻,语气平淡,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质问或者说在笑话着什么。
“我,我,可我...”
你觉得你现在能保护得了她吗?!
听到这话那小叫花子的心中猛地一沉,看着猴子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要解释却始终都说不出哪怕是一言半字的话来。
他的那一双眸子之中满是为难,可猴子的眼神却始终都是在提醒着他此事没有任何的商量。阿狸和那一名猫妖黑全始终都未曾说话,只是站立在一旁阿狸紧抱着她她想要努力挣扎但却始终都挣脱不出她的那一双手掌。而她的那一双眸子哪怕无光,此时却竟然也是有些复杂,看着眼前那身着布衣、头上光头的小叫花子,似乎,是在害怕失去着什么。
对,他的那一个光头就是猴子趁着他入睡的时候,强按着他的头给他剃的,这便也是那猴子要送他来这儿的原因。
也因为这一个原因,当那醒来的小叫花子发现自己那满脸蓬头垢面的乱发都变成了一颗光头之后,他似乎是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他气得咬牙跺脚,狠狠地冲上前去拳打脚踢着但却始终是拿眼前的那一只猴子没有任何的办法,没有任何的办法。到最后却不得不独自蹲在一旁,哭着喊着说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类的忠孝礼义之话但却不敢骂他。
或许是因为他也一直都在害怕,害怕若是万一自己惹怒了他或是自己死去了的话,那就没有谁会再像他那样,那样地保护和照顾着那一只被他称作是“黑全”的猫妖了。
哪怕他就是传说之中的“万妖之王”,哪怕此时的他依旧是拿着眼前的猴子没有任何的办法,但他还是信不过他。
只是这猴子却像是没有受过教化似的,丝毫未曾去理他。气得他又咬牙又跺脚地但却还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而至于这一座深山中的古庙究竟是如何找到的,那便要问这猴子去了。
而那猫妖黑全的嘴中却始终都未曾说话,不知是因为化形还未完却所以不能说话,不知是因为未曾学过人类的言语所以还不能说话,不知是因为天生就是一个哑巴还是后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总之,她只是喃喃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之中似乎是带着有一抹晶莹的泪花。或许在这一刻她早已不再是那么无神,渐渐地有所恢复了神智。只是她却在害怕,害怕失去着什么。
“去吧,出家去做那和尚或许才是这乱世之中你最应该去的地方。”
虽然,曾经也有一个和尚不是因为乱世而生的但最终却也是去往那乱世之中而去了。
猴子看着他依旧目光冷峻,语气平淡,像是在极力催促着他。
可他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动脚下的步子,只是目光依旧是在看她,那一双看着她的目光眼神坚毅,似乎像是在特别强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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