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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像黄马褂,果实是聚合果,上面聚拢着一个个翅膀状的种子,风一吹,种子吹走,剩下的像一个烛台。花也很好看,花型像郁金香。春赏郁金香,秋赏黄马褂。一种来自远古的植物——鹅掌楸。
鹅掌楸在地球上生活了至少亿万年之久了,经历过第四纪冰期的大劫难后,现在世界上仅存两种鹅掌楸,一种是中国鹅掌楸,一种是北美鹅掌楸。相隔千里,不曾相见。
六十年代,北美鹅掌楸来到了中国,中国育种专家叶培忠先生让它们成功联谊,于是这个世界赏就多了第三种鹅掌楸,叫杂交鹅掌楸。它有着比两个亲本更优秀的生命力。花也更加艳丽可人。
中国鹅掌楸的叶形就是标准的黄马褂的样式,北美鹅掌楸的黄马褂在肩膀的地方有一个小裂,更像鹅掌。
鹅掌楸是一种濒危的孑遗植物,我们现在在路边看到的行道树鹅掌楸都是由人工扦插分株而形成的,虽然数量很多,但它们都属于同一株植物,基因没有发生变化,这就意味着如果遇到重大的疾病或者重大意外的时候,它们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很可能一下子全部灭绝。
所以我们反过来理解,保护生物多样性,真的不是一句口号,在重大疾病和重大意外的面前,它们和我们息息相关。那我们又如何保证这些意外离我们很远呢?
这些来自远古的生命,它们高大、坚强,但它们孤独、单一。它们见证了人类的起源,我相信人类会成为我们重要的朋友。陪着它们一起去见证更久远的时光,去续写人和树的故事。
我喜欢树,比喜欢花更浓烈一些,各种各样的树都喜欢。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我有点花粉过敏,不太敢接近那些开得很艳丽的花,偶尔靠近一些路边的小花是可以的,它们比较温和一些。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花开花谢总有时,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花期,几时开,几时谢都是在预定好的时间里,好像它的生命总是在预定好的时间里完成一样。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虽没有林妹妹葬花那般多愁善感,但也不喜看到花瓣飘零,碾作尘土的模样,总觉得花儿自有它的伤痛。所以,我更喜欢树。
春天,大树们努力向上长出新叶,那鹅黄慢慢变成嫩绿,经过春雨的滋润和暖阳的沐浴,最后变成苍翠和葱郁。它们从不让喜欢它的人失望,那绿得耀眼的树叶,越长越茂盛,像一把撑开的大伞,一下子就撑到了盛夏。
夏天,人们最喜欢在大树底下乘凉,刺眼又热烈的白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被厚厚的绿过滤之后,才斑驳地洒下地面,温柔地抚摸着树下嬉戏打闹的人群,那样欢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秋天。
秋天的树更是多姿多彩。你看啊,鹅掌楸已经披上了它的黄马褂,打算奔赴更远的天空。银杏树上挂满了金灿灿的小扇子,在秋日暖阳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光彩夺目。还有那高大粗砺的梧桐树,叶子是橙黄的,它带着暖意迎风飞舞,淘气的孩子们捡起地上大大的梧桐叶,抛向高空,然后又带上头上,铺在身上,大人们也忍不住加入孩子们的游戏,好不惬意。枫叶也不甘示弱,忙碌整个秋天,然后在初冬的季节里尽情展示着它的万种枫情。
虽说树也有它的生命轮回,但终究不似花儿那样凋谢得凄美。
冬天,树的叶子是慢慢地掉下来,一片一片地铺满了孩子们放学的路,有了它们的陪伴,大人们下班回家的路上也不再孤寂冷清。即使掉光了叶子的枝丫,树干也依旧挺拔,环卫工人们会赶在大霜降下来之前,给树干们穿上“白筒靴”,保护树干,蓄藏能量,待来年春日再勃勃生机。南方的冬天,霜冻的寒气里,若是再下点儿小雪,那树梢的枝丫上会吊着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棍”,那可是孩子们整个冬日里最期待的“玩伴”啊!
成为树的朋友,陪它们一起经历风吹日晒和雨打,无论酷暑,或是严寒,都不离不弃,续写人和树的故事。
即便饱经风霜,依旧苍劲有力。
我愿成为树的朋友。
我愿活成一棵树。
一想到要许下这样的愿望,我不禁肃然起敬。
我和小七捡起地上的梧桐叶 大大的梧桐叶像一把大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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