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中溜了进来,笔直的照到的床头。我转过身去,继续呼呼大睡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阵阵敲门声吵醒。我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门前。
我以为是乔洁她们,也就没有防备的开了门。谁曾想是林远涛,吓得我立刻又把门关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林远涛没好脾气的站在外面叫着。
我抿着嘴笑说:“要你管。”
“行啊,那我走了。”
我一听,立马急了,打开门便想叫住他,没想到他压根没走。
他突然被吓到了,急着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
他随即指着我的腿问:“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他这么一说,我随即看了自己的大腿,真的流了很多的血,吓的我立刻大叫起来。
“你别动,我叫救护车。”林远涛被吓得不轻。
我镇定一下,才想起来“大姨妈”就在这两天来。
“大叔,你别叫救护车。”我躲到门后说:“这是我大姨妈来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是我没有带“姨妈巾”,这就有点尴尬了。躲在门后的我,觉得自己特别的糗,这“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成心让我出糗的。
他站在外面听见我说的话:“你没事就好,那你休息吧!”
“我没事。”我轻声说,然后贴着门不好意思的说:“大叔,能麻烦你个事情吗?”
“什么事?你说。”
“你……你能帮我去超市买包卫生巾吗?”我特别小声的说。
我的声音很轻很小,不过他还是听了。我以为他会犹豫,没有想到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你要什么牌子的?”
“都可以。”
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挑牌子,能有就不错了,先应个急,等到家再说。
“行!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走后,我赶紧跑到卫生间,拿着厕纸擦拭腿上的血渍。不仅腿上是血,内衣也全是血。不会被单上也是血吧,我胆战心惊的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被单上面只有一点血渍,我长长地松口气。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在敲门,然后把门开了一点,他把卫生巾和包子粥一起塞了进来:“给你买了点吃的,赶紧吃。”
我的心里顿时觉得异常的暖:“大叔,谢谢你!”
“快趁热吃吧!”
“对了大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想起来问。
“乔洁她们说要去东关街,让我过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他说。
“什么时候?”
“现在。”
“那大叔等我一下,我马上收拾好就跟你们一起去。”我关上门,换好内衣,然后马不停蹄的开始洗漱。
知道他们都在等我,所以我只是简单的化了妆,然后换好衣服便开门出来。
“你能走吗?”他担心的说。
“也不是什么病,怎么就不能走啦!”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走着。
我以为刘蕾经过昨晚会很消沉,没想到她今天精神特别好。也不知她是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还是她刻意不去想昨天的事情?也许她已经释然了!反正能看到她精神好,我自然欢喜无比。
乔洁见到我便问:“吃过饭了吗?”
“谢谢姐姐关心,吃过了。”
“嗯!有意思!”刘蕾很有深意的点着头,然后望着林远涛。
“望着我干嘛?”林远涛说:“你可真有意思。”
“我看是你对人家有意思吧。”
“别瞎说啊,我能有什么意思。”他说。
“你们俩啊!”乔洁笑着说。
“你们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故意逗他们说。
“别意思了,赶紧走吧!”林远涛不耐烦的说。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也真够他受的!
到了东关街,真是一条古巷,古色古香,别有一番味道。乔洁和刘蕾带着我一头扎进里面的一家香包店,她们说这是扬州最有名的香包店,所有香料都是纯天然的,而且这牌子已有百年历史,叫“谢馥春”。这个我倒不是很了解,不过这香料确实不错,味道香浓纯正,不刺激,闻着特别舒爽。
“我给你买个香包和鸭蛋粉。”乔洁跟我说。
我立刻回绝说:“不用,我自己买。”
“听姐姐的,我说给你买就给你买。”乔洁说。
“那谢谢姐姐。”我看她那么坚持,也就没有再推辞。
买完化妆品,乔洁跟刘蕾使个眼色说:“林远涛,我跟刘蕾去趟卫生间,你带小落四处转转。”
“是啊,你们先转着,我们马上过来。”刘蕾说完,挽着乔洁的膀子便走开了。
“走吧。”林远涛对我说。
“去哪?”我问。
“往前走吧。”
“好吧。”
老远就看见一群小孩围着一老人,我也特别好奇的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原来是老人在捏糖人。我蹲下来,和那群小孩一样,很认真的看着老人在一根小棒上用糖一点一点捏作成形,有动物、有花草、有人,形象各异,十分逼真。小孩子们眼巴巴的望着这诱人的糖人,直流口水。我也看得眼馋,而且嘴馋,遂买了两个:一个是猪,一个是蝴蝶。
林远涛看着我一蹦一跳的过来,问我:“你跑过去就为了吃这个?”
我舔一下蝴蝶,特别甜,有种甜到心里的感觉。
我把猪送给他说:“这个给你。”
“我不吃,都给你吃。”林远涛说。
见他这么说,我立刻撒娇说:“大叔,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很甜的,你就吃一个嘛!”
话说小姑娘撒娇还是很管用的,人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会撒娇的女人有好命,这话一点不假。林远涛经不住我这架势,很快就缴械投降,接过的我糖猪。
我抓住他拿着糖猪的手,把糖猪往他嘴巴送:“很甜的,大叔你尝尝。”
他舔了一下,确实很甜很甜,心头不禁颤动一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甜甜的感觉。而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多年以前,那是和伊依一起来的这里,她和她一样,笑着送给他一个糖人,也是猪,他很高兴的舔了一下,很甜很甜,甜到了心里。
林远涛望着糖猪陷入沉思之中,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着:“大叔!”
等我叫了两次,他才缓过神来,然后支开我在他眼前晃动的手。
“大叔,你在想什么呢?”我好奇的问。
“没想什么。”
“是不是想伊依啦!”我因为猜中他心思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触景生情,一定会想到你的初恋。”
林远涛若有所思的问我:“你为什么选择猪?”
“我是蝴蝶,大叔是猪呗!”我笑着说。
“你在骂我。”
“说你可爱啊!” 我哈哈大笑着:“大叔,伊依会叫你猪吗?”
“会!”
不知什么时候,“猪”这个词已经不再是专指动物,它已经变成了很多有意义的东西。变成了“笨”,变成了“可爱”,变成了情侣间的昵称。
我很认真的问他:“大叔,你觉得蝴蝶和猪会走到一起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它们不是同类。”
“蝴蝶和猪会在一起的。”我无比坚定的说。
网友评论